1122 兴庆侯(1 / 2)
赵扩给了叶青半个月的时间来替他想对策,而叶青自打到陇城后,要么是看大营内的将士平日里如何训练,要么便是前往不过几十里地的陇城,看看因为陇城兵营的存在,到底给这座不起眼的城池带来了什么变化。
铁匠铺显然陇城最多的商铺,不管是因为陇城兵营的需求,还是因为东来西往的商旅,显然在进入关山或者是出关山时,都需要一些铁器上的修补。
马蹄铁等物品显然就成了铁匠铺的主要营生,加上陇城兵营内时不时的也会购买马蹄铁,甚至是等一些盔甲等等用品,从而使得陇城这个城池跟铁的联系是越发的紧密起来。
夏国不论是盔甲的锻造还是兵器的锻造,在这个时期的技术都要远远高于宋、金、辽以及蒙古人,而如今陇城内的铁匠铺,十家之中几乎就有一半是夏人所经营的营生。
随着宋廷占据大半夏国疆域,那些并非是以游牧为生的夏国百姓,几乎全部该换成了宋廷百姓的身份,加上宋廷对于他们长期以来的一视同仁,并没有因为他们非真正的宋民而区别对待,使得如今的夏国百姓跟北地的百姓,倒是能够友好相处,从来不存在谁的身份地位卑贱的问题。
陇城除了四处可见的铁匠铺以外,便是各种简单或者是稍显豪奢的客栈、酒楼、茶肆居多,而这些主要的服务对象,显然都是那些东奔西跑的商贾团队。
骡子、驴、牛同样是能够在陇城交易的货物,唯有马匹在陇城是被列为了禁止交易的对象,可若是在关山另一头的平凉镇,以及更远的兰州府等地,却是依旧能够交易。
一顿上好的羊肉吃的叶青跟耶律楚材,以及王重是满头大汗,直呼过瘾,在陇城半个月来,叶青这段期间也加入到了兵营热火朝天的训练中,而每天的精疲力尽以及浑身酸痛,也让叶青在每每跟着练完后,直呼上年纪了,不比当年了。
比起叶青只是嘴上叫苦来,耶律楚材则是成为了真正的受害者,刚来陇城的那次谈话后,耶律楚材就意识到了叶青恐怕不会拖太久,就会再次发动攻金,以及叶青绝不会轻易放他回到金国。
因此他也曾试着在陇城写信回金国,但每一封信无一例外的都落到了叶青的手里,而后接下来的便是被叶青拉到了陇城大营的训练之中,进行着地狱式的磨砺与摧残。
不管是吃还是住,抑或是在马背上的操练,叶青都把耶律楚材当作其他将士一般一视同仁,虽然在耶律楚材看来,这是叶青对他私自写信回金国的报复,但奈何叶青咬定完全是为了他将来上战场着想,不存在报复一说。
不过短短半月时日,已经黑了不少的耶律楚材,也只能以哼哼唧唧来发泄着对叶青的不满,绝对不敢再当面向叶青表达他心中的不满,毕竟,因为当面质疑叶青是在赤裸裸的报复他,于是他就迎来了再马背上的一日游,即便是吃饭都必须让他在马背上进行,唯独只有上厕所时才能够下马背。
如此整整十二个时辰下来,耶律楚材只觉得自己都已经完全散架了,屁股更是因为长时间的坐在马鞍上,已经被磨的快要失去了知觉。
“这半个月来,一直都是吃着兵营里的饭食,今日好不容易开荤,简直是妙哉啊。”叶青难得的主动喝酒,一杯酒下肚后,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再次感慨道。
此时的叶青,比起刚来陇城兵营时那微微有些发胖,甚至就连肤色都显得有些白皙的样子来,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在王重跟谢伦的严重,如今眼前的叶青才是他们最为熟悉的叶青,消瘦的脸庞、精干的身材,敏捷的一举一动,就像是再次看到了延州时的叶青一样。
“
你打算在这里待多久?”耶律楚材闷声问道。
这半个月下来,他已经快要受不了了,别说是兵营里的饭食了,就算是那住的地方他也是有些难以接受,但奈何人叶青都能够自得其乐的处在其中,他也只好是默不作声的跟着叶青一起“与兵同乐”。
“着什么急,再过半个月吧,今日你以为带你来陇城,真是为了让你吃顿好的吗?”不等耶律楚材问他,叶青就自顾自的说道:“一会儿带你去见个人。”
“我能问是什么人吗?”耶律楚材又开始好奇的探问道,想要验证一下自己是否猜的正确。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这一次是王重替叶青回答说道,而后看着耶律楚材那有些狐疑的目光,王重笑呵呵的解释道:“大人要见什么人,我跟你一样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我没有你那份要人命的好奇心而已。”
“他那哪是好奇心,他是想要一直揣摩我的所思所想,想要摸透我平日里都在想什么,是什么样儿的行事风格,而后再好对症下药。”叶青跟谢伦喝完最后一杯酒,撇了一眼耶律楚材说道。
“我可没有那时间来揣摩你……。”耶律楚材在叶青悠然说完后,急忙便反驳道。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在济南时其实我还没有发觉,但后来到长安后我才隐隐发觉,很多事情明明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你还是会问我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这样做,无非就是想要验证你所猜测的是否正确罢了。并不是坏事儿,但……。”叶青起身,看着缓缓起身的耶律楚材,想了下后还是说道:“但你那心思得用在正道上,若是胆敢有一丁点儿歪门邪道,今日回到大营后,你就准备在马厩里过夜吧。”
耶律楚材心头一惊,本能的想要反驳叶青对他的“污蔑”,但奈何这正是他这段时间对叶青所做的事情,时时刻刻不是想要揣摩到叶青心理,而后好对症下药。
说浅一些是为了逃避这段时日里在大营内的操练,而若是说严重一些,在他耶律楚材立场还未定的前提下,如此揣摩叶青的心理与行事风格,对于叶青来说显然不是什么好事情。
毕竟,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一旦耶律楚材有机会逃回金国的话,那么以他有心算无心的对叶青的各种了解,自然是能够在金人跟宋交战时起到一定的效果。
“我从来没有揣摩你的意思,就是随便问问而已。”走出酒楼的耶律楚材,对叶青紧追不舍辩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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