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救吗青霄的臂膀,比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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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石“啪嗒”打在树干上。

那只傻愣愣站在枝头上的金丝雀受惊,啾鸣一声,扑棱飞去。

黑蛇扑了空,吐信缩回花丛,藏匿了踪迹。

宁殷的“好戏”没了,这才侧首望虞灵犀,黑冰似的眸中不半点情绪。

花树下的眉目如画,拍了拍手上沾染的尘灰道:“我不喜欢蛇。被人焐暖了还反咬人一口,凉薄冷血,忘恩负义皆是它。”

宁殷笑了,很轻的一声。

“可是小姐,蛇本就是要咬人的啊。”

可他里没有丁点笑意,带着淡淡的嘲,“它而冷血,活在阴暗之中,已然适应不了人的温度,怎能怪它反咬?”

邪门歪理,和前世一样让人无从辩驳。

“找侍卫,它赶走。”虞灵犀想到这种冰冷的东西,还是瘆慌。

“你应该它杀了。”宁殷望着树上盘绕的黑蛇,突然说。

虞灵犀望着宁殷的侧颜,一时拿不准他话里的意思。

前世她猜不透宁殷的心思时,便会适时服软。所以,她垂眸抬起瘀伤结痂的左手,朝他摊开掌心,似是无意地轻叹:“我手还疼着。”

宁殷果然尾微挑。

她自己发狠抽的,到头来还要在他面前卖可怜。

“小姐为何袒护我?”他薄唇翕合,没有再继续蛇的话题。

虞灵犀瞥他:“你说呢?”

宁殷摇头:“小姐太聪明了,我猜不明白。”

被真正聪明的人夸“聪明”,虞灵犀真不知道是该骄傲,还是自惭。

“让你欠我一份情,总比让你多一分恨好。”

虞灵犀直言,“何况,此事我也有责任。”

宁殷便不再说话了。

一朵白玉兰花从枝头坠落,落在虞灵犀脚下,发柔软的声响。

她蹲身拾起那朵花瓣完好的玉兰,便听宁殷淡漠的嗓音自身边响起:“那小姐对我的表现可还满意?”

“什么表现?”虞灵犀尚捧着那朵花,石榴裙逶迤垂地。

“我没有砍下青霄的右臂。”

宁殷嘴角勾了勾,语气凉飕飕的,“小姐觉青霄的臂膀,比我的好用些吗?”

他说的是探望薛岑的那日,虞灵犀没理他,而选择搭着青霄的手臂上马车的事。

三天了!

他压根没有反思冷静,就在阴恻恻琢磨这件事!

虞灵犀脑仁疼,什么脾气都没了,起身叹道:“卫七,你难道对这世间,没有丁点的慈悲情爱吗?”

“爱?”宁殷忽的笑了起来。

重相逢这么久来,虞灵犀一次见他『露』这般恣意又凉薄的笑容,春风化雪,却又嘲弄众。

“我是斗兽场里厮杀来的啊。”

他虽笑着,眸像是冻结的潭,毫无波澜地望着虞灵犀,“没有人教我这种东西。”

虞灵犀握着那朵白玉兰,心绪起伏,又归平静。

她终笃了,光靠物质上的小恩小惠,根本不可能扭转宁殷的心『性』。

他活在残酷的黑暗中,缺乏正常人的感情。而教会他礼义廉耻的前提,是先让他成为一知情识爱的正常人。

他们静静站了很久,直至花瓣铺了一地。

虞灵犀走后,宁殷站在远处,手里还拿着一朵馨香的白玉兰。

懒伪装的野兽索『性』『露』了尖牙,话里的戾气都懒隐藏。

他以为虞灵犀会气,但沉『吟』许久,只是将手中的玉兰花递了来,告诉他:“卫七,我们不是仇人。虞府,也不会是斗兽场。”

宁殷垂眸望着掌心娇弱的话,片刻,缓缓攥拢修长的五指。

轻嗤一声,不知该说她是傻还是聪明。

若说她傻,倒也大胆通透,每次都能恰到好处地化去他横的戾气;

若说她聪明……

头顶花枝传来细微的“咝咝”声,宁殷眸『色』一寒,抬手准确地掐住了那条试图偷袭的毒蛇。

指间用力,七寸处一掐,黑蛇的身躯剧烈痉挛缠绕,而后软绵绵垂下,没了声息。

宁殷将死蛇打了结,掷在地上,颇为嫌恶地着自己染了腥味的手指。

若说她聪明,却不知做事要斩草除根,方能不留后患。

……

东宫。

“你说什么?”

太宁檀站起身,“母后不同意虞灵犀为太妃,为何?”

赭衣玉带太监崔暗立侍一旁,慢吞吞道:“听闻虞二姑娘与薛府二郎有婚约,殿下为未来储君,天下标榜,自然不能做强夺臣妻的事。何况,薛右相的暗中相助有多重要,殿下心中明白。”

提起这事,宁檀就一阵郁卒。

“废物!”

宁檀挥袖扫落了一桌的纸墨,一片噼里哐当的响,指着地上跪拜的两暗卫,“都是废物!”

若是薛岑死了,自然就没有这层阻碍了。可偏偏属下办事不力,薛岑没死成,还惊动了薛家。

今天一早,薛右相便拄着拐杖来了趟东宫,明着是请太做主彻查薛岑落水一事,但暗地里是不是敲点警告,谁又知道呢?

太监崔暗也不抬,照旧是慢吞吞的语气:“薛二郎殿下万万不可再动。即便没有薛二郎,殿下也娶不成虞二姑娘。”

“怎么说?”

“近来京中流言正盛,说虞二姑娘曾在春搜狩猎中遇险,和一奴单独处了一天一夜,有失贞洁。凭着这污点,也不可能成为太妃。”

崔暗道,“娘娘说了,会另为殿下择虞大姑娘为妃。殿下先前送去虞府的重礼,就当是赏虞大姑娘的,莫落人口实。”

宁檀的心思根本不在虞辛夷身上,只:“你说,虞灵犀已然失贞?”

崔暗道:“传闻如此,想来并非空『穴』来风。”

“到底是怎样勾魂夺魄的美人,才能让朗风霁月的薛二郎忍下这等奇耻大辱,执意娶她。”

宁檀愣愣坐了回去,摩挲着玉扳指,心里倒是越发好奇饥渴。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既然已经失贞,那多失一次也没关系吧?”

崔暗抬,便知太不那睡到手,是绝不会罢休了。

宁檀极度好『色』,若放任下去,他只怕会做离谱无脑的事来,到那时,给他擦屁股的还是皇后娘娘。

“殿下若只想尝一次滋味,倒也并非不可。”

崔暗压住中的讥笑,悠悠道,“后日是德阳长公主的寿宴。”

宁檀一愣,随即笑了起来,拍拍崔暗的肩道:“还是你聪明,快下去安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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