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做戏（1 / 1）

捕头领命大手一挥，一群衙役便围了上去。面对手持武器的衙役，普通百姓压根没有反抗的余地，不一会儿李伯都和赵震几人就被绑了起来。李伯都不服，还在大喊：“你们绑我干什么？是他们……”话没说完，就被捕头从腰间扯下一块布塞进了嘴里。

“你们这是干什么？这不是官匪勾结嘛？还有没有王法了？”李伯颜在一旁也被这样的举动给激怒了，指着衙役们就破口大骂。

“看你一个大家闺秀，怎么说话这么难听？是不是也要被绑起来？”宁大人觉得一个弱女子，没有放在心上，说完就不再理会李伯颜。

“好啊，你倒是绑一个？我看你怎么跟镇上的老百姓交待？”李伯颜本就耿直，被宁大人言语一激，更是向被点了火一样，双手送上前，还占着口舌上的便宜。

不料宁大人却阴恻恻地说：“周家李氏，周豪是个生意人，你觉得你夫家经得住查吗？”

李伯颜被这句话噎住了，她没想到宁大人会这般说，悻悻地放下手，想着是不是夫家有什么把柄落在了官府手里。

宁大人看李伯颜低了头，便不再看她。对着马下众人说：“这几个人涉嫌聚众斗殴，而且赵震等人是有前科的，都带回去审了。”说完一拽缰绳准备离开。

可马前闪出一个人影拦住了去路，是张贵，只见他硬着头皮禀告道：“启禀大人，裁缝铺王香儿被报失踪，有证人说是被赵震他们绑了。而且他们几个刚从城外回来，您看…”

宁大人斜眼看了张贵一会儿，慢慢地说道：“哦？还有这样的事？很好，那你就带两个人顺着他们来的方向去找找。”说完再也不管其他人，拉回马头绕开张贵，径直回了镇上。

“是，大人。”张贵应了一声，看向捕头：“头儿，你看…”

“看什么看？宁大人不是说了嘛，难不成要我和你去？小宇，跟着张贵去一趟。其他人！回衙提审！”说完押着被绑起来的众人也向镇门方向走去。

李伯都还想挣扎，无奈堵着嘴绑着手根本使不上力，被众人推囊着走了。李伯颜担心弟弟又做出出格的事，嘱咐了张贵后，小跑着跟上衙役们的队伍离去了。

……

入夜了，小镇逐渐被黑暗包围，但镇衙门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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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灯火通明。里里外外挤满了百姓，因为镇上很久没有在夜里开堂审讯了，大家都跑来看热闹。七嘴八舌的议论声，让本应该严肃的公堂显得杂乱不堪。

“啪！”随着一声惊堂木清脆地声音响起，整个衙门内顷刻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声响集中到了正中高座的宁大人身上。

“李伯都，你可知罪？”宁大人一字一句地说到。

“我有什么罪？”本来跪着的李伯都一听，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然后又被按回了地上。

“当街聚众闹事，还打伤了三个人。”

“欲加之罪！那是因为他们绑了王香儿！”李伯都还想挣扎着站起来，却被死死的按在地上。

宁大人不温不火地扫视了众人一眼，说道：“可有证据？”

从围着的人群中走出了三个人，其中就有王裁缝。王裁缝头上还裹着纱布，扑通跪了下去：“宁大人，您要给草民做主啊！我是王香儿的父亲。是我看着赵震他们把香儿绑了去的，我去阻拦，还被推翻在地。现在香儿在哪里？香儿在哪里？”说完瘫倒在地，声音也变得嘶哑，眼泪鼻涕都流了一地。

宁大人又问了其他两人的身份来历和供词，说道：“都是你们裁缝铺的人，做人证？算不得，可还有其他证人？”

王裁缝听出宁大人偏袒之意如此明显，气血攻心晕在了当场，而众人也是一片哗然，公堂又乱了起来。

“肃静！成何体统！”宁大人再一次拍下了惊堂木，继续说道：“有大夫没有？去看看王裁缝。”张大夫走了出来，和出来作证的两人一起把王裁缝抬到了旁边进行救治。

“狗官！”李伯都倾尽全身力气终是挣脱开了束缚，站了起来，指着宁大人大骂：“你怎的不分是非黑白？你真是…”

“掌嘴！”宁大人看见李伯都站起来那一刻，就已吩咐下去。刚被李伯都甩开的两名衙役还没反应过来，捕头一脚就踹在了李伯都的小腹上。然后一手抓着李伯都的衣领，另一只手便开始在李伯都的脸上抽打，“啪啪啪”一口气打了二十来下。

李伯都被打得口角歪斜，鼻青脸肿。嘴角处鲜血和口水一起流了出来，嘴里还“呜呜呜”不停说着什么。

“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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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怎么不审审赵震？”李伯颜早已看不下去，也从人群里钻了出来。她跟着衙役们回来后，就一直被挡在门外。现在终于是再也忍不住了，站了出来指着宁大人发问。

“不急，事情要一件一件地办，人也是一个一个地审。可还有人指证赵震？”

因为王裁缝的晕倒和李伯都的“扰乱”，刚才的审问暂停了一下，但宁大人并没有打乱他自己的流程，又问了同样的问题。

百姓群中刚开始传出一点低声议论的声音，被宁大人一问，全都哑口无言。一个个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你看着他，他看着脚，避开了宁大人的视线，沉默着。

李伯颜跳着说：“我作证！”

宁大人笑了：“你在现场？你可知伪证如何判？”

李伯颜也沉默了，她不在现场。

“那好，既然没有其他人作证，我就询问赵震了。赵震你可知罪？”宁大人收回目光，又转头看向一直跪在李伯都旁边的赵震。

“回大人，小的知罪，小的有罪，小的不该呀！”说着居然声泪俱下，一副痛心疾首地模样。

宁大人对赵震的表现很是满意，点着头说道：“你知何罪呀？”

“小人不该聚众饮酒，小人不该出城饮酒，小人不该饮酒后还与人动手打架！”赵震说的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那后悔的神情，仿佛他说的这些真是有多么严重的罪责一样。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宁大人双眼微眯，面带笑容，补充说道：“但是，错了就要罚！李伯都因为在公堂喧闹，已被掌嘴。你们人多欺负人少，你又是领头之人，罚的自然更重。来人，杖刑二十！”却是只字未提及王香儿。

高高举起，轻轻落下，这二十下杖刑如落在棉絮上发出的闷响，但赵震的哀嚎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正在被施以酷刑。

杖刑结束后，赵震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好了，该罚的都罚了，无事便退堂吧，希望大家引以为戒，不要随便聚众斗殴。”宁大人快速地说完，刚抬起惊堂木准备结束今天的审讯。

突然门外传来：“大人，且慢！请大家让一让。”从门外延伸至公堂的人群慢慢分开，走出来来三个人，准确来说，是两个衙役背着一具女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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