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你不说,外面谁会知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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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璟被他这么一甩,甩出了大殿,重重地掉在大殿前的草地上。

大殿前正好是个斜坡,常灏力道太大,大殿前又是一马平川,巨大的冲击力将常璟从整个儿从斜坡上滚落下去。

滚出了老远方才停了下来,常璟脸朝下趴在地上,姿势像极了一只悲伤的小蛙。

常璟甩甩头,吐出满口的草屑,皱眉高声喊道:“大哥,曦月姐姐在哪里?”

但大殿内人声嘈杂,常灏根本听不到他的高呼声。

为首的黑域高手手一挥,大殿内立刻有两名黑域弟子奔出来去追常璟。

常灏一跃而起,抡起手中长剑要去拦那两名黑域弟子。

为首的黑域高手怎么会让他拦呢?在常灏拦黑域弟子的同时,他纵身朝大殿门口跃去。

常灏脸色大变,忙丢下那两个黑域弟子,转身攻向黑域高手继续和他缠斗在一起。

他如果出手,常璟就必死无疑了,虽然常璟嘴炮很厉害,但武功真的渣的不能再渣了。

三个黑域高手却没有再次组织攻击,只是变幻了剑阵用剑挡住了常灏的的攻击!

常灏那势如破竹的招式在他们那变幻莫测的剑阵当中没有落于下风,也没有讨得半点好。

势均力敌!谁也无法打败谁!

那三个黑域高手心里全都十分诧异,不过更加确定了面前这个满脸络腮胡的小子是故人之后或者是故人的传人。

想到这,他们又摇了摇头,不可能,当年他们兄弟赶到之时,侯府血流成河,无一人生还。

“大哥,他会不会就是我们要找的人?”一名黑域高手低声问。

另一名黑域高手也道:“大哥,是啊!我看他的身姿很像侯爷身边的那个侍卫。”

为首的黑域高手目露疑惑地看着衣衫早已被血染透的常灏,满脸络腮胡子,满脸血污,压根就看不清面容。

他记得那个侍卫是一个俊秀的青年,武功不凡。

他们经常一起切磋,他们三个一起上才堪堪跟他打成平手,这个阵法就是当年为了打赢他兄弟三个在侯爷的指点下绞尽脑汁想出来的。

还有刚才那个躲在他身后的小子虽然不像侯爷,但很像侯爷身边的一个侍妾。

那个侍妾平时不怎么出现在众人面前,他只是一次去侯爷书房偶尔看到过,侍妾长的很美,美的轻灵,美的惊艳。

他看到的时候被她狠狠地惊艳了一把,他记得那个侍妾那时候小腹已经微微隆起,如果她肚子里的孩子能平安地活到现在,跟刚才那个小子应该差不多年纪。

但是没有如果,他看到那个侍妾倒在血泊里,她身边一个还未满月的婴孩被人一剑刺穿胸口,当场断了气。

为首的黑域高手想到这里,眼眸中露出一抹哀伤,他朝身边的两个同伴打了一个停手的手势。

“你走吧,带着你的人走吧!”

常灏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黑域高手,这是怎么回事?

“师叔。”正在围攻景德他们三个的素雪和云音不约而同地变了脸色。

“师叔,他们闯进我们黑域,怎么能就这样让他们走出黑域?”云音不满地喊道,“这要是传出去,我们黑域在江湖上的颜面何存?”

为首黑域高手面具下露出来的眼睛扫了云音一眼,冷声道:“你不说,外面谁会知道?”

云音神色一滞,愤愤不平地停下手中杀向景德的杀招。

在程子墨那里栽了跟头的她把所有的气都发在了景德身上,出手一招比一招毒辣,景德此刻身上早已血迹斑斑,对方武功与人数都占优势,他已如强弩之弓坚持不了多久了。

为首的黑域高手这一决定让他有了喘息的机会。

他拄着剑摇摇晃晃地站在那里,他身后两个秦寒羽的暗卫并没有比他好上多少,浑身鲜血淋漓,受伤严重,已无再战之力。

景德抬眸看向对面那个戴面具的黑域高手,听声音是个中年男子,但看身形却是矫健有型,手臂和胸口肌肉勃发,都快要从黑色劲装下喷薄而出。

景德微有疑惑,在黑域有这样的高手很正常,只是这高手有些像军中之人。

景德没有想太多,抬手对为首的黑域高手拱手行了个礼,“在下宣平侯府景德多谢阁下不杀之恩!”

说完,上前扶起跟他一样受伤严重的常灏正要转身往大殿外走去。

此话一出,大殿中一股凌厉的肃杀之气瞬间弥漫开来,原本让开了一条通道的黑域弟子又团团围了上来。

景德只觉得自己背脊一阵寒凉,有种说不出的毛骨悚然。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黑域高手听到宣平侯三个字先是一怔,随后眼睛里迸射出了一道冷厉的杀气,暴喝一声:“站住!”

景德一下子怔住了!

不是说放他们走了吗?

怎么突然变卦了?

丝毫不知道是自己刚才的多嘴惹的祸。

常灏皱着眉看着朝自己一步一步走过来的黑域高手,他面具下那双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看。

常灏也毫不闪躲地看着他。

景德推了推常灏的手,问道:“你认识他吗?”

常灏说道:“不认识?”

“那他为何会突然放我们走,又突然不放我们走?”景德问道。

常灏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

黑域高手扬起手中的剑指向常灏,“你可以走,这宣平侯府的人必须留下。”

“啥?”景德愣住了,常灏和秦寒羽的暗卫也怔住了,一时间,大家都傻掉了。

景德作为跟了景衍征战沙场多年的他,这临场反应能力还是不错的,很快就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

他挺身而出,语气铿锵地对黑域高手说道:“在下不知道阁下与我们宣平侯府有什么怨仇,但是他们两个也不是宣平侯府的人,这里就我一个是宣平侯府的人,你要我留下可以,请放他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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