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野心(2 / 2)
“哈哈哈哈哈!”
玉羽成匆大笑起来:“我的皇兄,你又没想到吧,我既然要取代你,又怎么会只有一个计划?”
他笑的那么放肆。
“人皆可被我所用,包括宁舒那个蠢货,他还以为所做之事,都是为了冬泊好......哈哈哈。”
玉羽成匆道:“我本意是想杀林叶,以此来引大玉出兵,只要大玉敢动武,仇恨就会种进我冬泊子民心中。”
“谁想到忽然来了个上阳宫神官,我处心积虑巴结的林叶没用上,那就用个上阳宫神官好了。”
冬泊国君捂着胸口慢慢的蹲了下去,他满脸都是痛苦之意,看向百里红莲:“你......朕想不到,你......”
百里红莲后退到玉羽成匆身边,看向国君说道:“我要为冬泊负责,殿下是对的,陛下你若活着,大玉与娄樊,都不能容忍。”
冬泊国君惨呼一声。
然后站了起来。
他将那把匕首随手丢在一边,语气平静的问道:“我演的如何?”
在这一刻,玉羽成匆的笑声戛然而止,百里红莲好像也被吓了一大跳。
冬泊国君抬手,在脸上撕扯了几下,拽下来一张面具。
他回头看向大殿后方:“陛下,我说,你不信,现在看到了,你也该信了。”
这冬泊国君,竟是林叶。
在大殿的后门外边,冬泊国君脸色凄然的迈步走了进来。
玉羽成匆后退两步:“林叶?!”
林叶没理他,而是看向缓步走过来的冬泊国君说道:“陛下为了让他顺利即位,不惜坏自己的名声,值得吗?”
冬泊国君双眼发红,不说话,嘴唇却在微微颤抖。
他不说话,林叶替他说。
他对玉羽成匆说道:“你只知道,他竟然敢和大玉之内的反贼勾结,试图刺杀玉天子,可你们知道,他为何要这样做?”
“那年你才十岁,你的兄长率军在战场上和娄樊人厮杀,你留守都城。”
“这时候,有一封从大玉送来的密信到了,当时就已是国相的泰亭厌接到密报,没有立刻派人送给国君,而是找到了你。”
“他对你说,玉天子准备在大战之后,让大将军刘疾弓留守冬泊,但不是冬泊南疆,而是北疆,因为战后的冬泊,已无力再防守娄樊南下。”
“泰亭厌本就是娄樊人安插在冬泊的奸细,他得到这消息后,当然会有所举动。”
“娄樊南下初期,你们冬泊的军队连战连败,其实,也都是因为泰亭厌出卖。”
林叶朝着玉羽成匆走过去,玉羽成匆却在连连后退。
林叶道:“泰亭厌知道,一旦自己出面,一定会暴露,所以他就利用了才十岁的你。”
“他让你相信,只要大玉军队驻守冬泊,冬泊离灭国就不远了,那时候你虽才十岁,可却是国君指定的留守之人,代行君权。”
“于是,你随即下令,收买了大玉的业郡王等人,将怯莽军引进险地。”
玉羽成匆退到百里红莲身后,他大声说道:“是我,又怎么样?玉人难道不是狼子野心?说是要帮我冬泊,实则就是有吞并之意。”
他看着林叶说道:“有一样你没说对,不是泰亭厌利用我,而是我力主此事,我就是不容的你们玉人染指冬泊!”
“从那天开始,我就在做准备了,我让人想办法让玉天子知道,我皇兄因为此事要杀我。”
“玉天子那种人,他当然乐意看到兄弟相残,当然愿意看到冬泊皇权不稳,所以,我反而不会死。”
林叶:“十岁时候的你,比现在要聪明些,你可知道为何现在变得愚蠢?”
不等玉羽成匆说话,林叶道:“因为你身边不是娄樊人就是玉人,他们教导你十几年,你又怎么可能比原来更聪明。”
玉羽成匆道:“随你怎么说,你们现在也没赢呢。”
“我们赢了。”
啪的一声。
百里红莲一把抓住了玉羽成匆的脖子,手腕一发力,玉羽成匆就被按在了地上。
百里红莲眼神复杂的说道:“你真的错了,如果你什么都不做,国君之位,陛下真的会给你。”
他连续点了几下,把玉羽成匆制住。
“林将军刚才没有说完,我来告诉你,陛下为何要杀玉天子。”
百里红莲道:“因为陛下知道,玉天子的目的就是让冬泊皇权不稳,就是要让陛下和你手足相残。”
“这些年来,陛下一直都在做准备,他放纵你培植势力,不闻不问,只是他想让你有自己的班底,将来做国君,也能帮你一些。”
“陛下冒险刺杀玉天子,是因为陛下还知道,陛下若不在了,你登基为帝,玉天子不会容你多久,你只是玉天子一颗用不到十年的棋子。”
“陛下拼这一把,若能杀玉天子,你在国君之位上,也能做的久一些。”
百里红莲道:“陛下不怕死,他只怕自己死后,你无法掌控朝权,会彻底被大玉或是娄樊控制。”
“所以陛下才会让我等配合你,故意被你收买......为的是将来,合力铲除掉你身边的奸细,辅佐你好好治理冬泊。”
玉羽成匆不能动,却还能说话。
他嘶吼道:“你们,竟然敢合起伙来骗我!”
百里红莲道:“是你自己把自己逼到这一步的。”
玉羽成匆看向林叶:“不是我,是你!”
林叶点头:“嗯,认了。”
因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林叶会先去见那个虞青欢的女人。
在那座凝酥楼里,埋伏了大量的各路高手,他们会把林叶制服,然后才会送到那条密道里去。
到时候,林叶刺杀了冬泊国君的事很快就会传遍冬泊。
一个玉人将军死在密道里,不管他是真的杀了冬泊国君,还是被冬泊国君所杀。
都能为玉羽成匆下一步做好铺垫,因为他将来要和娄樊人结盟,要南下攻玉。
而且,林叶本来才是那个该死的人啊.......不是上阳宫神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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