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早就不怕了（1 / 2）

“哥哥，哥哥……”

少女穿着病号服，小脸娇嫩，却是白的可怕。一双茶色的眼眸里有着盈盈水光，就那么可怜着看向床边的成熟男人。

床边的男人没有一丝波动，但他紧抿的唇和攥紧的手都表明了他的内心，紧张，害怕。

听到少女的声音，他眼神有些空洞，可触及她唇角溢出的鲜血，瞳孔微缩。

“祢，祢祢……”

“哥哥，妈妈和爸爸，还是……不肯来吗？”

少女像是到了濒死之际，即便她勾着笑，可眼里得死气却愈发弥漫，唇上没有一丝血色。

男人坐下紧紧握住她的手，眼里有些痛苦，不会的，他们一定回来的。

“不会的，我们祢祢这么听话，爸爸妈妈一定会来的。”

少女没出声，只是淡淡笑着，不反驳男人的话。

他们都知道不会等到了，哪怕她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可他们却是恨透了她。

有些冰凉的液体滴在白得过分的肌肤上，少女这下出声了，她的声音柔和温暖，却少了生气，

“哥哥，不哭，祢祢只是换一种方式生活。”

“嗯，哥哥不哭了，不哭了……”

明明口中说着不哭，但男人还是忍不住掉眼泪，掩不住自己的哭腔。

他怎么会不哭啊，他的妹妹，他找了十几年的妹妹要走了，要彻底离开他了，他怎么可能不哭。

少女没有什么力气，她能清楚地察觉到体内生机的流逝，可还是不能避免的露出难过的情绪。

“哥哥，我有些冷。”

男人闻言坐到床上，把少女抱在怀里，眼白全是血丝，眼底一片青黑，可见他有多疲惫。

“哥哥抱着，抱着我们祢祢就不冷了。”

男人声音低哑，他两天两夜美闭眼了，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妹妹就悄无生息地离开。

少女眼里的死气已经溢满，可还是因着男人的举动笑着，单纯柔和。

她真的，真的很想再见一次自己的爸爸和妈妈，可是他们厌恶自己。

“哥哥，我困了……”

简单五个字让男人鼻子猛然一酸，又控制不住地流出泪来，手里的手冰凉刺骨。

她自从生病，身体就从没有暖过，谁都没想到她的病情恶化得这么快，不过三个月，简单的三个月就药石无医。

“困了，祢祢就睡吧。哥哥陪着祢祢，不会让大灰狼伤害祢祢的。”

很想大力握着少女的手，可她瘦得可怕，也脆弱到可怕。

嘶哑着嗓子，男人怀里的少女很想笑，却是没力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