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七章:高手过招,招招致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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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冷香重燃,室温骤暖,渺渺青烟如雾,于殿内飘飞萦绕。

女魔君拥着雪白软氅,大雪浸湿的墨发披散肩头,她屈起双膝,并未召来女官侍奉,自己动手细细擦拭着脚间的雪泥尘垢。

百里安寻了一双青色绣纹小靴,放置在了美人榻前踏板间,目光无意瞥见了毛毯间半掩半藏的银环上,心中虽是意外不解,却也并未多问什么。

女魔君却是极为敏感地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也不知是念起了怎样的往事让她心中一动,不由松了手中的毛巾,伸手入毯欲将那银环取来给他瞧瞧。

“这是蜀辞从不离身的配饰,据说是湫狐族世代相传的信物,这小小的物事里藏着不少不为人知的秘密,你想不想看……”

探入毯内的手忽然顿住,女魔君眉头忽然一蹙,在毯子里竟是摸到了另一件硬物,方才还透着几分轻松和缓的面容一点点地沉了下来。

她压低眼帘,从毛毯内将那枚玉色的簪子给取了出来。

这簪子四日前还好端端地在百里安的头上带着,如今却出现在了她的卧榻之上。

其中寓意,自然不言而喻。

百里安对蜀辞配饰的秘密不感一丝兴趣,而且既然是从不离身之物,如今却出现在了她的手中,百里安也猜出蜀辞多半已经出了意外。

一代魔君又怎会突然对魔河出死手。

百里安虽与蜀辞并不交深,但也知晓她这般苦难多半是受了他的牵连,心中难免有些不适,不愿多听这些。

倾蹲的身子正欲站起离开,肩头却忽然微沉,一只皎白如月的玉足落搭了上来。

此时殿内无人侍奉君主,女魔君的意思很是明显。

百里安未语,只是将手边上的小靴推向她推近了些,道:“今晨这一场雪落得极不寻常,寒足伤身,陛下还是自己将鞋子穿好吧?”

女魔君手里执着那根白玉簪子,神情莫辩,也未再强迫要他收下这长诀玉。

她将簪子把玩了片刻,便往枕下随手一扔。

仿佛被他遗弃不要的东西,纵然是魔族君圣的王玉,也是变得一文不值了。

她从怀中摸出了一把钥匙,在指间转着:“瞧宁非烟那副模样便知你没有本事将她从水里捞出来了,也是,毕竟是魂铁锻造的锁链,铭符熔铸的琉璃。

你打不破那桶也斩不断那脚链,纵然废腰废力地在她身上折腾了四日暂且抱住了她的一条小命,也没办法让她离开。”

百里安起身的动作凝住,他静默了片刻,终是将推出去的那双小靴子又取了回来。

落在肩处的那只小脚沿着他的胸口寸寸滑落,百里安摊手握住她的玉足。

也不知她是何时走丢了自己的鞋子,虽说肌肤柔滑得很,入手却是冰凉的。

百里安取过小袜靴子,正欲为她穿上。

女魔君又挣开他的手掌,蜷起足趾,抵在了他的心口间:“朕好冷。”

百里安道:“陛下应该知晓,我是尸魔,暖不了陛下的身子。”

他抬首,看着她认真说道:“即便陛下这般贴上来,也暖不了。”

“是吗?”女魔君妖娆善眯的眸子一点点地被拉得细长,她笑道:“可朕觉得,怎么是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呢?”

指间的钥匙咔嚓一声轻响,金属身面无端裂开一道细长的裂痕。

百里安沉着眉目骤然出手,握住了她的足踝。

女魔君笑容凉薄如斯:“怎么?你要杀朕?”

百里安没有说话,用力扼住她足踝的手间力道松了些许,将女魔君的那只冷凉地小脚搁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伸手捞来一盏暖手的香炉,将手掌贴在炉面上缓缓熨得发热后,这才双手握住大腿上的那只小脚,细细抚揉煨暖她的体温。

虽说是不情愿的,但对于百里安那种一旦动手便诸事认真的性子,按摩抚揉的手法也极是耐心仔细的。

女魔君直勾勾的看着,目光渐痴,仿佛看一眼少一眼,紧巴巴地一直看着他。

直至两只冷白的小脚都被搓揉成了嫩嫩的晕粉色,女魔君这才终于没有了过多的为难,任由他帮忙穿上了小袜靴子。

当百里安抬首起身时,女魔君的神色已经恢复如常,放下了手中的钥匙,自案屉中取出一杆金色镶玉的烟枪。

她姿态慵懒妖娆地托杆吸烟,目光微讽道:“为了一个女人,司尘河主可真是能够隐忍的啊。”

百里安接过钥匙,不咸不淡道:“不过举手之劳的小事罢了,何来隐忍之说。”

“是吗?”女魔君手中的烟杆将百里安的下巴挑起,眯起眼睛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

“朕倒还是十分喜欢这种举手之劳的小事,不知日后,司尘河主可是能够一尽臣子之责,多为朕做一做这样的小事呢?”

百里安高抬下巴,侧开烟杆,道:“陛下殿内侍奉者有三千,为陛下暖身暖床皆不在话下,又何必为难我一具冰冷死躯。”

说完,他似是不想再同她周旋下去,直径起身,去往浴桶那便,挽袖解锁,动作飞快轻柔地将宁非烟打捞抱起。

女魔君虽不愿多瞧这一幕,但眼睛却始终不受控制地飘过去。

刚好瞧见她身上尽是被人临幸过的痕迹,忿怒的血色失控般地逆流而上,让她眸光彻底阴沉了下来。

注意到她那目光的百里安心中也是禁不住一寒,忙扯过一帘轻纱裹覆在怀中女子的身上,将她藏得严严实实。

女魔君冷笑连连:“怎么?藏宝贝似的看得这般紧巴,是觉得会叫朕看坏了去不成?”

百里安正思意如何作答,怀中的女子却是嘤咛一声,醒来过来。

刚裹好的轻纱一阵不安分地涌动起伏,一双细白的纤臂自轻纱中探出,勾住百里安的脖子。

美人儿像是睡迷糊的猫儿似的,脑袋贴在百里安的胸口上蹭拱着,含混不清的嗓音带着丝丝未化开的媚意:“已经是早上了吗?你可不能再胡闹了,妾身的腰软得厉害,就放过我吧?”

百里安一听便知这女人是在装睡使坏,私底下在他面前,这家伙是极少自称妾身的。

他看了一眼魔君的脸色,果然阴沉如乌云密布,很是吓人。

百里安叹了一口气,低头一瞧,果见这只小妖精正张着一对清亮的弯弯小眼儿正对着他吐舌头。

真是不嫌事儿多啊!

女魔君磕了磕手中那杆儿里头的烟灰,冷声道:“宁河主这几日倒是过得快活。”

宁非烟十分配合性的身子惊惧一抖,人如大梦泼凉水般的慌乱‘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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