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妈妈有多爱你,以后就会多爱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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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明明是萧予的妈妈,但禾楚最兴奋,她看到舒娴后就高声喊了一声妈。

舒娴姿态优雅,抬手冲她打招呼。

之后落座,舒娴坐在包厢长桌的主位,禾楚和姜凌挨着她坐在一左一右,反而她亲儿子和小姜离的远了。

萧予过来也没说话,他那双冷肆的眸子打量着桌上的餐具,全都是金银制品。

来之前,姜凌说过一句,这家餐厅人均5000。

而最近人力资源网才刚报道,安城职工们的月平均工资为3866元。

他紧闭着唇,胸口很闷。

06年,他的妈妈还是会在菜市场笑着砍价的家庭主妇,09年,就成了财大气粗,挥金如土的公司董事长。

又或者这才是他母亲正确的打开方式,是他的出生……束缚了母亲十多年。

想到这个,他完全抬不起头来,他在母亲面前,竟然也生出了卑怯。

他觉得自己可笑,也觉得自己悲哀。

如他很清楚,舒娴这些年并不好过,早年失去一切,从龙城被人拐到安城后在萧家都得不到应有的尊重,但他从未听她抱怨过一句,也没见母亲因为命运的不公而以泪洗面。

她总是能积极的面对生活,世界以痛吻她,她抱之以歌。

所以他的妈妈能在短短时间做出一番事业他一点都不惊讶,因为做事业不仅需要能力,更需要一颗无畏任何困难挫折的强大心脏。

而他之前那个总是敏感多疑还有暴力倾向的父亲,反而内心脆弱。

这一点他遗传了他的父亲,敏感又容易想太多。

他周身萦绕着低气压,舒娴也没马上与他说话,而是很亲切的和姜凌、小姜互相自我介绍,并温柔的对他们说,“很感谢你们两个,照顾楚楚和阿予。”

小姜一直知道姥姥很好,小脸上的笑就没消失过,但看姜凌那害羞乖巧的模样,便可明白舒娴让他心里也很舒服。

甚至要不要马上上菜,舒娴也认真的征求了小辈儿的意见。

本来禾楚和姜凌还想着在舒娴和萧予打破隔阂后再吃饭,谁料小姜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好啊,吃饭吧,我都饿死了!”

舒娴招呼服务员上菜后就冲着小姜笑,夸她好看可爱,和禾楚还有点像,还说自己有福气,有了两个儿子,两个女儿。

小姜一向有社交牛逼症,加之这是未来要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她养大的姥姥,她也笑眯眯的说:“等会儿咱要点酒,我给您敬杯酒,再改个口,您说成吗!”

姜凌和禾楚在一起也有一年了,他知道舒娴在禾楚心里的地位,也跟着闺女说:“那,我也给您敬酒,改口!”

萧予听到这样的话,抬了下头。

他们其乐融融,他与之格格不入。

舒娴是长辈,但对他们的表现又更像朋友,还八卦起了他们的校园往事。

说是八卦,但通过他们回忆以前的日常,她也能知道儿子过的怎么样。

然后禾楚加上闺女这个社牛,一言一语和舒娴畅聊了起来,同时舒娴还真要了酒。

姜凌看到服务员上来的酒很惊讶,是这家餐厅的招牌鸡尾酒,里面调了45度的威士忌,容易醉。

他有点不敢信这是长辈给点的,便好奇舒娴为什么点这个。

舒娴温雅地道:“于辈分来讲,你们是孩子,但于年龄来说,你们能够自己选择幸福和人生了,那就是大人,该享受的不能吝啬。”

听了这话,姜凌下意识看了一眼一直沉默不言的萧予。

这一刻他羡慕萧予。

萧予有一个很棒的母亲。

他推了推身边的萧予,“发什么呆呢,咱们走一个!”

萧予还是没说话,但也默默地端起了给他的那杯酒,敷衍的和他们碰了一下,一口喝了。

在他把空掉的酒杯稳稳放在桌上时,舒娴望着他,声音恬淡:“看起来酒量不错,有男人的样子了。”

或许是酒太烈,萧予抬头看母亲时,眼里蒙上了稀薄的水雾。

他勾了勾唇,终于也回应了母亲:“对,三年可以做很多事,就像您成了董事长,而我也学会了喝酒,考上了大学,心里有了比您更重要的人,没有您也挺好。”

霎时,其他三人僵住了表情,这话未免太难听了点。

可舒娴却毫不介意,甚至笑的更温柔,“那妈妈祝贺你,要启程自己的人生了。”

她温柔的不像话,萧予抿了抿唇,眸子在刹那间红的可怕。

他刚才的确想给舒娴点不舒服,可是母亲这句话,还是让他察觉到了那名为“爱”的情感。

他咬了咬唇,压抑着内心的涌动,“您呢,这三年,除了事业,有没有想开启新生活,新家庭的想法?”

舒娴抬起手来,撑着下颌看着青春年少的四人,仿佛能从他们的脸上,看到曾经的自己。

她弯起眼眸,眼尾显露了些许皱纹,她说:“没有。现在妈就是觉得钱挺好的,想被人照顾,花些钱雇个保姆,请个保镖就好,其他的精力,就不浪费了。”

萧予的唇微微的翕动,“那祝您的事业,鹏程万里。”

他们的语调都逐渐带上了笑意,可却令旁人压抑。

禾楚不喜欢这种感觉,她打开了一个新的话题:“妈,您怎么想到去做珠宝的呀?”

说是她好奇,不如是替萧予在问。

舒娴也自然的说起了自己去到bj的经历,这其中她再没有对萧予说过话。

鸡尾酒很好喝,喝完了,服务生就会第一时间续上。

饭局结束,小姜直接睡了,其他三个虽晕晕乎乎的,好在清醒。

舒娴喝的也不少,但她毫无反应。

这样微小的细节,被眼神已经迷离的萧予捕捉到了。

他高三的一整年喝了不少酒,本以为酒量已经练了出来,但面对现在的妈妈,他什么也不是。

母亲轻描淡写了三年的闯荡,但其中有多少难处,她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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