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第104章【出口成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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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哥儿本以句就是丘全诗的精华所在,结果丘还一口气写了一长串。

眼瞅着都快奔两百字去了!

文哥儿坐在边心逐渐从“震惊!还能么写诗”转变成“震惊!让我看看丘还能写长”。

虽然看不太懂,但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等丘濬写到最后一段,文哥儿才总算又瞅明白了。

丘表面是说读东坡诗感,实际是在说苏轼当年曾长住琼州,他们丘家正好就在东坡遗迹周围!

咱琼州人必须力挺琼州名人!

瞅瞅咱东坡居士才华,往前数也只李白杜甫韩愈能和他比,剩下的人都是小垃圾!

文哥儿:“…………”

您写诗就写诗,怎么还拉踩其他诗人捧自家人呢!

丘濬一口气把自己的得之作写完,转头就瞧见文哥儿对着他的诗一脸的欲言又止。

小子做什么摆出么副表?

丘濬脸皮抽了抽,追问道:“怎么?是看不懂的地方吗?”

文哥儿还真不懂的,指着几个自己不明白的典故以及自己不认识的词请起丘来。

等弄懂了整首诗到底啥思,文哥儿就把丘濬誊写出来的诗稿给顺走了,说是要拿回去好好揣摩。

丘濬见文哥儿么捧场,自然欣然答应,由着他把那首《读东坡诗》拿走。

文哥儿揣着书稿溜达回翰林院,想到他四先生吴宽乃是东坡居士铁粉,一手好字都是跟着苏轼学的,立刻绕了个弯去找吴宽分享丘巨作。

想来他四先生一定兴!

文哥儿兴冲冲找到吴宽,问道:“先生您现在空吗?”

吴宽刚把手头的活收了个尾,瞅见旁边倏地探出颗『毛』茸茸脑袋,脸还一副“你的小可爱突然出现”的小表,不由端起旁边的茶润了润嗓,才问道:“可是什么要请的?”

文哥儿连连摇头,表示自己不是要请。他兴致勃勃地掏出份诗稿递给吴宽,口中说道:“您看,是丘尚书写的《读东坡诗》!我刚想到您也喜欢东坡居士,就拿来给你看看!”

吴宽:“…………”

丘濬最出名的除了他的理学着作、史学着作之外,还他以理学名家身份创作的《五伦全备记》,力求把民间流行的戏曲变成宣传工具,通过百姓传唱宣扬理学精。

那部叫《五伦全备记》的传奇戏,连王恕个不关心文学创作的实干家看了都忍不住皱眉,苦口婆心地劝丘濬别搞些不该他搞的玩。

结果丘濬不仅不听,还和王恕绝交了,同六部尚书时他都不搭理王恕的!

丘,绝对是听不得实话的家伙。

吴宽不是喜欢背后说人的『性』格,诸想法在他心里打了个转,最后还是笑着接过文哥儿递来的诗稿。

看到第一句赫然写着“东坡居士真天人”,吴宽一瞬的默然。

行吧,至不是用东坡居士来宣传三纲五常。

不然他怕东坡居士从棺材里跳出来抡起砚台砸丘濬。

许是因最开始就把期待值压到最低,吴宽读完后居然觉得还能接受。

吴宽也知晓李东阳要文哥儿写诗的事,笑着宽慰道:“诗文本就应感而成、顺心而,你初学更不必过分拘泥平仄格律,读写自然就了。”

至于丘的诗写得何,吴宽并没评价。

文哥儿也不是找吴宽要评价的,单纯就是想到能给吴宽看看,现在吴宽已经看过了,他便又揣起诗跑别处撒欢去了,瞧着那是一烦恼都没。

吴宽见文哥儿蹬蹬蹬地跑走了,转头对李东阳道:“文哥儿才四岁你便让他学作诗,是不是些揠苗助长了?”

李东阳啜了口茶,慢悠悠地道:“你瞧瞧他,像不乐学的吗?他就是嘴说不想学,实际学得比谁都欢。”

才一的功夫,小子就跑去礼部找丘濬要诗看了!

事实文哥儿不止去『骚』扰丘,接下来还挨个找靳贵他们讨要他们的得之作,想提前『摸』清当代读书人的写诗水平。

钱福的《明日歌》他已经读过了,其他人的他就不晓得了。

等问到他的小伙伴王文素,文哥儿就闭了嘴。

钱福故逗他:“你怎么不问了?”

文哥儿“唉”地叹了口气,当场摇晃着小脑袋给钱福他们背题:“我一壶酒,携着游春走。遇务添一倍,逢店饮斗九,店务经四处,没了壶中酒。借问此壶中,当元酒?”

钱福等人:“…………”

住口,别背了,不想做题!

题出自文哥儿和王文素悉心研究过的《四元玉鉴》,大伙还浪漫地给它取名《李白沽酒》。

可题名取得浪漫,也不能掩盖它是一道数学题的事实!

不能怪文哥儿不问王文素,人沉『迷』算学古籍,写起诗来肯定已经被同化成数学题的形状了!

一问王文素不写诗,他肯定回给你一道新题!

也不是说样不好,只是他一时半还不想听题而已!

本来同样疑『惑』文哥儿什么不问自己的王文素:“…………”

倒也没痴『迷』到种程度。

以他现在的水平,还做不到出口成题!

文哥儿搜刮了一堆庶吉士的佳作,拿着好生品读了一番,没品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大家都挺厉害。

像靳贵给出一首他写给朋友的诗,写得就很简单自然——

我在红尘君碧山,漫无音信报平安。

知君不是忘者,下笔难。

文哥儿读着真不错,瞅瞅人家靳探花讲话,明明是写诗去质问朋友啥不给自己写信,还给对方找好了借口说什么“下笔难”!

文哥儿逮着靳探花狠夸了一通。

靳贵见文哥儿般喜欢自己的诗,笑着说道:“不过是很寻常的‘对面落笔’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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