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50“他为什么不回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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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泽离明都不过两天,府上的人都盼着他早些回来。

钟行做事没任何节制。

这几年偏偏又是多事之年。

去年昌郡、旸山等地发生发生旱灾,钟行让户部拨款赈灾安抚,入冬以来这两地官员上书都说百姓已经安定下来了,实际上七成的银子都落在了这些官员的手中。

今年三月昌郡小麦上面全部生了细虫,短短几日之内,小麦居然全部死了,官员并未上报中央,仍旧在折子里鼓吹太平,直至前天钟行派去各地暗访的官员回报。

昌郡的太守是贵妃的父亲,贵妃聪慧貌美很得钟寄喜爱,这几日天天在钟寄面前啼哭,求钟寄饶他父亲一命。

钟寄摇摆不定,他忍不住训斥贵妃:“你爹贪了几十万银子,朕怎么脸向他求情呢?”

贵妃捂着脸啼哭不止:“钱虽然是我父亲贪的,可这些银子都用在了陛下和太娘娘身上了,昌郡去年进贡给太娘娘的金牡丹、珍珠凤冠价值千金,又废了不少功夫让工匠给陛下造宝石匕首金银兽笼,更给您捕获奇珍异兽,旁人给皇室都是进贡些瓜特产等不值钱的东,好东都献给了摄政王,只我父亲对陛下、太一片赤诚,得到什么都想着宫里面。”

钟寄然道啊。

所以他才纠结,昌郡太守虽然不在京中,却是钟寄很爱的大臣。

贵妃满脸泪痕:“臣妾是陛下之妃,臣妾的父亲算陛下半个家人,陛下身天下之主,怎让一个王爷欺压到头上来呢?您真不做主吗?”

钟寄硬着头皮向钟行求情。

昌郡、旸山数百名官员还是被斩了,除了被杀的家属之外,其余家属全部落了罪籍,贵妃因进献谗言被赐了白绫。

这次处死的官员过多,无论地方上还是明都都一片震惊。

因往日是要流放的,杀头对众人而言过于严了。

钟行一直都是这种杀伐决断的『性』子,他是不怕得罪别人,只别人怕得罪他。

百姓们是议论了一下贵妃之死,说摄政王上贵妃,是贵妃抵死不从,所以摄政王一怒之下杀了贵妃全家的。也说贵妃与摄政王染,两人冷战导致摄政王杀她全家,她也跟着去了的。

宫闱秘闻总是让人觉得兴奋。

昌郡、旸山距离明都太近,直到这两地的流民真的到了明都城外,城内的百姓才笑不来了。

他们原以摄政王随便找了个原因砍人头,毕竟话本里都说摄政王想杀谁只要捏造罪名就完了,没想到这两地真的出了事情。

没百姓愿意流民进城,这些流民真的进来了,多数原居民的安全很难保证。

所以在暮春时节出去,云泽与王希赫等人并没到他们想到的,他们去的路上险些被流民抢夺走马匹。

景致确实是美的,绿水青山,契朝国土广阔,山水一直都被外族忌惮。

云泽出门时被许敬塞了一袋子碎金子和碎银子,这些金银全部赠送给了遇到的流民,虽然不道他们不拿着买到东,云泽并没足够的干粮分享,口食省下来只够赠送一些小朋友。

他和王希赫等人在乡下庄子里歇脚几天,这里风光秀美,住着的乡民丰衣足食,

王希赫很快道了明都发生的事情,他把书信拿给了云泽和其余两个朋友去。

其余两人皱了皱眉道:“两地太守及他们勾结的京官被杀九族,其余涉事官员死罪,家属通通流放……”

王希赫些不忍心,云泽在身边,他道云泽和钟行的关系,不好说得太:“他疯了么?”

与他们同行的罗新道:“真不钟行怎么想的,即便这些人造反,惩罚不过如。他怎么杀这么多人?”

另一人道:“太-祖国以来几百年前出了不少大事,可没一次杀这么多人的。即便他们罪,将功折罪就行了,或者只杀首的犯罪官员。我真是错了他,他虽谋略,以上位肯定是个暴君。”

王希赫向了云泽:“表弟,你怎么?”

云泽摇了摇头:“暂时不想讨论事。”

云泽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即便在这里待了三四年,学了四书五经,肚子里稍微装了一点点墨水,他终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所以他不道该如何去正确的评价寥王钟行这个人。

晚上云泽睡不着觉。

山间夜晚些寒冷,他在床上辗转反侧,最披了衣物出来了。

月华如水,云泽曾经在城市里不到很美的星空,来了契朝以常常可以到很澄澈的天和很明亮的月。

今晚月亮便很大。

云泽装了一壶泉水泡了冷茶,捧着茶盏在月下坐着。

王希赫夜里醒来没见云泽,他也披了衣服出来:“你怎么不去睡觉?”

云泽『揉』了『揉』眉心:“可下午睡久了,晚上并不入睡。”

王希赫把云泽手中茶水拿走:“那就别喝茶了。你在想白天的事情?罗新他们两人不道你和寥州一些官员交好,所以一时失言将心里话全说出来了。”

王希赫、罗新这些家族里的男子大多都要官,所以他们对株连之事感到胆寒。

保不齐哪天就株连到了他们的头上。

这一路过来,云泽亦到那些面黄肌瘦的百姓,他们拖带女,的甚至把自己的女与其他人的女互相交换杀了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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