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先杀一人(1 / 2)
“你走吧,我不会走了!我要在这里,看着你,看着我的心魔,你自己离去!”子墨果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有些戏谑的看着眼前的“子蝉”。
“你!”
这一声你字,说的无比尖锐,有吃惊,还有愤怒,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他一个没有修为的人是如何看出来的?
本来还一脸笑意的子蝉,忽然停住,面目忽然变得狰狞,它一会变成子蝉,一会变成李轩轲,一会变成白清浅,总之在子墨所熟知的人中间来回变换,最后浑身溢出黑色的雾气,变成了一个张牙舞爪恐怖的邪物,张开森森大口,向着子墨一口咬去,可是子墨一动不动。
那邪物向着子墨咬下的瞬间,他体内黑色珠子突然突现,向着那邪物一吸,黑色邪物好像看到了无比恐惧的东西,“啊”哀嚎一声,它想要挣扎着逃走,可是太晚了!
黑色珠子产生的吸力,它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最后在它的不甘声中,化作一股精纯的元气,被黑色珠子转瞬吸收,黑色珠子随后没入子墨的身体,消失不见,而子墨的体内,黑色珠子吸收的元气释放出来一小部分,滋润着子墨的全身。
一阵凉意袭来,子墨突然睁开眼。
他发现自己还是站在铁桥之上,只是身体向着旁边走了几步,而眼前是一个正在疯狂挥舞的尸宗之人。
与此同时,在一个无比遥远的地方。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正在盘膝而坐,小姑娘虽然十一二岁,可是眉目如画,一脸的冷漠,可以预料的是,以后肯定是一个大美人。
在她面前不远处,一个邋遢叫花子毫无形象的半躺在地上,正在一口一口喝着酒,时不时还扣扣牙缝,许是昨天吃的肉卡进了牙缝里面,扣了半天才扣出来,然后也不嫌恶心,看了看又从新丢进嘴里,心满意足的砸吧砸吧嘴,之后顺了一口酒,打了个酒嗝,正准备起身离去,那小姑娘睁突然开眼:“哥哥!”
“徒儿,怎么了?”老叫花子一瞬间来到了小姑娘面前,担心的开口。
“没事。”小姑娘蹙了蹙眉,言语间多是冷淡。
老叫花子似乎习以为常开口道:“徒儿,应该是想到你哥哥了吧?嘿嘿,你现在已经进入道基中期,比师傅预料的要早半年,一来你天赋确实很高,比师傅还好,但是你刻苦修炼师傅也看在眼里。”
“你这么努力修行,我也很欣慰,为师也知道你为了什么,可是修为之事,不能操之过急,你哥哥只要还在,你们就有想见的一天,等你进阶凝神中期,有了自保之力,到时候就可以寻你哥哥,不要急于一时,不然只会适得其反,如果因为这个事导致走火入魔,那才是得不偿失,为师希望你明白,毕竟为师就你这么一个徒弟。”老叫花子语重心长的给徒弟做起来思想工作,眼中都是宠溺,丝毫没有不奈。
小姑娘自然就是子蝉,她也知道老叫花子为她好,点了点头轻声道:“我知道了师傅!”
老叫花子看到她如此也放下了心,眉开眼笑的拍了拍屁股,瞬间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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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怕徒弟担心,从半空撂下一句话:“你好好修炼,为师出去讨点酒!”
子蝉早就习惯了师傅的神龙见首不见尾,也不搭理他,只是在想刚才的事,莫非哥哥发什么事不成,否则怎么会突然想到了哥哥?
不过想来哥哥有师傅的引荐,应该在白云宗过的很好才是,看来自己是思虑过甚了,甩了甩头,又开始了枯燥的修炼。
再说子墨,他看到眼前尸宗之人还在胡乱的挥舞双手,似乎沉浸在了一个可怕的梦境之中,口中还一直惊恐的喊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子墨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但是这个机会错过了,再也没有了,他面色一狠,走到那人身后,伸出双手,向着他的后背用力一推,还随手撕下了他身上的一块破布,那尸宗之人一个趔趄,从问心桥坠落,向着下方深不见底的深渊坠去,而且面露微笑,看上去好像得到了解脱。
当他的身子向下坠落快要看不见的时候才忽然醒来,他此生最后的画面就是看到一张无比熟悉的脸,那个叫做子墨,胆小如鼠没有任何修为之人的脸,正站在桥上,对着他漏出淡淡的笑。
“不!”
凄厉的惨叫声来不及传出太远,就被呼啸而来的风声吞噬。
桥的另一端,尸宗那人神色阴沉,他没想到这座桥居然是考验一个人的内心,你内心越是恐惧什么或者越是期望什么,就会遇见什么!
怪不得叫问心桥,他也是看到了自己内心最为恐惧的过往。看到了自己小时候在几百人中为了活下去,不得不杀了自己最好的朋友,为了活下去踩着一具具熟悉的或者陌生的尸体,直至成年,直到最后剩下了自己,他以为自己这辈子再也不会恐惧,可是刚才看到自己最好的朋友的时候,还是回忆起了那些快要被自己刻意遗忘的过去。
江洞虚看到了自己一个人修炼的童年,父亲不曾看他一眼,他被欺负,被打的头破血流也不曾看过一眼,因为他的父亲是一宗之主,他的母亲只是一个平民,直到他成功筑成道基,父亲才接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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