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2章 想睡大长公主的可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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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辽故地的西边,原先是帝王不屑一顾的地方。

这里多山,少耕地,牧场也不算肥美,故而愿意在此定居的,多是当初北辽立国前的失败者。

原先西疆的人都觉得虽然日子难过一些,但山高皇帝远,没人来管着自己,也算是舒坦。

直至某一日,大长公主带着浩大的迁徙队伍来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人一多,就会有人想做老大,想统御同类。

这是动物的本能,就算是人类也不能免俗。

原先的西疆有几大部族,其中最大的一股叫做银西部。

银西部的可汗叫做牙苏德,麾下有万余骑兵,纵横西疆无敌。

得知大辽被北疆灭了,大长公主这是逃亡后,牙苏德就冷笑着令人把准备好的觐见礼物放回去。

“一个女人,没事就该在家奶孩子,出来作甚?”

说这话时,牙苏德的眼中闪过贪婪之色。

他的智囊胡云也火上浇油,“若是可汗能娶了大长公主,大辽留下的一切,那不就是可汗的吗?”

这话,引发了牙苏德的野心,当即令人去打探消息。

打探来的消息不容乐观。

“大长公主麾下有两万人马。”

胡云有些头痛,“两万,是咱们的一倍。且那可是大辽精锐。”

“狗屁的精锐。”牙苏德不屑一顾,“精锐早就被杨狗杀光了,剩下的都是懦夫。”

嘴里这般说,牙苏德却令人再度准备礼物,亲自去拜见大长公主。

“本汗去试探一番。”

牙苏德带着礼物去了赞城。

赞城是西疆最大的城池,也是长陵钦定的新都城。

虽说还没准备重建大辽,但好歹有了个落脚地。

枢密使萧华没日没夜的带着人修葺城池,其他人也各自忙碌。

很有些百废待兴的生机勃勃。

牙苏德进城,随后求见长陵。

可来见他的却是王举。

一番寒暄后,得知牙苏德是来拜见长陵,王举说大长公主远来疲惫,需要休养。

这是不屑于见本汗吗?

还是说,大长公主怯了!

牙苏德各种脑补,随即告退。

长陵得知情况后,只是说了一句:人心未定。

……

深秋,站在赞城的城头就能看到远处群山。

城外,一条小河蜿蜒远去。

“青山隐隐,绿水长流。”

长陵抱着快三岁的赫连光看着远方。

“阿娘,看,马!”

赫连光长的颇为白净可爱,好奇的时候,乌溜溜的大眼睛更是令人怜爱不已,长陵忍不住笑了,“是啊!马。”

城外,十余斥候归来。

没多久,消息传到了长陵这里。

“他们遇到了北疆军的斥候,不过……相安无事。”

贺延光神色古怪,有些难堪,也有些放松。

“知道了。”

长陵想到了李玄前阵子令人送来的书信,其中提及了对孩子的安排。

——等阿光大些,让他来见我!

就像是狮王在迫切等待小狮子长大,好教授它狩猎之道一样的情绪。

长陵问孩子,“阿光可喜欢阿耶吗?”

“啊!”赫连光早已忘记了那个父亲。

——孩子会忘却我,你不可放任,否则等他大了父子相残,看你怎么办。

那个男人。

怎地越发无赖了!

长陵无声的鄙夷了一番李玄。

“你阿耶叫做李玄。”

说实话,当得知自己男人的真实身份后,长陵楞了许久。

孝敬皇帝的幼子!

难怪啊!

随后,长陵发现臣子们看着阿光的眼神不对劲。

按理,这个孩子便是孝敬皇帝的孙儿。

啧啧!

这个关系可就复杂了。

“如今咱们也算是初步安定下来了,不过西疆这边的部族却桀骜。”贺延光颇为警惕那些部族,“这些人的存在毕竟是个威胁,臣在想,可利用召见他们的机会,一网打尽。”

“我若是一下召见几家部族的可汗,保证一个都不会来。”

长陵早已不再是那个简单的文青女子,而是手握大辽最后一支力量的强人。

“是。”贺延光叹道:“始终是个麻烦。”

“我在此,他们会不自在!”

长陵抱着孩子下去。

不自在?

贺延光一怔。

跟随着长陵一起来到西疆的人不少。

就如同夹谷关失陷后长安的情况一样,得知叛军进关,那些权贵纷纷跟随皇帝逃亡。

宁兴当初也是如此。

在大辽,宁兴的权贵最多。

这些权贵此刻大多都在赞城。

耶律新维就是其中的一个。

他的祖上曾是开国功臣,后续家道中落过,不过两代人后,又有人崛起,因战功封爵,造就了当下的耶律家。

在宁兴,耶律新维算是一线权贵,朋友故旧不少。

到了赞城后,长陵收拢了权力,这些老牌权贵的日子不好过。

在政治上的日子不好过,日常也好不到哪去。

“这酒……噗!”

耶律新维张嘴喷了一地酒水,“酸的!”

这是他的新家,占地不大,且没有多少装饰。

你要说天然去雕饰也没问题。

两个好友都在笑,其中一人说道:“赞城就那么大,西疆物产不丰,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据闻大长公主准备限制酿酒。”

耶律新维冷笑,“到了赞城后,大长公主不思进取。先帝在天之灵也不知会如何愤怒。”

“哎!”

两个友人唯有叹息。

耶律新维压低声音,“这般下去可不成。”

“是不成,可北疆军势大,奈何?”

“有人找到老夫,说,换个人,如何?”

耶律新维看着两个友人。

“今日原来是宴无好宴?”一个友人说道。

“大长公主的态度你等难道看不到?”耶律新维说道:“如今的朝中,压根就没有咱们的落脚处。咱们只能坐吃山空。”

三人相对默然。

良久后,一个友人问道:“那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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