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龙气与灵气(2 / 2)
随着一声清脆的水滴声,神阙气府内的龙气,终于液化了一滴。
那水滴成龙型,在气府内欢快的游动,有了第一滴液化的龙气,徐清沐仿佛赌对了一般,接二连三让其余的龙气皆冲进神阙,当最后一条龙气进入气府内后,一直咬牙坚持的徐清沐终于昏死过去。
等到李诚儒发现时,徐清沐身上尽是血污,身体内的杂质再度被排除了些,看着少年有些平缓的呼吸,那游离与鼻息出龙形模样的气息进进出出,李诚儒满是褶皱的脸上,充满微笑。
真好。
抱起已经昏迷的少年,李诚儒刚踏出的一脚却被陷在了原地,低头一看,那被水柔剑剑灵封印的黑冰领域,也回来了。而且在如水一般浓稠的领域中,有龙游动。
“这是......黑冰领域?”李诚儒呢喃道:“似乎进化了,连我这个十三境,都有些吃力。”
徐清沐体内的水柔剑脱体而出,那小姑娘模样的剑灵瞬间落地,用着雪嫩的双脚踩了踩领域中的弱水,抬起头看向李诚儒:“不许叫黑冰领域!”
“管你屁事,凭啥你说不叫我就不叫?”说罢抬脚便走。
“黑冰领域,蓝冰领域,红冰领域.......我就叫,气死你,哎,气死你不偿命!”这个嘴碎的老头便走边说,留下剑灵小姑娘留在原地气的跺脚,一副张牙舞爪的模样,煞是可爱。
“你......住口!如果你能让徐清沐改口叫做弱水领域,我就......我就......”
李诚儒停下脚步,转头问道:“你就干啥?”
小姑娘涨红了脸,似乎有些急恼:“我就教他剩下的水柔剑法三重天!”
“好嘞,这弱水领域真强!”
小姑娘更加气恼了。
不过看着被抱走的徐清沐,眼里渐渐流露些许满意:“不错嘛,这份意志力,倒是有些资格做我主人了呢......”
可一想到先前与李诚儒一起,诱骗偷学自己的剑法,这小姑娘又跺了跺脚:
“鸡贼的很!”
......
等到第二日醒来,徐清沐惊讶的发现身体内充满了比以往更为强大的力量,伸手虚握,甚至可以将空气捏的炸裂,这份力道,就连纯粹的武夫,也有些自叹不如。
可更为神奇的是,那些液化的龙气未免有些活跃了些,不断游走于身体各个经脉处,如同有了灵性一般,在徐清沐体内修修补补,那些受了伤,或者有些旧疾的地方,都被龙气一一修补。甚至体内诸多杂质,也尽数被龙气排出体外,好不神奇。
而且那黑冰领域,也回来了。
徐清沐猛然一跺脚:“黑冰领域,启!”接着含着弱水的黑冰领域迅速扩展开来,原本只有脚裸深的领域,如今已有膝盖深。正当徐清沐有些惊喜时,突然出现的剑灵一脚踹在徐清沐的脑门上,惹得少年猛然跌倒在地,抬起头一脸懵-逼的看着剑灵:“你干嘛?”
小姑娘像是受了委屈:“不是说好了,以后要改名弱水领域的么!后面的水柔剑法三重天,你还想不想学!?”
徐清沐立马明白了,这肯定是李诚儒耍的心眼,急忙开口道:“叫错了,叫错了,就是弱水领域。”
小姑娘破涕为笑。
徐清沐咧咧嘴:真好骗。
......
下午时分,徐陌上慌慌忙忙撞开大门,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爹,林雪娘......林雪来了,要见你。”
正在修炼水柔剑法的徐清沐心神一窒:“知道了,我稍后就去。”
随后起身,深吸了一口气,慢慢推开房门。
驿站外边站着的林雪,依旧一身白衣长裙,恬静的如同无风池塘的青莲,还是那么素雅而出众。尝过人事的林雪到显得有些异样的风情,眼中有柔丝三千。站在门内的曹彤抬着头,稍稍挺了挺胸膛,表情极为傲慢:“你怎么还有脸来?徐清沐不愿意见你!”
林雪已经看到了背后走过来的徐清沐,却依旧对着曹彤开口:“他什么时候说的?”
曹彤更加有些得意,再度挺了挺胸膛。奈何“天赋”这二字,倒是胸前平平的曹彤并无一二:“昨晚上睡觉时说的!”
也不害臊。
撅起的小嘴,昂起的小脸,倒是有那么几分信服力。
徐清沐身后轻轻拧了下曹彤:“小姑娘家家的,满嘴谎话,将来还要不要嫁人啦!”
曹彤立马心虚了起来,面红至耳根,有些赌气的跺跺脚,一溜烟跑开。却又在不远处的假山后面,偷偷伸出小脸,贼兮兮的看着二人。
看着关系亲近的二人间打闹,林雪悄悄叹了口气,有无名嫉妒升起:原来,这般美好关系的,是她和徐清沐。
“见我何事?”徐清沐开了口,倒是没有林雪想象中的愤怒。可越是这样,林雪越有些失落。
终究......是不在乎了么?
“没......想问问你的伤,好了没有......”林雪声音有些轻柔。
躲在假山后面的曹彤气的不行,刚想骂出声来,就听见同样躲在这儿的白祈和王帅两人,率先出了声:“真不要脸!”
曹彤觉得,这两人,能处!
徐清沐轻轻摇头:“没事,倒是你,那一剑没伤着你吧?”
林雪眼中有些祈求,刚想向前一步,徐清沐伸出手掌:“就站在那儿说吧,有事开口,没事,我要回去修炼了。”
林雪的眼中,终于落下了泪水:“徐清沐,对不起......我也是......”
“打住吧,林雪,都过去了。”
林雪却不顾一切的向前走了上来,刚想要抱住徐清沐,那如同一抹青色旋风的少女曹彤,抢在林雪前面一把抱住徐清沐:“你说过的,要陪我去看那星星!”
面色已经全然潮红,眼中还有雾气蒸腾。
林雪站定,抿着嘴不说话,眼泪似断线的水珠,不停落下。
“好,都依你。”
终是负了共白头,抬头再不见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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