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nbsp; 吵架(1 / 2)
程梵醒来时,窗帘涌动着灼热的光线,屋内的熏香散发着淡淡的味道。
他蹙了蹙眉,耳廓仿佛残留着着昨晚的燥热,谢崇砚那句话重新浮现在眼前。
程梵咕哝道:“真自恋。”
这时门被扣响,程梵下意识看眼时间,上午十点,谢崇砚应该在公司。好似松了口气,他道:“请进。”
“感觉怎么样。”谢崇砚的声音意外响起,程梵蓦地抬头,瞥见谢崇砚戴着的金丝眼镜后,片刻愣怔,随后移开头:“没事了。”
“医生走之前,把他们专家团队针对你的病情所开『药』方留下,可以治疗你的病。”
谢崇砚身着简单的黑『色』休闲衣,闲适坐在床边的靠椅上,那副金丝眼镜格外衬他,白皙的皮肤下气质禁欲贵气。
程梵轻轻应了声,右手攥着棉被,由于昨晚的事,他有一丝尴尬。
忽然想到什么,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a4纸,递给谢崇砚,“这是我梳理的名单。”
名单已经整理两周,期间程梵反复回忆,确认杂志上的所有信息毫无遗漏后,才拿出来。
“这么乖。”谢崇砚好整以暇看着他的眼睛,低头扫读着名单。
名单字迹漂亮,内容详细,且有重点标注,几乎囊括这之前谢崇砚所有的怀疑对象,但仍然有两个企业名字令他意料不到。
程梵被他称赞乖巧,稍不适应,扬着微倦的眼尾,懒洋洋道:“我做事一直很靠谱。”
谢崇砚收好名单:“嗯,了解了。”
房间再次陷入沉默,程梵不由得猜测谢崇砚不去公司的原因。
是因为自己么?
想到这种可能,程梵又忆起昨晚的那个拥抱,洋装随意:“怎么没去公司。”
谢崇砚:“下午有聚会。”
“哦。”程梵就知道谢崇砚肯定不会因为自己而不去上班,于是重新钻进被子里,背对谢崇砚:“我要睡觉,你准备出去吧。”
程梵的声音略微僵硬,谢崇砚微微有些不解,怎么变脸这么快。
起身时,他看着程梵的脊背,淡声问:“一起么。”
程梵转头,敛着漂亮的眼眸:“是邀请我的意思么。”
谢崇砚:“躺很久了,出去透透气。”
程梵情绪这才稍稍缓和:“我换衣服,你等我。”
谢崇砚:“嗯。”
…
今天程梵套着件米黄『色』格子衫,配上白『色』牛仔裤、棕『色』短靴,外搭一件灰白风衣,青春洋溢却又不失时尚,被陈叔称赞像是画报中走出的明星。
目的地叫梨御,是滨潭市新开发的高端休闲会所,临近郊区,隔壁便是谢家重点打造的海港新城。
车上谢崇砚长腿交叠,骨节分明的十指随意交叉,一身黑『色』羊『毛』大衣剪裁得体,金丝眼镜下的一双桃花眼显得斯文优雅。
如果不是他浑身上下透着不可一世的冷漠和强势,程梵会觉得谢崇砚有许多追求者。
当然,现在也应该不少。
车辆到达梨御,没等司机下车,一道身影小跑而来,殷勤为谢崇砚开门。
“砚哥,好久不见。”梨御的老板马昊谦笑着道。
刺眼的阳光下,谢崇砚眯着眼:“马公子客气了,这里建得不错。”
马昊谦哈着腰:“仰仗着砚哥,拿下审批,未来和海港新城的合作,还需要您提点。”
见梨御副总将程梵请下来,马昊谦笑脸相迎:“这是程小少爷吧?早就听说一表人才,果然和砚哥登对。”
看着马昊殷切热情的笑容,程梵莫名排斥,只是点了点下巴,随着谢崇砚一起走进去。
梨御的山水极佳,早期上层设计时,致力于打造全国最高端的自然风景会所,投资浩大。
“四月如果砚哥不忙,可以抽空过来一趟,这里满上遍野的樱花非常漂亮。”
谢崇砚单手『插』在口袋里,淡淡回应。
穿过一排排樱花树,程梵注意到眼前的庭院中央有一颗古朴的棕树,上面挂着用『毛』笔字写下的红纸,应该有许愿之意。
“砚哥,小心台阶,大家都在里面等着您。”马昊谦体贴提醒。
正巧,谢崇砚这时接到一个私人电话,马昊谦等了片刻,便先带着程梵先行进去。
宽敞的包厢里,林羽潭项枝和方裕臣等人悉数都在,程梵在ktv那晚与他们见过面。
见程梵独自进来,项枝看好戏似的:“程少爷也来了,你和崇砚现在是不是天天黏着彼此。”
程梵对他没多少好感,扬着眉梢别开视线。
林羽潭看着程梵,与方裕臣低声交谈:“崇砚认真的?”
方裕臣:“谁知道,好像都要领证了。”
林羽潭:“听说这位程小少爷挺有个『性』,在程家被惯得厉害,很不好相处。”
方裕臣:“那晚我见识一次,崇砚出国回来没告诉程梵,这祖宗气得当场跑了。”
程梵面前的橘『色』宫廷釉茶杯,轻轻端起,在光下通透温润,很漂亮。
喝茶时,他能注意到大家都在时不时打量着自己。但毫不在意,小口品茶。
对面坐着一位二十左右的男生,衣品配饰皆是大牌,他看了程梵很久,不禁问道:“你觉得这茶不错?感觉你很喜欢。”
程梵掀起眼帘,温润的声线中带着几分清冷:“茶叶形态肥嫩,有淡淡的蜜香,回味甘甜,是好茶。”
男生正要接着说话,这时旁边骤然传来马昊谦激进严厉的骂声。
“你他妈眼瞎手残?我在这里站着没看见?你妈生你干什么吃的?不如生下直接掐死。”
程梵顺着声音望去,发现一名服务生因为端水果时,不小心被马昊谦碰到,意外导致果盘中一枚车厘子掉落,正被马昊谦不依不饶训着。
服务生吓得缩着脖子,不停说对不起。
马昊谦也不知哪里腾出的无名火,使劲推了下服务生,“你被解雇了,赶紧滚蛋。”
服务生惊愕地抬起头:“老板,我是从您旗下四楠酒店调来的老员工,我爸肾透析住院,全家收入来源都靠我自己。”
马昊谦骂道:“你爸就算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滚蛋!”
望着一切,程梵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
服务员还在哭,项枝这时懒懒道:“昊谦,你跟他计较什么,吵得我耳朵疼。”又看了眼服务生,他接着说:“瞅什么瞅,赶紧干活儿去,别惹你老板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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