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7、效仿先贤(1 / 2)
“那你可真是个人才,”
林逸再次看他,也不觉得面目可憎了,“你说说,你以前要是这么会做人,又何必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南陵王赶忙道,“摄政王说的是,幸好摄政王及时感化,臣才能及时悬崖勒马,迷途知返。”
林逸把手里的鸟食一把撒进了鱼塘里,虽然已经入秋,但是池塘里的鱼儿依然活跃的很,竞相争食。
“物心不可知,天性有时迁。
一饱尚如此,况乘大夫轩。”
“摄政王博闻强识,臣佩服不已,臣自誉博览群书,像这首诗,就未曾读过。”
林逸见此景,有感而发。
南陵王这次吸取了教训,不敢再夸林逸的才情。
众所周知,他这个弟弟狗屁不通。
谈“才情”简直是对文学的侮辱。
现在念的这首诗肯定是有上阙的!
只吟了下阙出来,大概是忘了!
瞧瞧这记性!
“这首是前朝一个诗人写的,可惜记不全了,大概意思是鹤与鸡争食。”
林逸想当年写网文的时候,没少在诗词上下功夫。
像这一首,主要还是因为生僻字太多了,他记不太全了。
“摄政王能替这寂寂无名之人把这千古绝句继续传唱下来,实在是功在千秋。”
南陵王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还是忍不住在腹诽,你是怎么有脸说出来的?
想到这里,他居然有点怀念他三皇兄了。
他三皇兄文武双全,当世才度,待他亦是如沐春风,让他感觉到自己是被尊重的!
哪里像这个不学无术的九弟!
完全不懂什么叫兄友弟恭!
他这个做哥哥的,站在他面前居然有度日如年的感觉。
而且,待沈初、金波等人也非常苛刻!
如此待功臣、将士,怎么能笼络的住人心呢?
不怕寒了底下人的心吗?
沈初这些人也是够贱的!
怎么就没有一点骨气呢?
有必要为这种人卖命吗?
他真替他三皇兄不值啊!
居然能输给这种“泼皮”!
果然如他外祖父所说,时也命也!
“难怪你三皇兄要带你混,你这嘴啊,太会说了。”
林逸笑着道。
“摄政王谬赞。”
南陵王心里还是止不住的得意。
他四皇兄但凡会说一点人话,就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田地。
实在是愚不可及!
“行了,你去看看他们这一家子聊的怎么样了,差不多就开饭了,兄弟我饿了。”
林逸催促道。
“是。”
被指派为跑腿的,南陵王没有一丁点的不悦,立马就往大堂去。
到了大堂,伸头一看,见一家子安安静静的站在两排,晋王居中坐着,便笑着道,“皇兄,饿否?”
晋王被问的不明所以,愣了愣神后,“皆听摄政王吩咐。”
“如此便好。”
在晋王不解的神色中,南陵王又腾腾的跑开了。
站在林逸身前的时候,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
林逸笑着道,“你何必如此着急。”
南陵王陪笑道,“摄政王请!”
林逸初入和王府的时候,就把晋王强抢的民妇放出了一些,剩下一些侧妃、丫鬟、仆役也实行自愿原则,大门敞开,只要愿意走的,不但不拦着,还给盘缠。
一下子走掉了五六十余人,即使如此,眼前大大厅里还是济济一堂。
光是侧妃,就有十几个!
再加上晋王的二十余个儿子、女儿,足足四十余人!
林逸自愧不如。
“坐吧。”
林逸带头坐下后,“开饭吧。”
居然无一人敢落座。
晋王犹豫了一下道,“一帮子妇孺,岂能与摄政王同坐,与礼不符。”
林逸笑着道,“既然各位嫂嫂侄儿与我一同吃的不自在,那就另外开一桌吧。”
晋王拱手道,“多谢摄政王。”
程多儿上前把一众妇孺带了出去,偌大的大厅里只剩下林逸三兄弟。
南陵王从丫鬟的手里接过酒壶,亲自给林逸和晋王斟酒,“能与摄政王和四皇兄同饮,实在是人生幸事。”
晋王站起身举着杯子道,“臣先满饮此杯!”
林逸依然坐着,看着他昂着头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然后同样端起酒杯道,“话说回来,咱们兄弟多少年没在一起喝酒了。”
南陵王等林逸喝完,再次给他斟满,“摄政王日理万机,我等实在是不敢多有叨扰。”
“你啊,又说空话了,希望咱们兄弟呢,多一点真诚,少一点套路,”
林逸慢慢悠悠的道,“我希望两位哥哥明白一个道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套路和技巧都是镜花水月,最后都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但凡想摸着他过河的,都是一场空。
“谨遵王爷教诲。”
二位站起身异口同声的道。
南陵王更怀念他三皇兄了。
他三皇兄虽然在利用他们,但是他又何尝不是在利用三皇兄呢?
大家面上都能过得去!
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弄得剑拔弩张。
但是没办法!
天地神人鬼五仙,尽从规矩定方圆,逆则路路生颠倒,顺则头头身外玄。
形势比人强!
不低头能怎么办?
只要活着比什么都强!
他再次想到了刚刚戏班子唱词:满腹文章七步才,绮罗衫袖拂香埃......
你可也强承头,大睁眸,岂不见天象璇玑,气运周流.......
“四皇兄。”
林逸看向了晋王。
“臣在。”
晋王恭恭敬敬的道。
“你恨我吗?”
林逸笑着问。
“臣不敢!”
晋王说的是心里话!
他现在最恨的是雍王!
居然把他丢下了!
其次是南陵王,以前对他有多恭敬,现在就有多狠辣!
俨然一副小人得志猖狂的嘴脸!
居然敢三番五次的戏耍于他!
他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至于林逸,当两个人实力差距过大的时候,就只剩下恐惧和绝望了。
如今实在生不起一点反抗的心思。
“我问你们个事情,你们如实回答,”
林逸吹拂着茶叶,慢慢悠悠的道,“平城寂照庵的人去了哪里,我怎么就一个人也没有寻见?”
安抚百姓的同时,也是大索全城,连寂照庵众人的影子都没见到。
晋王老老实实地道,“不敢欺瞒摄政王,自从年初静宽得了岳州、洪州大军入川州的消息后,便领着门人回了川州,彼时三皇兄已经丢了冠山、交口、平陶,颓势已显,寂照庵的人也算找了个由头全身而退。
三皇兄大怒,但是亦无可奈何。”
“树倒猕猴散啊,不地道,”
林逸笑着道,“只有你们倒是不错的,不离不弃啊。”
南陵王哭丧着脸道,“皇兄,我等想退的时候,沈初将军已经攻下壶关,我等既无出路,也无退路,只能蜷缩在这平城。”
壶关失守的时候,就已经意味着雍王败局已定。
再退一步,身后就是冀州了!
重兵把守之地!
即使侥幸逃出冀州又能怎么样,难道还能直逼都城?
连他外祖都说大势已去!
“原来如此。”
林逸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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