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回忆袭来爱难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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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言见到那个东西就皱眉,钟轲也有眼力见地马上解释:“我看你没吃晚饭,给你拿了上来。”

钟言有气无力地看了他一眼,挥挥手:“我不想吃,你拿走吧。”

钟轲却伸手把食盒给打开,把立马的小菜一碟碟地摆了出来:“因为你在家,王婶把你的份也给做了,你要是不吃的话,这可就浪费了,而且王婶该多伤心啊。”

虽然生活在钟家,但钟言自觉自己是个穷人,听到钟轲的这番话后,她也不忍心浪费粮食了。

在钟言拿起筷子慢悠悠地吃饭的时候,钟轲却还在旁边看着。

钟言一看就觉得头大,她瞪了钟轲一眼,出声驱赶:“你为什么要站在这里?难道你还想吃,你想吃的话你拿去吧,我也吃不下。”

钟轲走出两步,扒着门框却又摇摇头停下了:“我只是看着你吃……”

见他这副神态,钟言差点砸筷子了:“你到底要干嘛?”

钟轲可不敢挑衅钟言,他再次伏低做小,就差跪地上了:“以前是我对不起你,现在和以后我不会了,钟言就是我姐,是我一辈子都要爱护的存在!”

钟言听得嘴角抽搐,她歪着头瞪了钟轲两眼:“你这是什么意思?说人话!”

钟轲此时竟然深深低下头去,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钟言我以后会对你好的。”

钟言呵呵冷笑两声,敲了两下饭碗,冷漠地说道:“别恶心我,快滚!”

钟轲说了声好,慌里慌张地离开了。

钟言低头吃饭的时候,她又再次想起陆轻丞来,在不久的从前,陆轻丞也和她说过这种话,那时候两人言笑晏晏,一人许诺,一人应允,仿佛一笑就能笑到永远。

眼下钟言已经不怎么相信这些甜言蜜语了,而且这还是她恨不得生吞活剥的钟轲,任他再怎么说,她都不会报以任何的心软。

晚饭过后,钟言把今天发生的两件事情给陆轻丞说了,她声音惆怅,一字一顿地说:“我没想到,顾槐舟竟然那么冷漠,他像所有大人一样,从来就没正视过我们的感情。”

“更让人生气的是钟轲,他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突然在我面前晃悠,还说什么要对我好之类的话,真让人火大。”

和陆轻丞的吐槽结束之后,钟言才觉得心里的包袱被卸了下来,她长长松了口气,躺床上闭眼睡觉。

其实她都记不清给陆轻丞留言这事情是什么开始的了,反正现在已经成了她每天必做的事情之一,要是她不这么做,她会彻夜难眠。

好在陆轻丞一直没销号,虽然他从来没回应过,但钟言觉得他一直在听。

第二天一早,钟言便去了陆轻丞家,她要去他家取点东西。

那时候钟言爱往他家里跑,夏天的时候把什么折扇、课外书、吃水果的盘子那些都端了过去。

等到钟言把那些东西一件件搜罗出来的时候,她看着眼前的一排杂物哭笑不得。

原来在她从来没注意到的时候,她竟然搬了这么多东西过来,就好像她都没意识到自己什么时候喜欢上陆轻丞的,陆轻丞却不知不觉地在她心里长居下来。

连同那些课外书一起,钟言一起装了两个大纸箱,她搬着第一个大纸箱出门的时候,遇到下楼喝水的陆妈妈。

钟言顿时站住,放下纸箱后恭恭敬敬地朝对方鞠了一躬,饱含诚意地说了一句:“谢谢你让我过来收东西。”

陆妈妈只瞥了她一眼并未说话。

钟言又急着追过去问:“我还想请你告诉我,现在陆轻丞怎么样了?他会不会孤单,有没有好好吃饭?”

她说着这话的时候,都没察觉到自己的眼泪直接垂打下来,还落在了陆妈妈的手上。

陆妈妈怔然地抬手看了那滴泪,忽然也红了眼眶,钟言听见她说:“如果小时候我们不逼着他学这学那,他不会不快乐。如果我能把他照顾得更好一点,他就不会经历火灾……”

钟言也觉得委屈,替自己委屈,替陆轻丞委屈,她也怨恨,怨恨造化,怨恨钟轲,怨恨他们可能有缘无分……

“他还算好,清醒的时候喜欢听歌,会出门看日落,偶尔会笑着喊我们爸爸妈妈……可我都不敢看他,我怕我一看,就能发现他身上的伤痕……”

她说这话的时候,几乎泣不成声,钟言含着泪,上前轻轻拥抱这位并不算和蔼的长辈。

但陆妈妈显然不愿意让她看到她的眼泪,她有她的顾虑,于是她便主动拉开了和钟言的距离,掏出手帕拭泪:“你不用担心,他很希望你去专注地享受你的人生。”

钟言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变化,但现在她舍不得放陆轻丞一个人在原地,如果她踏上新人生,他还留在原地的话,她怕陆轻丞会孤单。

但钟言没挑明,她只回头抱起自己的纸箱,朝陆妈妈笑:“我先把这个抱回去,剩下的那些待会我再过来一趟。”

等钟言抱着大纸箱回钟家的时候,坐在沙发上的钟轲主动站了起来,作势就要接过她手里的东西。

钟言没给他碰,她微微侧过身子,拒绝了钟轲的好意。

她再次回到陆轻丞房间抱纸箱的时候,却在那里看到了他妈妈,她很留恋地扫过每一个陆轻丞用过的东西,眼神早已透露了无声的爱。

看到钟言到来后,她说道:“这里还有什么你想要带走的东西,你就带走吧,也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回来,如果回来的话,应该也用不上了。”

钟言想了想,过去挑了一把小提琴,她笑了笑说:“我最近也在学小提琴,就先借他这个用用,等到他回来的话,让他来找我拿,我会好好爱护的。那些东西我就不动了,留给你们做念想。”

陆妈妈轻轻摇头笑了:“我不需要,如果他的病情还是反复的话,我会过去亲自照料他,到时候想说什么想问什么,直接和他对话就好了。”

钟言抿了抿唇,道了声谢后拿着小提琴离开。

那天过后,那一片别墅区里,每天晚上总是会奏响小提琴的乐声,但那拉琴者显然是个新手,曲子单调不说,有时候还断断续续的。

钟轲没敢说话,钟绢怡却忍不下去,在钟言继续沉浸在自己的琴音中的时候,她猛地推开门,瞪着钟言问:“你是不是不知道你拉琴有多难听?我都不好意思说这是我家传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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