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闲话稍叙(1 / 2)
“这位老哥,”在车子上鼻观口口观心静坐了十分钟之后,左春秋有些忍不住开口了。其实也不奇怪,要是你的左右两边都是身上各处除了一处都高高隆起的壮汉,你也会忍不住想要说些什么来放松放松的。
“怎么了,小兄弟,你尽管说。”他左边的壮汉和善的笑笑,示意左春秋尽管开口。
“这位唐先生,究竟是何人啊?”左春秋开口道,看见车里的几个壮汉都面露不可思议之色,连忙解释道:“这个吗,我和我的朋友我们都是第一次来漂亮国,在国内也是对漂亮国没有了解那么多的了解,所以,所以...嘿嘿。”听了他的解释,几个壮汉这才面色稍霁,但表情仍是有些奇怪。
“说起来这唐先生啊,”先前开口的壮汉一脸尊敬地说道:“那可是个奇男子。”
“听说他本来是学数学的,还得到了什么奖来着,诺贝尔奖?”
“呸,诺贝尔哪有数学奖啊,”旁边的壮汉不屑的说道,“就你肚子里那点墨水,就别拿出来炫耀了,人家得的是菲尔茨奖!”
左春秋在一边听得震撼不已,菲尔茨奖是数学界的最高奖项,即便在他生活的2022年,也只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华籍国人的奖了而已,还是2022年那一届,没想到这个世界竟然有个唐先生早几十年就捧回了这个奖项。
“然后啊,他不研究数学了,转身经商去了,没几年,就做起来了超过百亿的大公司,之后又有感于国人在外国打拼的不易,合纵连横,把海外的唐人街打造的铁板一块,让国人在国外不至于受到欺负,还在公司里为华人提供了许多岗位,可以说是海外所有唐人街的总扛把子,海外华人心中的活菩萨,大家对他都尊敬的很。”
“哦,了不起了不起,文韬武略啊。”左春秋若有所思地跟着应和道。
“唐先生只有这一个姑娘,从小照顾的很,所以她的性格就养的有些柔柔弱弱的,谁知道这次怎么自己就跑了出来,大家找了好久,生怕出现什么意外,多亏小兄弟你。”保镖笑着拍了拍左春秋的肩,“唐先生知道你第一次来漂亮国,一定会好好招待你,好好逛逛洛杉矶的。”
“那大可不必,唐先生毕竟是大人物,还是以自己的事为重,我们也不过是路见不平而已,毕竟出门在外,有倒是在异乡为异客,本来就无依靠,大家都是华人,能帮则帮,总不能被白人欺负了,让外人看了笑话不是?”左春秋含笑道,毕竟是从事新闻传播的人,倒是颇练成了几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能力,此时这话说出来,倒是显得大义凛然。不过这也是左春秋的真实想法就是了。
听到这话,壮汉眼神亮了亮,看着左春秋的目光又多了一分欣赏。
汽车在街道上疾驰。不多时便驶入了洛杉矶唐人街。
看着熟悉的汉字与中国风建筑,左春秋的心中不由更加安定。
几度沧桑同史册,百年岁月得阳春。这是一位诗人描写纽约唐人街的一句诗。驶进唐人街,世界仿佛变得幽静下来,古色古香的建筑与外界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汽车缓缓行驶着,不久便缓缓地停在一处小院子前。
院子之内,绿意盎然,有一美妇人正在打料着院子里的植被,一举一动,自然而优雅,她仿佛自有一种安宁,任泰山崩而不改色。
看到飞奔向她的唐姑娘,她没有任何焦急,反而是不急不躁地褪去手套,嗔怪地敲了敲唐姑娘的脑袋:“你这丫头,上哪儿疯去了。”
唐姑娘吐了吐舌头,什么也没敢说。
“那位是唐夫人,”坐在边上的壮汉一边下车一边对左春秋介绍道:“唐先生之前出去找唐小姐了,应该是还没回来。”
左春秋点了点头。
左春秋和在前一辆车里坐着的诸葛清茗一起上前去,至于诸葛天元,还躺在后一辆车里,不知道何时才能醒来。
“颂缘的事我都听说了,还真是多谢你们了,”美妇人露出浅浅的微笑,抚了抚唐姑娘,准确来说应该叫唐颂缘的脑袋,点头道,“这姑娘从小就被她爸爸照顾的太好了,一点也不大方,待人接物的经验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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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别站在外面了,咱们进去再说吧。”妇人道,“我叫程莫愁,你们跟我女儿是同龄人,如果不介意,你们可以喊我一声程姨。”
她推开屋子的大门,伸手道:“你们先坐着,我去给你们泡茶。”
左春秋和诸葛清茗依言坐到沙发上,不同而约地开始打量起屋子。
屋子很大,但是出人意料地没有装修的多么奢华,反而是朴实低调,左春秋对装修有所了解,毕竟是差点就已经走入婚姻殿堂的人了,但是他也难以准确的形容这种装修风格。
没有大理石铺地,反而是木质地板铺成,整体家具也多用木质,多植物,互相映衬,彼此勾连。总体看上去仿佛是古代文人所居住的地方,极富内涵。
“来来来,吃点零食。”唐颂缘走过来,“我还没有好好地感谢你们呢。”
“客气了,”诸葛清茗到现在还没有吃上饭,实在是有些饿到了,也不忌讳那么多礼数了,拿起来零食便吃了起来,不过模样倒是蛮文雅的。“话说,唐姑娘,那几个小混混欺负你,你为什么不反抗呢?”
唐颂缘的脸红了红,细声细语地说道:“两位,不瞒你们说,我打小就有个毛病。”
“毛病?”两人竖起了耳朵,虽然这样有些不礼貌。
“不是生理疾病的那种毛病,”唐颂缘的脸又红了红,“准确形容,应该是:选择困难症?”
她顿了顿说道:“爸爸总是教给我很多道理,都很有道理,但是教的太多了,我有时候不知道该遵从哪条?”
“比如说今天这件事,”她认真地说道:“我先想到的事爸爸教我:不要跟人渣一般计较,因为容易弄得满身渣子。还有:遇到烂人要及时摆烂。”
“但是吧,”她歪了歪头,“我转念一想,爸爸又说过:面子是留给有脑子的人的。还说过:原谅一个人是上帝的事,我们的要做的是送他们见上帝。结果我正纠结着,诸葛姑娘就上来了。”
“你们说,这些听得都好有道理。我应该怎么办?”唐颂缘苦恼地看着两人,问道。
两个人听得目瞪狗呆。
“怎么了?我爸爸说的不对吗?”唐颂缘疑惑道,“我感觉蛮有道理的啊。”
“不不不,有道理。”左春秋摆手道,“我只是没有想到唐先生能够以如此诙谐的语言将如此深奥的道理阐述出来。”同时,他缓缓地抹了一把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
这个唐小姐多少是有些天然呆。左春秋和诸葛清茗对视一眼,不同而约地想到。
“你爸爸呀,”程莫愁的声音远远传来,几人看去,发现程莫愁正端着一盘茶走来,“你爸爸就是光想教你东西,根本不在乎你理不理解,我一说他,他光说,总能用得上,你就说像那钢琴,萨克斯什么的,学一样也就算了,他恨不得能让你把世界上所有乐器全学过来个遍,还有语言也是,你根本没了解清其中的内涵与韵味。”
程莫愁把青白色的瓷杯递给两人和唐颂缘,清气扑鼻,茶水如碧,一汪潋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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