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07(1 / 1)
“陈老师可能是四川人或我们山地省的人。哥你别笑,许许多多外省人从谈吐上真难区别这两个省的人,他们的言语很近似。可能是受《抓壮丁》、《傻儿师长》等影片的影响,或许是四川人与外界接触交流要多一些,他们一开口,就知道是四川的,而山地人出去,一说话,人家也说你是四川的。哥,你不是也曾有过这种经历吗?你当时还忿忿然:‘咋个这些人眼里只有四川人呢?!’如果四川的、山地的操起普通话,情况又不一样了,是哪个地方的就不容易判断,而陈老师说的是普通话。”
“对啊,陈联峰老师说的是普通话,你又根据什么说他可能是四川人或我们山地人?”徐家臣打断妹妹的话。
“我在想,陈老师更有可能是我们省的人,根据是什么呢?有两个方面,一是某些言语或者口音的特征;二是某些饮食习惯和偏爱。”
徐佳琳拢垅头发又道,“普通话说得很标准的恐怕首推电台电视台的播音员和节目主持人,他们是专业人士,受过专业训练。我曾经试图去猜猜几位央视著名的节目主持人是何方人士,结果是无功而返,他们真是无懈可击。而非专业人士,情况就有不同,‘百家争鸣’,似乎就有了什么‘广普话’、‘闽普话’、‘滇普话’尤其是我们的‘山普话’蛮有特点,你注意听就会听出来,平舌、翘舌,边音、鼻音,还有‘四呼’分不清楚或者说不注意区分。”
“是的,普通话的推广在我们这些地方还真不容易。”徐家臣点点头。
“陈老师的普通话算是标准的,但白璧微瑕,比如‘兴许’这个词,‘兴’是后鼻韵母,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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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注意到了这个字陈老师的发音是前鼻韵母‘xin’,不是‘xing’。我们不是很在意前鼻韵母、后鼻韵母的发音,陈老师的这个‘软肋’被我发现啦。”徐佳琳狡黠地对陈联峰一笑,说:“还有‘实事求是’这个词,‘实事’、‘是’都是翘舌音,‘实事求是’连起来念,大多数人都不会错,仿佛注意到了翘舌音的存在,但单独说‘是’,‘是’这个字使用频率很高,陈老师通常说‘si’,而不是‘shi’,对吧,陈老师?!”
“你是说这是‘山普话’的特点,其他省的人说普通话是不是也存在类似的情况,恐怕也有,不标准嘛,仅凭这一点说我是山地人,还不能使我信服。”陈联峰对徐佳琳说。
“你可以忽略不计。既然是猜测,应该可以允许误差,甚至错误,不然我就变成了神仙,和神仙打交道,既有趣又无趣,有些事需要透明,而有的事朦胧一点好,好像扯宽了,还是回到刚才的命题上来,好吗?”徐佳琳对她哥和陈联峰说道。
徐佳琳开始说起陈联峰的饮食偏爱,她说:“昨天我哥请客,我留意了在座的喜欢什么口味,陈老师偏爱味重的菜,腊肉、咸蛋还有辣子鸡,那天辣子鸡的辣椒放得挺多,味道暴烈,不是谁都喜欢这玩意儿的哟!周边的几个省,能吃辣椒的有四川、湖南还有咱们山地人。有这样的说法‘四川人——不怕辣;湖南人——辣不怕;山地人——怕不辣。’其实,真正嗜辣的是湖南人,毛zx说不辣不gemin,就是在夸他的老乡亲。”
“对哪,这几个省的人都爱吃辣椒,可不是咱们山地人的专利,怎么解释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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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又诘难我哪,让我往下说,你是否注意到陈联峰老师吃饭时的一个细节,酸菜汤泡饭?”
“哦,对哪,我当时还说陈老师怎么像我这样酸汤泡饭一海碗哩?!”
“酸汤泡饭,吃腊肉,下折耳根,如此津津有味,是哪里人,哥?对呀,我们山地西北的饮食习惯哩!不错,省城的人也喜欢这样吃。折耳根不能完全断言是我们这儿的独产,但许多地方确实不产这玩意儿,四川人好像喜欢吃叶子,我们爱吃根,其他省的人初次接触这东西,第一口感觉是什么?是受罪,‘什么劳什子,一股中药味?!’。陈老师那天可是吃得津津有味哦!”
“徐警官能不能再给猜猜,我的年龄,还有我到梧桐树之前在干什么?”陈联峰仿佛看到了曙光,要求徐佳琳道。
“猜猜你的年龄?还有你之前在干什么?……”徐佳琳略有所思看着陈联峰。
“嗨,看来陈老师是认真了,也说明我们的警官不错,有那么两下子,你索性再摆摆谱怎么样?”徐家臣又来了兴致。
“年龄可不好猜,”徐佳琳忖度道,“年龄有生理年龄,有心理年龄,还有保养矫饰的年龄。你要我猜你的什么年龄呢?哦,直观的,我看到的年龄,好,就猜猜,应该不会得罪陈老师。你不是女士,女士的年龄可不能冒昧去猜。陈老师你大约在三十四五到三十七八之间,没有说大吧,说大了也没关系,反正不进档案,也不担心提拔的问题。”
“至于,你来梧桐树之前在干什么?……”徐佳琳沉吟半响,突然直视陈联峰,道“你是‘夜猫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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