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餐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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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从虚无的感觉中醒来,睡梦即是小死,永久地睡去便是大死,都不过是意识回归于混沌之中罢了。

只不过这次似乎不仅做了个小梦,还醒得晚一些,已经到了家中,照看着自己的,并非是栗子,而是蹲坐在自己床头的守芯。

不出所料,身上的伤已经尽然好了。

守芯似乎对自己头上那印记很感兴趣,正待伸手摸去,许凡安却是醒了过来。

不料守芯却不是个讲究人,依旧用手轻轻碰了碰许凡安的额头。

许凡安无奈,只待是师妹,哦,不,师姐顽皮罢。

“栗子呢?”

守芯不说话,伸手指了指,许凡安大致看了看,那正是药婆家所在的方向。

栗子应该是在那里等着他。

许凡安翻身下床道:“走吧。”

守芯便跟在了许凡安身后,向着药婆家有去。

还没有到门口,便已经闻到了药婆家里那股子浅淡的药香味,混杂着人间烟火的气息,还听得到嘈杂的声音,今天的人似乎很多啊。

只有过年时候,阳坡的众人才会在最大的药婆家一起吃个年饭,这离着过年,还有一段不长也不短的时日。

许凡安从后门进去,这里却只有栗子和刘账房,栗子看见许凡安来,立马站了起来:“你那样的打法,完全就是换命,别把自己的命那么不当回事。”

许凡安笑了笑,摇了摇头,不管怎么说,不都是赢了嘛。

刚才刘账房似乎在给栗子讲些什么,许凡安急着要问一个问题:“刘先生,你说,光阴可以逆流吗?”

“不会,那是最基本的原理。“刘账房顿了顿,脸色突然认真:“光阴可以被拉长或者缩短,但是不可能逆流,用柳先生和你们这些修道者说的话,就是至高之道。”

他刚刚做了个奇怪的梦,有一个人,在他额头上的漩涡状的胎记上一点,自己便仿佛穿越了无穷的时间,回到了宇宙形成的最初之时,银河行成,星云衍变。

那人视而不知其貌,听而不忆其声,仿佛只是那么一个纯纯粹粹的人,没有任何特征。

他告诉自己,还有一百四十亿年左右的时间,还说什么第一次施用,难免有些错误。

而许凡安却无法言说,身体与意识皆置于虚无之中,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着世界演变,那种无力感与虚空感让人恐惧。

也许只是个梦吧,现实之中,许凡安是怎么也想象不到那种感觉的。

“那刘先生,你和柳先生推算出来宇宙的形成时间大概是?”

刘先生一听便皱起了眉,这小子,今天怎么回事,不仅勤学好问,还叫了自己那么多声刘先生,虽然仔细一想,也不过两次而已。

“一百三十到一百七十亿年。”

许凡安惊觉,他抬手摸了摸自己长在额头上的胎记,不知如何是好。

刘账房似乎猜出来些什么,说到:“没人看得透你的那个胎记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只能算出来,你这个胎记对布局的结果没有影响。”

什么布局,布什么局?

“也许是一盘大棋,有多大?可能就有银河这么大。”刘账房像是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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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一般说出这句话。

许凡安面色又变得凝重,银河,一百四十亿年,这数字都几乎是对上了。

“不过推算方法和结论我是给你和栗子讲过的,你大抵是睡着了罢。”说着拍了拍许凡安的肩膀:“我继续去灶台上忙活了。”

唉,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许凡安恍然大悟,放下了心。

马屠子也从后门进来,看见了许凡安,就气不打一处来,破口大骂道:“仗着那疯婆子在就敢换命了是吧……”

一根锋利短针穿透木门,直奔向马屠子面门,却是被马屠子一手接了下来。

“你药婆,你药婆。”

许凡安没有说话,栗子那便他随便揶揄一下也就过去了,不过马屠子这里不行。

他知道一旦修士看轻了自己的命,那就像是亡命的飞蛾,为了不知那里来的一团火,就能将身献出。

对修士来说,这是大忌,修道之路,命最重要,一旦想着拼命,那每一回与人对敌,也就都是赌命了。

“正是因为有药婆在,我才出此对策的。”许凡安辩解到。

“你药婆跟你一辈子?”

许凡安沉默,他知道马屠子肯定会说这些,道理他都懂,但是他当时就是那么做了。

“我知道柳贤人教你的是利用一切有利条件为自己积累势,从而奠定胜局。”

“但是若是要胜,代价是你死,或者栗子死呢?”

许凡安沉思着,马屠子也缄口不言,过了半晌才拍了拍许凡安的肩膀,默默说道:“给自己找点东西让自己舍不得死吧。”

说罢,马屠子也回了前屋。

有些习惯,一旦成了,不经意时是绝对无法控制的,比如因为药婆在,许凡安打架时便从不在乎生死。

许凡安听出了些言外之意:也许在不久后,自己就该一个人行走江湖了。

药婆屋里人不少,天工沉默地坐在角落,看着灶火,马屠子看着刘账房在灶台上忙活,两人说着笑着。柳先生似在思忆往事,也未见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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