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之花(1 / 2)
但是这抹对泊瑟芬来说是救赎的嫌弃之光,却转瞬被兴奋摧毁占据,他眼里的冰冷沉寂被激情裹挟撕成尘埃,暴虐掠夺的繁殖欲又开始占据上风。
哈迪斯的唇感受到她手指用力的按压,软乎乎的掌心,用一种不痛不痒的力道摩挲他的皮肤,带来了眩晕般美好的感受。
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么温柔干净的抚摸,哈迪斯被箭尖扎入的伤口,在无数撕裂她的占有欲中,出现了几丝贪恋的愉悦。
她愿意碰他——
泊瑟芬突然发现,自己用尽全力抵着哈迪斯口鼻的手心一暖。
被舔了,被舔了!你大爷的这是张狗嘴不吐舌头没法散热吗?你还能更变态吗?
泊瑟芬觉得自己双手的节操没有了,但是她不敢拿开自己的手指,生怕那张狗嘴会糊到她脸上来。
但是不管她怎么用力,用上肩膀的力量撑着手肘拼命抵抗他的进攻,男人的吻依旧以一种不紧不慢的速度,缓缓压下来。
她的腰肢被黑雾死死捆绞住,无法动弹,也无法后退。
泊瑟芬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手背被迫压到自己的唇上,而手那边是男人的嘴唇跟他那双亮得能吃人的眼。
这个隔着手掌的吻,是无法抵御的侵犯。让泊瑟芬大脑一片空白,第一次觉得自己弱小到毫无反抗的余地。
绝望的情绪骤然踩破她脆弱的坚强,让她爆发一样地从手背后闷哼出声:“放开我,别碰我。”
愤怒的唾弃,伴随细微的颤音响起来。
噗啪。
一朵怒放成团的鲜花骤然从掌心绽开,娇嫩的花瓣啪的撑在哈迪斯的唇上。
侵犯的吻被一朵压扁的花朵隔开。
然后就像是连锁反应一样,泊瑟芬听到耳边有什么在绽开的声音,微凉的触感轻软地撩了下耳廓。随即而来的是断续,又紧簇的娇嫩声响,快速在浓密的发丝中绽放。
一团团的鲜花,在她的发中,耳边,发尾盛开。
野银莲花,粉犬蔷薇,黄色的日光兰,无叶的桃金娘花不分季节从她凌乱的长发里冒出来,花朵过于拥挤着又簌簌掉落。
落地的花,碰到黑色的雾气立刻欣喜地依附在上面。花托伸长,扭出花梗扎根在裂缝碎石里,根立刻往地下扎深,分支繁衍。
黑雾被新生的植物拨开,稀释掉浓稠的力量。
泊瑟芬只觉得眼角余光都是泛滥得一塌糊涂的花色,接着她发现自己双腿能动弹,也没空思考这一堆花从哪里冒出来,双手用力将花塞到哈迪斯的嘴里,膝盖趁机恶狠狠往上狠顶。
废掉下面,看他还怎么用狗舌乱甩别人的手。
然后泊瑟芬只觉得膝头一震,像是磕到了石头,猝不及防的疼痛让她大脑都麻了,连带麻的是她医学常识。
比石头还硬?难道穿的是金钟罩的内裤。
而抱着她的男人没有因为她的袭击而感到不适,他无动于衷地站得笔直,掐着她腰间的手指像是青铜浇筑的锁头,软花无法推开这股力量,更无法让他松开她一分。
花开了一地,拥挤在他脚边,藤蔓类的花卉枝叶缠绕到他腿上,想要将他困住。
哈迪斯被无数弱小清新的生机围绕住,他的嗅觉多年沉浸在硫磺的恶臭,地底的阴冷,深渊的潮湿气息里。
已经忘了,生的气息是如此值得侵占。
泊瑟芬还在震惊遇到个穿铁内裤的变态,整个人突然就被按到地上的花毯里。从贫瘠的石层里冒出了大片的花朵让人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一动就鲜花落满身。
她的双手被扣住按在一簇小雏菊上,脸侧是光亮的金盏花,身上是高大的侵犯者。
哈迪斯的表情依旧冷漠,但是他的的身体却热得更厉害,死亡的力量是绵软的生机无法抵抗的,甚至只会更加刺激死亡本体。
他垂下头,黑色的卷发落到她的脸颊边,一朵花立刻蹦出来撞上他的嘴角,却瞬间被激动的黑雾嚼碎化为尘埃。
而他就顺着花雾,吻上她紧闭不安的唇,含住她恐惧的喘息,伸手扯开她束胸带。
带子上立刻冒出花来,抵着他苍白的指尖,不让他继续实施暴行。
但是花朵到底是孱弱可爱的,一瞬间就被残酷的黑雾撕开成粉,染得他手指都是花汁。
带子断裂开,大片的衣料松散。
男人伸手探入衣服里摸到她的腹部,幼嫩柔软的皮肤,陌生得他一迟疑……要先将所有衣布掀开,然后就像是整理亡灵名单一样,先摸名字,再检查陪葬的头发数量确定亲戚朋友,死亡时间等最后确定了名单无误,才按下圆章。
而交合的顺序需要一个步骤,两个步骤……
泊瑟芬只觉得自己的腹部上那只手跟哥斯拉爪一样,随时都能撕碎她松开的衣服。
这衣服……还真是一块布,腰带没了就松垮在身上毫无安全感。
她满眼发黑,知道自己是在劫难逃了。而且如果没猜错的话这禽兽没有穿内裤,是他本身就硬实成这种匪夷所思的地步。
所以……她是要死了。
泊瑟芬发现自己原来很勇敢,马上就要遭受到谋杀的暴行,竟然连眼泪都没有流。她要睁大双眼,将这个残忍的凶手记在脑子里,下了地狱都不放过他。
可能是她的眼神过于仇恨,哈迪斯松开她的唇瓣,一朵花再次噗地冒出来,砸到他湿润的唇线上。
花团软萌,被黑雾一口吧唧吃了。
哈迪斯看到花雾后,是熟悉的仇恨跟厌恶的目光,人神花草大地都憎恨他。这种弱小的厌恶不值一提……
他阴郁冰冷地觉得自己没有受到影响,但是声音无法控制绷紧了些。
“你会挖矿吗?”
正在面临人生最痛苦绝望的一场暴行的泊瑟芬:“……”
挖你全家祖宗的矿,她要是有这能力直接黑虎掏心了结他,再给他挖个粪坑埋进去生肥。这家伙难道是打算施暴后,看她没死就要卖去黑矿窑里当奴隶?
哈迪斯垂下睫毛,眼里都是狂暴的**,但是多年地下处理公务的能力让他有恐怖的忍耐力。
虽然忍受痛苦,但是嫁妆得讨价还价一下才行。
“我拉一条黄金矿脉过来,你挖几块换取嫁妆。”
泊瑟芬:“……”
哈迪斯胸腔内都是嘶吼的**,吞下她,把这孱弱的生机,柔软的芬芳吞下去……但是她为什么不回应。
难道是……嫌少了。
“那允许你多挖点,十塔兰同?”
“……”
“一百。”
“……”
哈迪斯被沸腾的渴求冲昏了头,冷声说:“一千。”
泊瑟芬觉得自己该有所表示,例如我要全部。虽然听不懂那塔兰啥是多少重量,但是狮子大开口生意做不成功是不是她就得救了,但是不等回应,对方又出声了。
“……一万。”
哈迪斯说完,爱欲之火都沉默了半会。
突然不想娶了。
当然这个念头不过一瞬间,他的手指依旧念念不舍地扣着她的手腕,无数的花蔓缠绕着他的手臂,又开在他肩膀的黑雾里。
这些花可怜弱小的抵抗,除了驱散他满身来自地下的森冷气味,带来馥郁柔软的香气让施暴者觉得她更好吃外,并无法撼动他身边的黑暗。
她的芬芳,让哈迪斯忍耐到拱起的背脊都要碎了,皮肤也像是要开裂,永生血滚热地冲撞着他的内脏,损坏的内脏又因为生机而快速愈合重生。
泊瑟芬愣了好一会,才没有露出看智障的表情,她觉得这位强x犯心理变态的程度已经到达精神病领域。听说有的犯罪份子杀人前都有一堆怪癖,而这位下流猥琐犯的怪癖明显就是强x前跟可怜的受害者讨论嫁妆问题?
哈迪斯忍耐着无所不在的亢奋感,他的手指要撑不住,快要掐碎她的骨头了。他的眼神落到她纤细的脖颈上,热情得像是瘟疫看到宿主。
他的嗅觉也像是被打通的敏感带,被无数属于少女的气息所包围着。
所以她怎么还不答应,宙斯与头牛**荡魄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多困难。贪婪幼小的女神,沾惹了美神朝三暮四的心眼跟小偷之神不安份的恶劣品性,肯定不是一位贤惠谨慎的妻子。
但是公平原则,导致了哈迪斯还是接受了用婚姻换取对方贞操的决定,一物换一物是他理智崩盘都忍不住遵守的规定。
金矿不够,还有银矿。他藏在阿提卡地下的流银之泉矿脉,能提供源源不断的银砖,给她雕刻好几个银神像。
哈迪斯随着时间的流失,眼里的黑暗已经爆出难耐的血色,公平原则的青铜栅栏也快要拦不住他了。
她只要开口,他就吃掉她,不管是不是拒绝。
开口,哪怕说一个字,他也要跟她同床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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