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造饭烹饪 踏上征途(1 / 2)
已立冬,天气转凉
境鸿终是年少,逐渐由亦心如惨死的打击回复过来,更由于初窥脉术的奥意,对自己的信心亦壮大起来。境鸿在坟前拜别亦心如姐姐后终决定离开崖谷。
离开后往南走了七天,遇上了一条小村,只有十多户人家,其中有的,只有两、三家,可知此处人家在战乱频仍下,都是生活困苦,惟有俭省过活。
境鸿暗暗心惊提防,幸好有村人出来,喝散群犬,还热情招呼他留宿了一宵。
翌晨,问清楚了附近最大镇县的方向,又上路去了。
再走了十多天,来到云水西新丽郡北的一个叫翠山的大镇,约有三千多户人家,位于新丽州阳北湖之东,人丁颇为兴旺,石桥瓦屋鳞次栉比,是繁盛的水乡镇市,规模虽只有云梦的四分之一,更没有高墙城门,境鸿一见就生出想留下来的心意了。
最吸引人的是镇上妇女衣着讲究,无论剪裁和纹绣都表现出水乡女儿的玲珑与巧思。
更令人高兴的是她们都披上绣花卷膀、足着绣花鞋儿,腰束多褶襉裙、越显得娇娆多姿,成群结队的招摇过市,看得人心都痒了起来。
境鸿很快便给水镇浓厚的民俗乡情征服了,暗想留在此处,定居生活,也是不错。
境鸿来到一间饭馆之前,正要进去,一位壮硕如牛的汉子旋风般冲了出来,夹着包袱,转左而去,一个矮瘦老汉追了出来,大叫那汉子的名字,但那汉子头也不回,径自走了。
矮瘦老汉颓然坐了下来,瞰着铺门,狠狠咒骂。
境鸿一头雾水,正要入店,那老汉尖声道,"今天不开铺了,以后都不开铺了。"
境鸿这才知道他是这饭馆的老板,看他满身油污,就知是兼上伙头之职。
境鸿好奇,问道:"为何以后都不开铺了?"
老漠斜斜兜了境鸿一眼,闷哼道,"那败家子都走了,我女人又在上月过了身,一个人怎么理这间大铺子?"
又垂头叹气道:"若说造饭手艺,我老冯认了第二,谁敢再认第一。甚么菠萝炒饭、蛋包饭、石锅伴饭、生鱼饭,我老冯那一样不是拿手本领。偏这败家子不懂继承绝技,整天嚷着要去参军立功。你看,异日他变了个乞儿回来,我才绝不会养他!哼,我索性回到乡间去,教他想寻我也寻不到。"
境鸿道,"那太可惜了,这么一大间铺子就关门了,不若你雇用我作帮手,同时又做你的徒儿,那么冯公你的绝技就不会失传了。最多我收少些,就每个月要你一两六铢钱吧。"
老冯大感愕然,上上下下打量了境鸿好一会后,好奇地问道:"你是什么人?"
境鸿解说一番后,老冯道:"每月一共二十串钱?"
每串十钱,二十串就是二百钱,在这对一个人来说已是非常微薄的工资,更是太过刻薄,难怪老张连儿子都迫走了。
境鸿只是想学他的造饭之技,好得将来用以营生,境鸿想也不想道:"那就要包吃包住了。"
老冯瞇起老眼怪声怪气道:"包吃包住可以,但一切打扫杂务,都由你一个人一手包办。"
境鸿笑道:成交!现在我正饿得要命,这餐自然是入冯老板的账。
就是这样,境鸿搬到了老冯饭馆楼上他儿子空下的房间居住,每天天未亮便起床工作,到午饭后老冯关铺睡午觉时,境鸿就负责去买货提货,晚饭关门后,老冯洗澡睡觉,他则洗碗打扫,忙个不亦乐乎,不要说打坐练功,连睡觉的时间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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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足够。
不过老冯的造饭手艺确有真实本领,名闻当地,路过的商旅均乐于光顾。
饭馆只卖三种饭,就是老冯提过的"蛋包饭"、"石锅伴饭"和"生鱼饭",但老冯却不是技止于此。
有了境鸿之后,他亦不时接些上门聚餐的生意来做。
境鸿由于有心偷师,兼之老冯年老力衰,日渐倚重他,便逐点逐滴地把他的烹饪绝活传给境鸿。
二个月下来,境鸿已充满信心,认为可自展拳脚了。但另一方面,却逐渐对这个行业厌倦起来。
使他举棋不定,和着提不起离开的决心,就是怕撇下老冯,会使他经受不起。
境鸿躺在床上心里思量:这样忙得昏天黑地,没有一点空闲的生活,看来也不是那么有趣。
我在待二个月,过了年关和春分,到天气回暖,便离开这里!……还是明天就走?"
昨晚我又梦到了心如姐姐,她怪我没有志气,不敢为她报仇。
境鸿突然坐起来,眼中顿时闪过前所未有的精芒,明天就走,最近虽然没有蓄意练功,但每到晚上躺下来时,脑海便净现出那两幅运功脉气图,随而自动练起功来。
境鸿决定明天就走,这刻薄鬼也该受点教训了。
翌晨境鸿天未亮就背负包袱再上征途。
就是这个突然而来的决定,改变了他的命运。
目的地是天王境的天商城。
当日白风痕说过找到珍宝以后,会去天王境。境鸿想去天王境碰碰运气,看看能否遇上白风痕。
这天来到一个小县城处,找间闲小旅馆,睡至午夜时,忽然街土人声鼎沸,一片混乱。
境鸿知道不妥,忙收拾行囊,赶到楼下,扯着正要离开的其中一个客人询问。
那人道:"云水境的起义军在东南大破蛡军,进占阳城,却想不到军马这么快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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