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清理贼寇 初显神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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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绿园是座四周围以高墙的独立院落,位于中庭右侧,树木婆娑,景色幽深。最具特色处是入口外有个方圆十多丈的石林,下注流水成池,还养有金鱼,以长达十多丈的九曲桥把此园和中庭连接起来。

长桥在石中左穿右曲,如入迷阵,中段处尚有六角亭,布置之巧,令人激赏。

六角亭内坐着两名武装大汉,看他们衣着,便知是贵客的护卫,见境鸿来到,讶然道:"是否有什么事?"

境鸿微笑道:"今早场主过来时,曾吩咐小人弄好糕饼后端来给贵客品尝并向其解说制法,请两位大爷通传一声。"

守卫皱眉道:"我家主人正接待客人,不是要紧的事。我们先报上去,稍后是否要见你再由主人定夺,你把东西交给我们好了。"

境鸿无奈放下糕饼,掉头离开,心道:"定是四大寇来了,帮美女场主击退后在离开吧。"

境鸿回房从空间器内拿出一套夜行衣,戴上面具,立即摇身一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穿窗而出,施展起夜行之术,兔奔鹭伏,连越数重房舍,然后伏在一座两层的楼顶暗黑处,接着振臂而起,闪电般划过楼房上的夜空,投往堡墙的方向去。

境鸿如箭矢般往外城墙飞去,无声无息地飘过墙头,在两座岗哨间视线难及的死角位翻上墙头,再神不知鬼不觉的飞过高达十五丈的城头,贴墙飘下。

趁墙楼的守卫注意力全集中到城外下方马场的良机,他沿墙疾掠,找寻横越城河的安全地点。

天上群星棋布,月色朦胧,心中顿然生出奇异的滋味。

他感到一种孤独,就像他已进入一个与世隔绝的天地里,再不与任何人有半点关系。

闪移到对岸一块石头上,在讯速潜入一处疏林里,朝东峡口奔去。

境鸿潜过峡口的城楼,轻易翻过危崖峭壁,到达外面的战场。

极目环视下,峡口城楼西南方三里许处一座小丘上,人影绰绰,少说也有数百之众,正陆续开下丘坡,注入小丘与峡口间的大平原、似要朝马场推进。

西北面五里许外有道横过平原往那小丘后方九曲十弯般延展的河流,两岸林木茂密,隐有马嘶传来。

在两者之间有座依河而建的小村落,但只看其没有半点灯火,更无鸡犬之声,便知村民早逃个一干二净了。

峡口这边疾风天野马场的战士、也是源源不绝的开出城楼外,一副决心打硬仗的气势。

只看双方的行动,便知恶战难免。

境鸿全身涌起热血,大鸟般腾身而起,飞跃而去。

前面传来,阵阵厮杀叫喊之声随风而至,且愈趋激烈。

境鸿想起四大寇到处杀人放火,涂炭生灵,不由义愤填膺,全速朝喊杀声处赶去。

境鸿穿过树林,只见林外平野火把焰光烛天,一群百多名红布里头的贼寇,正围着一组二十多人的牧场战士在厮杀,其中一人赫然是他认识的朱方。

左方的山头还立着十多名大汉,除其中一个看来是头子的人外,其它都以红巾缠头,非常易认。

朱方和他的人显是落在下风,结成圆阵,苦苦抵抗,阵中尚有七、八人或躺或仆,显是已因受伤而失去了战斗的能力。

贼寇一方亦有不少伤亡,战况激烈。

境鸿这时再无暇去想朱方他们为何会落至如此危局,飞身而起,扑入贼寇阵中去,落地前早有两人应拳毕命。

突来奇兵,贼寇仍未弄清楚发生什么事时,又有四人应拳殒命。

境鸿无论脚踼拳击,白色火焰脉气都随意而出,而最奇怪的是中招者并不拋跌,只是颓然站立原地,向是被冰住一般,白色火焰燃烧殆尽。

白色火焰融合了、红色凤火、蓝色凤火、苍蓝色火源精、白焰火源精、四种火,有极强的附着力及高温,加上吸收了冰源精的力量,白焰可像寒气一样瞬间冻住,并附着吸取生命力,燃烧火焰。

白色火焰十分可怕,只要粘上,就会附着吸取生命力,燃烧殆尽才会熄灭。

两敌由左方窜来,手上明晃晃的长刀配合厉喝暴嘶,迅快杀至。

境鸿鬼魅般闪到两人前面,两拳分别轰在了两人身上。

两人同时向后抛飞,长刀甩手,往旁拋跌,身子撞入正拥上来的十多个贼兵丛中,使敌人登时一阵扑跌混乱。

这时他离朱方等只有二十多步的距离,近处的贼兵纷纷舍下朱方等人,朝他杀至。

境鸿飘于空中喝道:”鬼邪醒觉”。

从地上缓缓浮现,一具两丈高,黑焰铠甲,手拿黑色长剑的鬼邪武神。鬼邪黑球不停聚于长剑这上形成黑球串,一剑掷出,插在朝他直冲杀来而来的那五十多人身前。只听一声”黑浪吞噬”,长剑上成串黑球一个接一个爆破,形成吞噬黑浪,那五十多人瞬间被黑浪湮灭。

境鸿现在已经可以随心控制”鬼邪武神”身形大小,及各肢体。

其它人哪曾见过如此诡异的事情,五十多人瞬间被黑浪湮灭,见那黑色”鬼邪武神”走过来,吓得四散逃命,手脚并用,就嫌少长了两条腿。

朱方等见他湮灭了敌人,声势大振,杀得对方人仰马翻,同时往他移来。

敌人分出四百多人往境鸿处攻来,境鸿毫不惊怯,正好用下刚学的”冰神?封苍穹”,境鸿改名为”焰封?苍穹”只见境鸿,苍穹阵启,方圆百里焰气封死,白色火焰照耀星空。

更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忽然间,他清楚掌握到整个苍穹阵内的一切动静。

四百多敌人,湮灭在白色火焰中。

境鸿一声长啸,腾空而起,飘落在骆方之侧,一千幻影拳,闪电攻入正在攻击朱方的几个恶寇凌厉的刀影里。

那几人连躲避的机会都欠奉,更不用说回刀封架,就那样眼睁睁的被他的掌劲击在胸膛处,拋飞而亡。

此时又一把大刀横削而来,带起了凌厉的啸音,刀气逼人,乃自接战后对境鸿最有威胁的一刀。

境鸿心叫来得好,一拳轰去,正中对方刀锋。

接着火焰脉气涌出,持刀敌人惨哼一声,长刀堕地,口喷鲜血往后踉跄跌退。此君显是贼寇中颇有身分地位,众贼见他连境鸿的一拳都挡不了,骇然下跟他一起往四外退开。

境鸿忘了已带面具改装,自然而然走到朱方身旁,关切问道:"你没事吧?"朱方讶道:"我没有事,恩公高姓大名,救命之恩,我疾风天野马场必有回报。"

境鸿这才醒觉过来。此时贼众纷纷退开,马场战士回过气来,都以崇慕感激的眼光瞧看他。

境鸿故意哈哈笑道:"乱臣贼寇,人人得而诛之,至于我姓甚名谁,更无足挂齿,你们最好立即归队,我还未杀够人。"

再一声长笑,望着敌人兵力集中处杀奔过去,火焰到处,寸草不生。

境鸿把这片区的贼寇清理干净后,跃上溪旁一株参天古树之巅,观察战场的形势。

思索道:助疾风天野马场脱难之法,就是先一步找到四大寇方的主力所在,再以狙击手段杀其主帅,如此才能彻底挫折贼寇的士气,打乱他们的阵脚。

在远处山丘脚处杂树丛生,中间有条小河流,婉蜒而去,下游有个小村庄。

见贼寇的主力正四方八面以此村为中心聚拢。

境鸿心中暗喜,向小村庄飞去。

眼下的小村静若鬼域,一点不觉任何异常的情况,略一沉吟后,掠下丘坡。

飞至切近时,心中忽现惊兆,就像被人监视的感觉,不由心中讶异。

屋中藏的究竟是那一方的人呢?

四方远处不时有厮杀声随风传来,提醒他战争仍在继续。

境鸿来到村中最高大的屋宇门前,伸手敲了三下。

"咿!"

木门往内掩开,长剑搠胸疾刺。

这一剑绝不简单,看似一剑,其实隐含无穷尽的攻击性和变化后着,最厉害处是剑尖颤震中,发出七、八度"嗤嗤"剑气,笼罩着境鸿胸腹间所有要穴,声势夺人。

境鸿由于身处明处,一时眼中尽是点点剑芒、顿感呼吸不畅。

眼看他要伤在剑下时,境鸿护体白色火焰脉气爆涌而出,照耀夜空,刺来之剑一缓,黑色左手在窄小的空间迎上剑芒,吞噬掉剑上脉气。

境鸿一步不移的化解了对方凌厉的剑招,白色火焰右手正要抓上剑身时,已看到发剑者正是一身戎装的林清秀。

"砰!"

屋门再次关上,但境鸿已确定发剑者正是秀雅的林清秀。

他虽奇怪林清秀为何不在战场主持大局,反溜到这里来,但总放下心来,因为这美人场主仍是安然无恙。

正要扬声发话时,轰雷般的蹄音分由两端村口传至。

境鸿心念电转,往后飞退,跃上对面房舍的瓦顶处,俯伏不动,静观变化。蹄声倏止。

村口的两批敌人同时甩蹬下马,把守出口,只五十多人昂然入村。

境鸿居高临下瞧去,只见除高持火把的四人头缠绿巾外,其它人衣饰各异,都是具高手的气度神态,显是贼寇的领导人。

带头的四人更是形相突出,极可能就是横行江域一带凶名四播的四大寇本人,年纪在三十至四十岁间。

他不由心中懔然,暗忖难怪林清秀要躲到这里来了。皆因情报失误,以为来的只是一股数千人的贼子,事实上却是四大寇倾全力来攻,务要一举夺下疾风天野马场。奇怪的是在这兵荒马乱的时刻,为何四大寇如此神通广大,得知道林清秀来了这里呢?

众贼寇在村中立定,四个带头者之一哈哈笑道:"本人向天志,爱开玩笑的江湖朋友赠了我一个叫‘寸草不生‘的外号,皆由于对本人不了解而生此误会。事实上我却是爱花惜花的人,林场主如若不信,只要试试委身本人三天,保证会出来纠正天下人这大错特错的想法。"

其它贼寇立时发出一阵哄笑,充满猥亵的意味。

向天志的外貌确令人不敢恭维,是个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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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身材的胖汉,矮矮的个子,短短的手脚,腆着肚子,扁平的脑袋瓜儿好像直接从肥胖的肩上长出来似的。

可是那对像是永远瞇起来的眼睛却是精光闪闪,还且带着邪异的蓝芒,使人知道他不但是内功精湛的高手,走的更是邪门的路子。

他两手各提着一把银光闪闪边沿满是锐齿的银刀,更使人感到他的危险和诡秘性。

都不知有多少人饮恨在他这对"夺命齿银刀"之下了。

隐于瓦背上的境鸿心中涌起自己都难以理解的强烈杀机。细想下才明白是因他言语辱及林清秀之故。

向天志旁那粗壮结实,背上交叉插着两根短枪,脸上贱肉横生,额头还长了个令他更形丑陋的肉瘤的大汉狂笑道:"场主鲁莽出战,败局已成,但若肯委身侍候我们,变成床上一家亲,自然什么事都好商量哩。"说话更是猥亵。

众贼又捧腹淫笑,得意万状。

境鸿骤想到有内奸的问题。

若不是有内奸搞鬼,众贼怎知林清秀的行踪,而以疾风天野马场的实力,亦绝不会霎时落至如此挨打田地。

不过马场方面只要能稳守两边峡口,仍未算真败。

另一寇首阴恻恻笑道:"好一个床上一家亲。房三弟这提议令人叫绝。只不过林场主乃黄花闺女,就算心中千肯万肯,但当着这么多人,自然会脸嫩害羞,说不出话来呢!

你们说我毛燥对女儿家的心理揣摩得够透彻吗?"

此人身材高瘦,一副坏鬼书生的模样,唇上留了副两撇八字须,背上插着个尘拂,打扮得不伦不类。单看外表绝猜不到他就是在四大寇中排名第二的"焦土有万里"毛净。

先前发话额长肉瘤的大汉既被他唤作三弟,该就是被称为"鸡犬不留"的房瘟疫。

境鸿特别留神打量那尚未发言,理应是四寇之首的"鬼哭神号"曹阎。

此人身型雄伟,长了一对兜风大耳,额上堆着深深的皱纹,颧高腮陷,两眼似开似闭,予人城府深沉的印象。但其相貌倒不像其它三人般令人讨厌,有点像不爱说话的老学究。

他左手提着一枝精银打制的长矛,看样子至少有六、七十斤重。

"叮!"

向天志左右手扬起,夺命齿刀相敲下发出一下清越的脆响,后面十多名手下立时左右扑出,逐屋搜查,亦有人跃上屋顶,以作监视,一时门破窗碎的声音,连串响起。

境鸿心中杀机更盛,暗暗凝聚脉气,可是没有马上显身。

"砰!"

木门爆裂。

一名大汉破门闯入林清秀隐身的大屋去。境鸿则蓄势以待,只要四大寇对林清秀稍作异动,就是他出手的一刻。

四大寇果然露出讶异之色,别头瞧往那所前后两进的房子,却并非因为有什么特别声音传来,而是因为屋内全无声息,连足音都欠奉。

这是完全不合情理的。

入屋那人并非庸手,即使在屋内遇上整个疾风天野马场的人,亦未致不济到一招未交就给人收拾了。

境鸿也因心中的惊奇,忘了出手。

一直没有说话的曹阎冷冷道:"人来!给我把整座房子砸个粉碎。"

他身后的众寇轰烈应是,空群出动。

远近屋檐上的贼寇高手亦把注意力集中到这里来,人人高举火把,照得全村一片火红。

房温疫厉叱一声,排众而出,一阵风般抢上石阶,双掌印在门旁的墙壁处。

开始时墙壁没有丝毫异样,接着上面檐篷处发抖般战震着,然后整幅墙四分五裂,向内倾颓,稍露出厅堂的情况时,又给屋檐塌下的瓦碎尘屑遮盖了。

众寇齐声喝采,像一群嗅到鲜血的恶兽般往成了猎物的可怜屋子扑去。

境鸿见房温疫掌力厉害至此,若用上背后两根短枪,当有横扫千军之概,反激起了他昂扬的斗志。

此时风声在左方屋宇顶处响起,贼寇方面的高手朝他藏身处掠过来。

境鸿暗叹一口气,暂时放下刺杀寇首的意图,目光迅速巡视远近可供藏身之处。

在火把余光映照不及的屋侧园林里,有座大小两丈见方的小砖屋,看来是放置杂物的小仓,忙滑下屋檐,潜了过去。

木门应手而开,还未看清楚,轻微发动机关的声音从地底传上来,由于外面拆房子的声音响个不停,把其它声音完全遮盖,故不虞会给人听到。

境鸿忙把门拉上,小屋内果然堆满农耕工具,而屋子正中空处,一块地板缓缓往下沉去,露出幽深的地道。

境鸿跃上横梁,置身梁桁间的空隙处,把全身精气收敛,催动内息,静观下面的变化。

砖墙倒塌的声音仍不断传来,只见八个人陆续从地道钻出来"蓬!"但听声音,便知外面那间屋子已经完了。但当然不会找到任何人,皆因林清秀等已由地道移师至此处。

三执事陈天东的声音在下面响起道:"唐执事究竟干什么的,到现在仍未率人来援?"

林清秀冷喝道:"闭嘴!唐执事必须避过敌人的主力,才能依计赶来。这着诱敌之计乃没有办法中的办法。谁叫我们错估敌人的实力,以致进退失据。"

香大姐的声音道:"有人过来了!"

众人忙屏息静气。

外面主宅处仍传来门碎窗裂的杂声。

境鸿探头下望,只见下面的八个人分成四组,各据一窗往外窥探。

林清秀和香大姐占了个窗子,陈天东独据一窗,其它五人看来乃林清秀的侍卫。

可以想象林清秀的队伍曾遇上伏击,这组人护着林清秀杀出重围,避来这经过精心设计的村庄,再发讯号通知唐宗胜率兵来援。那知四大寇不知如何竟能清楚把握到他们的行踪,亲身追来,使他们顿陷困境。

陈天东忽然回头瞧了各人一眼,见人人精神全集中到窗外,右手迅快地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抖手要射出窗外时,境鸿再顾不得后果,低喝道:"住手!"

屋内八人骇然大震,齐朝梁柱望上来。

陈天东忙偷偷把东西收回怀内去。

林清秀等明知有人,但都不敢声张。

境鸿探头轻喝道:"我绝非贼方的人,更全无恶意,现在下来了!"

林清秀乃大将之材,知道这神秘人功力绝不在自己之下,脉气功更是无比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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