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醉闯剑阵(2 / 2)
却说玄空按着伊厨子手臂一跃而起,踏在伊厨子的头顶。这伊厨子身形矮小不足五尺,玄空身高近七尺,两人一上一下十分滑稽。其实,玄空这般举措也是取了巧,伊厨子在身下乱舞,可手始终距玄空一剑之长,毫无伤人的可能。且其头顶也无机关,就算不得第二步。
玄空站在伊厨子头顶,考虑下一处落脚点。这伊厨子周围十丈之内,可触及三位铁偶,这三位手中均有宝剑,再想取巧可不成了。玄空不知三人底细,只随便挑了一位面带笑容的老者铁偶,向它掠去。
薄扬看着玄空的身形摇了摇头,向着苏念说道:“你大哥这一步可走错了,他选的那位是三尊铁偶中最不好应付的一个。此人号‘怒目一剑’,据说他平时尽是笑脸,但怒目必出剑,出剑必杀人。”
果然玄空刚一落定,那“怒目一剑”双眉挑起,双眼圆睁,转而变成一幅怒容。手中长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陡然刺出。这剑太快,若是寻常高手必然被贯胸刺死。玄空惊的头皮发麻,他不敢后退,只得仰身避过,但见剑锋从他鼻尖一寸前划过,当真有惊又险。两个女子看见这一幕都一齐惊呼起来,两人均心中暗想若是他真遇险,便立时抢上前去把机关按下。
玄空后仰同时,左脚扬起踢中“怒目一剑”的腋窝。可这毕竟是铁偶,中这一脚毫无损伤。再者若真是“怒目一剑”本人,也不会被如此轻易踢中。这时闻听身后虎虎生风,原来是先前伊厨子又已攻到,好在仍是空手比划,无甚威力。
玄空心中暗想:“若身后这铁偶也有剑,我的处境恐怕比现在还要尴尬。”这一番打斗使他酒劲退了三分,不似先前那般狂妄。
正自庆幸之际,“怒目一剑”竖剑下劈。玄空这时若脚步一动,虽能躲过这一剑,却不免触动其他机关。他避无可避,只得双手上举,运起神功在头顶布下一层无形虚劲。待那宝剑砍落,果然为之一滞。
二女见他以这样的奇法应付下这当头一剑,心中既担忧又新奇。以薄扬见多识广,也看不出玄空这武功是什么路数。
玄空隔空接剑,与那“怒目一剑”僵持数息,直别的脚下机关嘎嘎作响。他心想道:“我虽尚有余力,可也总比不过机关弹簧蓄力无穷无尽,这样僵持下去总会败落。”他侧目瞥见身后的伊厨子,灵机一动。随即卸去手上劲力,脚下蹬地,翻身盘在了“伊厨子”的身上。这些铁偶全是根据地上石板机关,来确定进攻方位。这样一来,“伊厨子”自挥手乱舞。“怒目一剑”也即失了方位,在原地不停挥舞剑招,直耍周身剑光如雨。
玄空由此心生一计,心想只要把身下这铁偶不断前引,自己就始终有一栖身之处。想到这里,他哈哈一笑,又摸了摸伊厨子光秃秃的铁头。
大殿对面,二女见他用这个法子骗过了“怒目一剑”,不禁哑然失笑。
待见玄空第三脚踏在了一名蒙面剑客身前。薄扬又想苏念讲道:“这位蒙面剑客名叫沈剑容,也是数百年前一位剑术集大成者。记载上说此人天生相貌奇丑无比,自小被人排挤,受尽欺辱。他一生看尽世态炎凉,遂心无旁骛,将毕生精力都放在练剑之上,终于修成一位剑术绝顶高手。他的剑已经接近剑法最高境界。”
苏念心中佩服此人,又问道:“姐姐,难道他如此练剑也没能达到剑法最高境界吗?”薄扬道:“你瞧他的脸!”苏念不解其意,摇了摇头。薄扬续道:“此人一生都蒙着面,足见他对自己容貌的在意程度不亚于剑法。我想他名沈剑容,若改叫沈剑,那或许真可能达到那般境界。”苏念点头,心下信服。
薄扬说到此处,不禁又联想起来,“我幼时何尝不是以剑法最高境界作为毕生所望?可是自那一年,见到他,似乎那虚无缥缈的剑境也没那么重要。如今练剑,究其根本只是想在他面前不显势弱罢了。”心念一转,薄扬又看向苏念,暗想:“这丫头似乎也没多讨厌,将来若是与她生活在一起,也并非不能接受。”不知不觉,她心中的芥蒂已在无形中渐渐淡去。
剑殿之中,那“沈剑容”动了起来,手中剑飘然刺出,其剑法朴实,与之大繁若简的至理不谋而合。玄空翻手拍出一掌,掌力撞到“沈剑容”金刚之躯,打出一道浅浅地手印,立时发出一声嗡鸣。随之“沈剑容”剑刺之势也为之缓阻。玄空上身连晃,躲过“沈剑容”与“怒目一剑”的剑招,转身又爬上了“伊厨子”的身上。
薄扬与苏念,见他好像一只大马猴趴在铁偶的身上,忍俊不禁,纷纷笑出声来。薄扬又想:“伊厨子那柄鱼肠剑早被其带进了棺材中,等此事过后,说什么也要给‘伊厨子’上把菜刀,省着给某些人当了坐骑。”
玄空顺着笑声看去,见两位如花似玉的美人正望着自己,登时酒意重新涌头上来,昏昏沉沉,只感觉心中又痒痒的很。
他急不可耐,连连跃出两步,已然引动起五具铁偶。此时他身处第四排铁偶之中,距那六五之位只有两步之遥。眼见胜利在望,他这第六步迈出是丝毫没有犹豫。
这脚踏下同时,但听一阵哗哗啦啦的响声,有五位铁偶一齐冲了过来。刹那间,五道剑光将玄空前后左右尽数封堵,其划过之势如同一道道闪电自天空落下。玄空自觉不易应付,连忙回望“伊厨子”,不料却瞟见“伊厨子”尚在原来所在位置停顿。细细一看才知,这些铁偶全凭脚下那支钢柱深入地下与机关相连,进而受机簧牵引而动。而“伊厨子”的轨道已然走到了尽头,再不能做自己的踏脚石。
顷刻间,玄空只感觉头顶凉风瑟瑟,五道剑光就要落下。这时他已是骑虎难下,六步迈出,若再躲闪一步,便激活了斩仙剑阵。眼下之势只得先行硬接下这五剑,再图脱身之策。玄空随即双掌一合,一张无形袈裟自头顶升起,其实质乃虚凌真力所凝,威力奇大,将那无道利剑全部抵住。
二女见到玄空陡然间险象环生,心中大乱,待见他以奇法拖住五把宝剑,才稍稍一宽。可三息之后,又见玄空头顶雾水如烟云一般腾腾而上,显然内力已经运使到了极致。这五具铁偶各个有千斤之力,玄空隔空撑住五剑,又能挨到几时,转眼间他便又到了生死关头。
二女见状,再也坐不住了。苏念率先冲上前去,薄扬随后也去。她二人早已慌了阵脚,这时更是当局者迷,冒失的很。苏念是先跃后至,薄扬则后跃先至,两人竟一同踩向同一块没有机关的石板。然而石板不足半尺见方,怎能放得下两人。薄扬身形高挑,苏念身形纤弱,两人这一挤,苏念一下踩到了机关之上。
一时间,大殿中忽然巨震起来,所有机关骤然动起,一阵阵机簧之声此起彼伏。玄空、薄扬、苏念三人脸色大变,暗道:“不好!斩仙阵启动了!”
这一瞬间,玄空心念变了三变,先是被这斩仙阵的地动山摇之势所震慑,不得不心惊。随即他心意一转,又悟出一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道理,适才自己不愿踏出第七步,一味与五具铁偶硬拼,殊不知已然陷入死局。现在虽百偶齐动,却再无需顾忌走了多少步。然而慌乱之中,他又瞧见薄扬与苏念两张俏脸上那惊慌失措的神情。只见她二人正前、左、右方向三具铁偶已然袭来。苏念早已经被这声势吓呆了,杵在原地不知闪躲。薄扬手中无剑,也是束手无措,只得拽这苏念,向左手一侧硬闯。
玄空瞧见她二人的境况,一颗心揪了起来,心中更暗暗后悔:“若不是我逞能非要闯阵,怎会连累她二人以身犯险!”于此同时七八柄宝剑顺着玄空头顶斩下,他连忙从地上一滚,躲了过去。他心知此时更应该谨慎,三人之中自己武功最高,若是自己死在阵中,她二人怕是也难以幸免。
心有此念,玄空强自提起精神。他目光如电,既观自己身侧情况,又盯着薄扬、苏念二人。只见她二人躲过右侧与身前的铁偶,而被左侧铁偶追击的狼狈不堪,纷纷在地上滚上好几圈,尚未站起,周身之外又有三四具铁偶同时发难。两人秀发都散乱开来,看上去让人异常怜惜。
玄空见之心头一紧,又觉自己身后剑光霍霍。转瞬间,那七八把利剑又以挑、削、刺、劈各种剑招击来。玄空以掌击地,飞身而起,见自己周身大穴已被剑招笼罩,无论击掌、出拳都必将被乱剑刺死。他双眼幽光璀璀,左手单掌一立,运神功使四方剑势为之一滞,随之右手探出,竟不可思议地夺走了一把剑。须知能陈列在百剑殿中的剑客,生前无一不是剑法顶尖高手,其铁偶虽招式板固,所使招式也近乎没有破绽。玄空一举抢下一柄剑来,就连他自己也想不清楚是怎么做到的。
他这一得手,立时跳上无剑铁偶头顶,将手中长剑向薄扬和苏念的方向掷去。这剑去势准头即准,一下插在两人身侧地面导轨之上。其中一铁偶被卡在原地,机关轰隆隆作响。
二女得此余裕,从这铁偶身旁钻过,终于来到这六五之位。薄扬按出地上机关剑柄,苏念伸手一扭,大殿中机关声响戛然而止。与此同时,玄空也跳到了二女身旁,三人高悬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一时间,一种劫后余生之感自三人心底而生,都纷纷身上一软,仰身躺了下来。
这斩仙阵自开启,再到合上,一共也没超过半刻时间。只是这短暂的一会儿功夫,三人相当于在十余位绝顶高手的夹攻下逃生,委实耗去不少的精力。
良久之后,才都缓回神来。玄空看向薄扬,这是他数年之后第一次仔细欣赏这张俏脸。五年光华令这容貌更增添几分风情,只看一眼便令人心魂俱醉。薄扬反过来则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玄空不以为意,仍自傻呆呆地看着,只觉得那散乱的秀发,再配上俊美的容颜,有一种的慵懒的美感。
他又转过头来看着苏念。两人月余未见,这时重逢当真是欣喜万分。但见苏念那白皙的小脸上,还带着几抹灰,随之她娇憨一笑,秀美之下更显得有些俏皮。
玄空一会儿看着薄扬,一会儿看着苏念,只感美人在侧实在荡心悦目。他此时酒劲未消,俗话说酒为色媒,这时顿感心中痒痒的很。本来他在少林寺修行,还有些浅薄的禅定功力,可如今想到自己已然还俗,便不想抵御着天下间第一大诱惑。随即左手一探,已然揽在了苏念纤细的腰肢之上。苏念脸上一红,心中慌乱。她向来视玄空为终生依靠,这时害羞,不仅没推开他,反而把脸紧紧埋在玄空怀中,如一只乖巧的小猫被他揽在左侧。
薄扬见玄空在自己面前还敢毛手毛脚,心中有气正要发作,却发觉一只大手已然摸在了自己腰臀相交之处。顿时也敢心慌意乱,想要推开那手,可又感受到那手上传来的暖意,扶在身上异常的舒服。
曾有一位闻香高人(lsp)品评女子身姿三大诱人曲线,其一在香腮之后那方寸肌肤,其二在锁骨与脖颈相交之处,其三正在腰臀相接之处。这三处都有意想不到的柔软。
薄扬身形修长高挑,玄空这胡乱一抱,正好摸到此处,只感觉异常的香软。薄扬亦被他撩的意乱神迷,她抬起头望向玄空,瞧其相貌也不如何英俊,只是那剑锋一般的眉貌与炯炯双眼恁般地耐看。又想将他推开,又想再让他抱着自己一会儿。正当薄扬犹豫之际,已然被玄空揽在怀里,一头秀发正好枕在玄空宽大的肩膀上。
二女均感害羞难挡,纷纷闭上眼见不敢再看。一会儿时间,又感觉额头上,一阵湿湿热热,似乎被吻了一下。二女脸上羞的绯红,心中砰砰直跳,皆不知所措。
又一会儿,苏念感觉那只大手越来越不像话,向自己身上别处游走,她脸红耳热,羞怯难耐,随之娇哼一声。薄扬也感觉那只手又伸向自己腰间的系带,登时心中一凛:“在此大殿之中,成何体统!可不能让这厮在如此放肆了。”她强忍心中情欲,一指点中玄空腰间穴位。薄扬深知玄空此时内功极为厉害,又接着在其身上补了数指,让他动也不能动,话也不能说,便是眼睛都不能眨上一下。
放在平常玄空神功既成,其周身之外如同披上一层无形宝衣,绝无可能被人点中穴道。可眼下他早将这神通收的一干二净,只得僵直着身躯,呆呆躺在地上。
薄扬一把将苏念从他怀中扯出,两人相视一眼,均感不好意思,便彼此错开目光。随即薄扬拖起玄空的身躯走向楼梯。苏念微微担心,问道:“姐姐,你要把他怎么样?”薄扬嗔道:“这厮胆大包天,需得关在二层铁牢中,让他好好反省反省!”苏念也不感此时不便为其求情,只得默默点头。
这一夜二女各怀心事,都睡的不很踏实。反倒玄空酒劲上头,睡的极为昏沉。
转过天来,薄扬早早叫醒了苏念。两人同进早点,期间是谁也不知说话,更不愿提及昨日之事,场面气氛尴尬至极。
饭后,薄扬收起心事,才道:“还有六天就是东海大潮,蓬莱仙岛即将现世。今日你随我一起出发,到那里见识见识。”
苏念心想:“蓬莱仙岛必然引来不少江湖豪客,比武争抢也是免不了的。我的武功未成,待在姐姐身旁似乎有些累赘。而且大哥尚关在牢中,还不知他怎么样?”
苏念稍稍一犹豫,薄扬以为她是舍不得玄空,便叱道:“怎么?你还想留下来陪那个酒色之徒,做出什么好事吗?”苏念闻言脸色一红,又想昨晚之事,连道:“不是!不是!”薄扬愤愤不平地道:“那厮冒犯你我,怎么也要关他个数月半载。饮食自然不会缺他的,你还有何担心?”苏念一想,待在牢房虽不得自由,但也没半分危险可言,让他在里面冷静冷静也好;再者昨晚之事撩拨的自己也是心神荡漾,实应该出去走一走。便道:“只要姐姐不嫌我笨拙,我当然愿跟姐姐同往。”两人一拍即合,整理好行装便即出发。
中午时分,玄空才缓缓醒来,酒劲也退去。他想起昨晚之事,当真是惭愧不已,时而骂自己“犹如禽兽”,时而又骂自己“禽兽不如”。这时他周身穴道自解,在牢中捶胸顿足,好一顿折腾。
良久之后,他才收了收情绪,环看四周发觉自己身处一间极宽敞的铁牢之中,只见这牢房异常坚固,四周都是铁板青转,牢门前有五根钢柱,便是武功通天也不可能破门而出。当然他也知自己行事荒唐,把二女一齐得罪了,正是薄扬将自己关进来的,想到这些遂也无心逃出。
一会儿时间,琥珀又来送饭。她瞧见玄空在牢中的窘态,不禁笑道:“玄空大爷,你怎地又把我们家阁主惹的如此生气?还有苏小姐好像也是委委屈屈的。”昨日之事,这些丫鬟都不知晓,薄扬更是不敢声张。
玄空听她问起,登时又羞又臊张口结舌。他自觉此事难以启齿,半晌之后才胡乱应付了几句。琥珀将信将疑,也觉这三人之间定是发生了什么尴尬之事,心中好奇可也不便追问。随后,琥珀将酒水饭食递到牢中,玄空连连道谢。
他又想到昨日将二女得罪的不浅,是不是应该先向两人致歉,哪怕她们心气难消关自己一阵也是应当的。想到这里,便开口问道:“琥珀,能不能帮我通告一下你们阁主和苏姑娘,我想见她们一面。”琥珀道:“我们阁主和苏姑娘一早就出去啦,你想见也只得等她们回来的时候。”玄空心生诧异,追问道:“她们去哪里了?”琥珀想了想,答道:“只是听说好像去了东海,具体的就不清楚了。不过我们阁主自来喜欢舞刀弄剑,或许还是为这样的事吧。”
听见琥珀后半句话,玄空心神一动,想起薄扬以往出谷无非是寻找一些名剑与剑谱,这次大概也是如此。
他打开食盒,一边吃一边思虑这事。又想来此之前,自己一路由东向西,迎面遇见一拨接着一拨的道士由西向东而行,这就有些巧了,难道说这些道士所去之地便是东海?他可清清楚楚地记得,那日,神霞派的人说自家掌门南华子已然先赴东海主持大局。南华子身为道门三尊之一,此人都去了,那同为三尊之一的云阳子会不会也去了?道门首尊火龙真人是不是也到场了?这几个老道士可着实不好对付。看情形道门众门派自己都互不相让,薄扬真若是想从他们身上夺一些好处怕是极难。
而且如此大事,必然在江湖上掀起不小的风波,不仅道门齐至,天下各路英雄都可能汇聚于东海,那时场面一定十分混乱。这些年薄扬在江湖上走动,早已得罪了许多武林同道,其中不乏身怀绝技之人。她再到那里捞好处,岂不如同虎口夺食!更何况她身侧还带着一个小拖油瓶阿念。
想到此节,玄空险些被一口饭食噎住,又是大咳又是吞咽这才将食物顺了下去。这时他已然坐不住、吃不下了,心想:“我若不去,这两个姑娘怕是要吃亏。总得先离开这里,那怕以后她两人怪罪下来,便让我回到这里关上一段也是无妨。”
他心中主意已定,便叫嚷起来。那边琥珀听见声音,果然来到铁牢之前。她问道:“玄空大爷,你又有什么事?”她瞧见食盒中的饭菜所剩不少,接说道:“是不是这饭菜不合口啊?”
玄空道:“不会不会,阁中众姑娘的手艺一向很好。”他刚欲继续说,琥珀笑着插口道:“你这食盒是阁主走之前亲手做的。”玄空心道:“难怪吃起来味道怪怪的,也真难为她了。”遂心中有些感动,连忙道:“我是想求姑娘能放我出来。”
琥珀道:“那可不行,阁主走之前特意吩咐,说你行为乖张,得在这里面好好反省反省,让众丫鬟切忌放你出来,必须等她回来发落。我要是放了你,阁主回来怪罪怎么办?”她口说怕怪罪,心中却不如何惧怕。只因薄扬与众丫鬟都是自幼在藏剑阁中长大,平日里情同姐妹,只不过薄扬得了老阁主真传,这才有个阁主与丫鬟之分。因此薄扬在阁中也谈不上有何威严,阁主之名也就是个称呼。
玄空心想这可不好办,自己总不能把琥珀挟持了,只得如实奉告求她放了自己,于是说道:“琥珀,你就放我出去吧,我是真有急事要做,你们阁主和苏姑娘去了一个十分危险的地方,我若不去心中实在放心不下。此事办完,我再自行回到这里也是可以的。”琥珀一听他这么说,心中有些犹豫。玄空双手扒在铁柱上,又在她耳边继续说道:“你想想我俩相识多年,我怎能害她!”
琥珀微微点头,心想他这话倒真是不假,阁中这些丫鬟早已视玄空为阁主爱侣,只是大家均知薄扬面子太薄,所以彼此心照不宣。那一年阁主身受重伤,正是玄空将之背了回来。她沉吟半晌,道:“那你总的告诉我,你怎么得罪的谷主。我权衡权衡,再决定要不要放你。要是阁主想关你一辈子,我却把你放了,等她回来又该说我连个大活人的看不住。”
玄空闻言脸上一红,心想琥珀这丫头不知轻重,显然薄扬那边比较紧急,这还需权衡?他却不知,琥珀正是好奇昨夜之事才这样说的。玄空稍稍犹豫,才道:“唉!昨日我喝了一些酒,一时鬼迷心窍,做出了一些不轨之事…。”
琥珀闻言微微脸红,说:“啊!你…你不会把阁主她给…。”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口。玄空连连摆手道:“没有!没有!你可别瞎想,也别跟旁人说起此事,要不她可又要怪我了。”琥珀道:“看来把你关在这里是倒是应该的!既然你现在想去阁主身旁将功赎罪,那我且放了你,过后你可要自己回来啊!”玄空连点头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随即琥珀将牢门打开,将他放了出来。玄空自觉不好意思,道谢一声,就急急忙忙地奔出谷去。由此自西向东而行,这一路可再不敢沾一滴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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