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林中三月（下）（2 / 2）

“我觉得老师没做错。夺您馒头等同于夺您生路，对待欲伤我性命之人决不姑息。”

“呵呵，你小子倒是心狠。”楚染翁一笑带过。

“我回去找到师傅，他老人家却给我看了一把剑后就又把我赶了出来。直到后来师傅把剑传给了我，我才只想那把剑叫做玄牝。”

“此后的一个半月里，我除吃喝之外，不眠不休的询问自己，你为什么要学剑？”

“直到一个雨夜，一道惊雷响在我的耳畔，又像划过我的心头。我突然想起五年前的那一天，我同师父讲的那句孩童的稚语――我要当天下执剑人之首！”

“一朝尘尽光生，从此以后我败过、胜过、失去过。却再也没有迷茫过我为何习剑”

“此后我剑心通明，十七岁访名山寻古迹。以世间锦绣河山，养我胸中不朽剑意。”

“二十二岁登昆仑山，观巍巍昆仑肩挑日月，心有所感，周身剑气与天地齐鸣，引得大小雪崩三十余次。次日剑心大成，剑气纵横盈溢体外，平地剑气重千斤。”

“在那之后，我在同辈之中一骑绝尘。转而向老一辈看齐，从开始的败多胜少，到百战之内鲜有一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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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所有剑客甩在身后，再看前路，竟只剩下我师父一人而已。”

“说来好笑，因为我终身未向师傅问剑，竟让这个原本不入流的剑客成了唯一一个我无法打败的剑客。世人戏称他是老剑仙，稳压我这个小剑仙一头，我却打心眼儿里觉得他举世无双。”

“这个老鳏夫一生无子，待我一如亲子。他临终前将我叫到旁边，说他这一脉曾经也曾辉煌过，虽然日暮西山，但好歹没有断送在他的手里。”

“他说他这辈子已经很知足了，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看着我将这一脉传承下去。我答应了他，但我前半生风流，浪迹天涯四海为家，一直没有娶妻生子。后半生总算扎根下来，但武道凋零，后继无人。”

“现在我老了，只好随便找一个算了。”楚染翁满不在乎道，如果没有眼角一片通红出卖他的话。

“实不相瞒，当初我在得知你无法像他人一样，自如的运用体内的本源力量时，我是有一丝激动的。精神本源，精神力增长速度远超常人，而且由于没有控制体内精神力的相应手段，就可以将精神力更纯粹的投入到剑意当中。你天生就应该练剑。”

“苏慕阳，你可愿叫我一声师父？”楚染翁面容平静，但眼神中透露着期待。

“我――”

“我再考虑一下。”

“你还考虑什么？多好的机会，你知道有多少人求着我，我都还不收呢！你还犹豫什么！”楚染翁表示世界观受到了打击。

“这我绝不是怀疑您的水平，我只是……，嘶――怎么说呢？我就是觉得咱们还不够了解，是不是要再看看？”苏慕阳略显尴尬的说道，毕竟人家之前说了这么多，你却一口就回绝了多少，有点不太礼貌。

但尴尬归尴尬，他还是坚持说完了自己的想法：“您看这样行不行，您再教我三个月熟悉一下，三个月后我肯定给您答复！”

楚染翁看着苏慕阳淘宝上买东西还在试用期似的样子有些好笑，但也激起了好胜心，“好，我就拿出真功夫教上你三个月，我就不信我还教不服你。不过话先说在前头，你这三个月可要好好学，要是学不会，我也懒得收你了”。

见状，苏慕阳大喜道：“放心，绝不会让您老人家失望的！”

楚染翁只是笑着摇头。

臭小子，我这真功夫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吗？

呵呵，天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