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给枣(他如何能不为她疯狂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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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麟轩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这么严重。

对于乌麟轩来说,这种需要应付的场合很多很多。高官厚贵,在这种场合当中,都避免不了要带个女人在身边。

有些是所到的场合里面的女人,有些索性就是直接自己后宅里面养着的。专门用来带出去的。

这些女子大多色艺双全,甚至会有一些人,在席间相互之间置换这些女子,各自带回去享用。

乌麟轩万万没有这些毛病。

他自己本身就有很多毛病,对所有人都疑神疑鬼,在外面不喜任何人近身。今天在花船上坐在他不远处的那个女子,从头到尾和乌麟轩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今天是在文华楼当中招待那些风曲国的使臣们,也就是说今天上了花船的所有妓子,都是文华楼里面的人。

简而言之就是乌麟轩手底下的人,再放心不过。但那女子许是被人专门交代过,今天也没敢上前,就战战兢兢地倒了一杯酒。

之后乌麟轩都没有碰过那个酒杯,花船只行了一趟,乌麟轩立刻找借口下船。

他用的借口还是余毒未清,身体不适。

结果就那么一杯酒啊。

他连碰都没碰的那一杯酒,他今天晚上自己王妃的床他就上不去了。

乌麟轩被拒之门外,甚至被拒之窗外。在怎么开口叫他的王妃,能看到人就坐在那里却不肯回应他了。

乌麟轩先是愤怒,是觉得莫名其妙。逢场作戏这种事情,只要他还没有登上那登天的位置,就肯定会有。

他如果坚持不让自己身边坐人,他作为一个招待众人的人,会显得特别矫情。矫情还是其次,他招待的那些人见他身边无人,肯定也不敢放肆玩乐。

他们会以为乌麟轩在给他们下套。这种事情在乌麟轩看来,是不可避免的。

可是现在他竟然因为这种微不足道的事情,被拒之门外了。

乌麟轩还醉着酒,抬脚就想去踹门。可是他的脚抬起来之后又放下,去砸窗户的手也顿在窗外。

这样解决不了问题。就算他冲进去了又能怎么样?他的王妃就算今天晚上让他睡了又能怎么样?

她有的是办法让自己难受。他还完全挑不出什么错处。

比如在欢爱的时候吃东西,表现得漫不经心。比如平时他说话会回应,但生气的时候闹别扭的时候,也是会回应的。却回应的语气是不一样的。

乌麟轩已经总结了,他的王妃一旦跟他闹别扭,回答他的话就只有三种。

“哦。”“是吗?”“这样啊。”

这三种能回答乌麟轩说的一切的话,每一次都能让他内伤。让他憋闷的想杀人。

因此乌麟轩没有贸然去砸门,而是转身对着黑沉沉的夜色,无声张嘴开始吸气吐气。

乌麟轩深呼吸了几口夜里寒凉的空气,身体当中的酒气稍微散了一些。他又换了一种视角想这个问题。

乌麟轩思想非常的灵活,但凡是想不通的事情他都会推翻重新换一个视角。

就算现在被酒精给麻痹了,也不影响他迅速分析出了这件事情的利弊。

这种在他看来微不足道的小事,所有的后宅女子全都不会计较的事情,为什么他的王妃会计较呢?

因为自己太纵着她了?这是毋庸置疑的。

但……又会不会是因为她太在乎他了?

或许独龙今天跟着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巧合。而是他的王妃专门派人跟着他,派人看着他。

为什么看着他?还不是因为在乎他!

在乎得连他身边坐着一个女子,都会难以忍受。

乌麟轩想到这儿。又看了一眼窗户上映出来的人影。

她看似悠闲地在那边看书,但是她真的看进去了吗?

他的王妃这么在乎他,乌麟轩的笑意无声的扩大,应该是开始喜欢他了吧。

乌麟轩甚至像陆孟从前说的一样,调换了一下两个人的位置,想象了一下。

然后胸口那堵着的什么东西,就瞬间哗啦啦地碎了。

如果她敢出去,上花船,和一群人找人作陪。乌麟轩肯定也是无法忍受的。

上一次她跟长孙纤云一起出去,长孙纤云那样正派的一个人,是绝对不可能带着自己的妹妹做出什么过火的事情的。

那个时候两人之间还没有什么感情,她就仅仅只是自己的女人。乌麟轩都无法忍受她找了两个琴师,还自己扮成了琴师……

没用上两盏茶的功夫,乌麟轩就把今天这件事情想开了。

不光想开了。还把以后要怎么搪塞这种场合,也已经想明白了。

反正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受命下江北。去稳住江北局势,也是把战马送去北疆。待他从北疆再度建功立业回来,这世界上除了延安帝,就再也没有人能够让他作陪应酬。

因此乌麟轩很快又凑到了窗户边上,轻轻地敲了敲窗户。

叫陆孟:“梦梦,我保证今天这种事,以后都不会再发生。”

陆孟还以为乌麟轩会闹呢,毕竟陆孟很善于理解早古文的一些男主角的思想。

那些文章当中男主角的思想都很直白地描写出来,每每都让人血压升高。

陆孟稍微站在乌麟轩的立场上想了一下,乌麟轩肯定觉得今天这件事情很小。

可是陆孟没想到,乌麟轩竟然这么快就做出了保证。

他进化得也太快了,本来性格僵硬得像一个丧尸,这才多长时间,从t1的丧尸这都已经变成t几了?

陆孟有些惊讶地坐直了。乌麟轩的保证不是那么轻易得的。

他这个人说话一向擅长前拉后退,两头堵着。一句话能传达出一万多种意思,但你仔细琢磨他仿佛放了个屁。

这一次这么痛快地就下了保证?

事出反常必有妖!

乌麟轩一看她的影子坐直了,嘴角的笑意更深。

乌麟轩继续说:“我有些喝醉了,让我进去好不好?下人们都看着呢……”

乌麟轩凑近了窗户,对着窗户缝很小声地说:“我真没有碰那个女子,我也没有碰过其他的女子,只有你。”

像这种会显得弱势的话,平常乌麟轩是不会出口的。

现在会这样示弱,是因为他今天确实是喝得有点多。

他今天本来就很高兴,特别地高兴!

陆孟听到他说到这种程度,也就没有必要再把他关在外面了。

不是陆孟高高拿起轻轻放下,而是乌麟轩向来一诺千金。

他这个人说不会在这样就是不会。他不屑于和陆孟虚与委蛇,他如果真不服,就会跟陆孟吵架,一直吵到他说服陆孟,或者是陆孟说服他为止。

而他现在已经作出了承诺,还示弱了,陆孟就从贵妃榻上下地,穿上鞋子亲自把门打开了。

乌麟轩就站在门边等着她。

他负手而立,今天穿着一身朝服还没脱掉。陆孟打开门之后,他就微微眯着眼看过来,他此刻玉冠高束玉带紧缚,端的好一番玉贵金尊,威严无双。

如果是从前,陆孟肯定会被他给煞到了。

但是现在陆孟凑近他,瞪着眼睛看他的眼睛。

“王爷,你的眼睛……不会是更严重了吧?这种距离还用眯眼睛?”

乌麟轩一身架子顿时就端不住,全盘破功。立刻把眼睛睁大。

他说:“应该不能吧?我今天喝醉了……可能是因为酒的原因。”

“你快帮我看看……”乌麟轩说着凑近陆孟,循着她的脸蛋就要亲上来。

结果陆孟直接把手里面拿着的话本子,怼在了他的脑袋上。

“先去洗漱换衣服再来碰我。”

乌麟轩愣了一下,在陆孟嫌弃的视线当中,明白了自己是酒气太重了。把他的王妃熏到了。

他确实也要洗漱,绕过陆孟进屋。

他去洗漱的时候,陆孟就坐在贵妃榻上,还让婢女拿来了两碗甜汤。一副要促膝长谈的架势。

乌麟轩洗漱好了,换好了衣服从屋子里一出来,看到陆孟盘膝的那个姿势——就知道今天这件事儿还没了。

她又要干什么?三司会审一样。

乌麟轩身上就穿了一身中衣,屋子里面一个婢女都没有。

他一边用布巾擦头发,一边朝着陆孟的方向走过来。然后坐在贵妃榻小桌子的另一边。

陆孟对他说:“解酒的酸梅甜汤,王爷你喝一碗吧。”

“怎么这么像断头饭呢?”乌麟轩嘟囔了一声,把擦头发的布巾扔在旁边,拿起汤碗一口干了。

陆孟也正在喝,听到他那一句嘟囔,差点喝呛了。

等到乌麟轩把汤碗放下,转过身看向陆孟,说:“说吧,什么事儿?”

陆孟笑起来,不过很快又板起脸。

对乌麟轩说:“王爷,我就还是那句话。如果你有了心仪的女子,或者对哪个女子动了那种心思,哪怕只是单纯的色心也好。”

“我希望你告诉我,我不会霸占着建安王妃的位子不放。”

“王爷你先别激动,我不是让你将我休了。”

陆孟抬起手,一把按住了乌麟轩要抬起来的手臂。

看着他的眼睛说:“我忘了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不能接受和其他女子共侍一夫。”

陆孟说:“我知道王爷有所权衡,我这个身份现在对王爷有助益,王爷不会轻易动我。”

“王爷你放心,在我心中你就是未来皇帝的人选。”陆孟说:“我不做你的女人,也会是你最忠实的支持者。”

“但我宁可一辈子守活寡,也不能接受自己的夫君跟其他的女子有染。”

陆孟说完了之后,看着乌麟轩深沉的表情,感觉口舌有一些干燥。

陆孟想了想又说:“实在抱歉,我到现在才告诉王爷。但我确实是从未贪图过王爷的喜爱,我知道王爷以后一定会有其他的……”

“本王在你的眼中,是否从来就是一个朝三暮四,朝秦暮楚之人?”

乌麟轩并没有发火,他很平静地问陆孟:“你又是根据什么知道,我以后一定会有其他的女人?”

陆孟张了张嘴,她想说你书里面就是有的,而且一大堆。为了巩固权力娶了一群女人。

可是陆孟这一次却没说这个世界其实是一个话本子的事。

因为她知道乌麟轩不相信。陆孟已经说了两次,乌麟轩都是完全不信的,陆孟没必要再说一遍,让他觉得自己真的看话本子看疯了。

所以陆孟犹豫了一下说:“王爷你将来贵不可言,注定有三宫六院啊。”

“会有很多像我这样,对王爷有助益的女子。可以用最简单的办法拉拢,就是娶她们。”

陆孟说:“我只希望王爷在那个时候,能够让我退居,是后宅后院还是后宫,去哪里都好。”

陆孟说:“我只希望,王爷能够保全你我现在,此时此刻的这一点纯粹的情谊。别让这份情谊被其他人弄脏了。”

古往今来,联姻是最好的联合方式。摆在两个人面前,最无法逾越的鸿沟。不仅仅是观念,而是现实。

两个人一时之间谁都没有再说话。乌麟轩用一种非常阴沉,甚至是有些凌厉的视线,一寸一寸刮着陆孟。

原来……她觉得他若是碰了其他女子,就是脏了他们之间的情谊。

乌麟轩是真的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应在男子的身上。

他并没有反应不能,只是也不知道用什么语言,去形容此刻自己的感觉。

他的王妃一直表现出对他身边出现的其他女人不在意。不会主动去争取他谄媚他。却只要他敢露出一点亲近别人的苗头,就要扑上来狠狠咬他一口。

比如银月郡主那件事儿,她让他知道了被束缚的滋味。

永乐郡主那件事,她让他明白,她随时都能够离开。她本就对他不屑一顾。

今天这一个妓子,她又让他清楚,她的底线不容逾越。

每次看似以退为进,手段循序渐进,都让他狠狠疼,让他长记性。

这种手段……莫名其妙跟乌麟轩的很像。

因此乌麟轩阴沉的表情当中,带上一些玩味的笑意。

她向自己学的那些手段可真好,都用在他身上了。

陆孟硬着头皮在那撑着,其实陆孟不会想那么远。要不是乌麟轩今天去了文华楼,还上了花船。又有妓子作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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