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赌局(他在你和皇位之间,到底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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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那个喘口气都费劲的废物,是怎么能威胁到延安帝?让延安帝不惜给他正名,下圣旨诏令他回皇城的?

二皇子手中能用的人全都没了,一个废物二皇子妃,现在扮做太子妃的样子待在皇宫。

但是皇宫之中全部都是影卫,“太子妃”怕是连门都出不得,她能帮得到二皇子?

再者岑戈乃至岑家整个氏族,视忠君的纯臣之名如命,他怎会和二皇子那一看便是败者的皇子勾结?

皇帝既然决定要杀了长孙纤云,那将封北意接进宫中又有什么目的?

乌麟轩盯着明黄的圣旨,久久陷入沉思,这一切都脱离了掌控,到底是哪一环出现了问题?

二皇子如果真的控制住了延安帝,或者是威胁到了延安帝,那乌麟轩还真要佩服他。

延安帝手中权势如蛛网一般遍布整个乌岭国,若是能够简单粗暴地动他,不顾忌家国动荡,乌麟轩早就有机会杀了他。

主要是他死后的代价,那势必要整个天下跟着风雨飘摇的……

乌麟轩手肘撑着桌案,手指敲着自己的头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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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拿过了那张皇城千里加急送来的圣旨,扯开了火漆印压着的明黄细带——把圣旨展开了。

而后乌麟轩先是眼皮不受控制地一跳,接着猛地从桌边上站起来了——面上如同见了鬼一般,手中的圣旨脱手,落在了桌案之上。

他表情先是惊愕,接着浮现出了难言的愤怒,额角和脖颈的青筋寸寸鼓起,突突跳动,他如同将要喷发的火山一样,内府岩浆滚滚。

圣旨上面鬼画符一般,歪七扭八用红笔画着两个大字——速归!

鲜红如血的大字如一捧扑面而来的热血,烫在乌麟轩的眼睛上。

他脑中第一个念头是——太子妃被延安帝抓了!

这字实在是太熟悉了,正是乌麟轩曾经一笔一划矫正了许久,也未能矫正过来的,缺胳膊少腿的书写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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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麟轩脑中的第二个念头是——这一切都是延安帝做的一个局。

他抓了太子妃,又把封北意接进了宫中,现在又以正名的圣旨诏令他回皇城,是想要直接将他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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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麟轩整个人像一尊燃烧的神像,他久久地盯着圣旨之上的两个大字,满目都爬上了如火一般炽烈的鲜红。

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的软肋被拿捏住了。

乌麟轩早在联系不上陈远的时候,就设想过这种最坏的结局,但他自负过头,没想到千般算计万般筹谋,最后还是走到了这种最坏的局面上。

他伸出有些颤抖的手,一寸寸摸过那圣旨之上的龙飞凤舞张牙舞爪的字迹,他在隔着万水千山,感受着他的太子妃,到底是在怎样的心情之下,写下了这两个字的。

她的姐夫在延安帝手中,所以她被胁迫,被逼无奈。

她应该知道这两个字若真的召回了他,那么他面对的将是怎样屈辱的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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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麟轩张开五指,按在了圣旨之上闭上了眼睛。

他额角的青筋乱跳,片刻后睁眼,他看向了营帐之外的虚空,他双眸赤红,眼中水雾闪动,仿佛轻轻一眨眼,就会流下血泪来。

而与此同时,在皇城之中的陆孟正在哭。

“疼死我了呜呜……”她捂着自己的脖子,看着向云鹤带着人控制住了延安帝,延安帝也又恢复了傀儡的样子,陆孟后怕的浑身的筋都要抽起来了。

早在前几天,槐花的书信就从南疆送来了,鸽子不能负重越野,所以带回来的只有书信没有蛊虫。

信中槐花说——这个傀儡蛊就是他做着玩的,效用作用在普通人的身上也就一个月,作用在意志力特别坚定的人身上,有可能几天就能挣脱。

槐花不知道陆孟是把这玩意用在了延安帝的身上,还以为陆孟用在了乌麟轩的身上。

信中对陆孟说,让陆孟好好玩,这种蛊虫也有加强某些方面的功能的作用,让她尽情的蹂.躏乌麟轩,不用怕,不致命,也对身体没有伤害。

槐花虽然恨乌麟轩,但因为陆孟是乌麟轩的太子妃,所以手上十分有数,想要整乌麟轩,也不至于把他真整成傀儡。

就是想让陆孟整乌麟轩一下,又不能真伤了乌麟轩,伤了两个人之间的和气。

可以说是煞费苦心给陆孟坐了个情.趣辅助小玩具。中蛊的人虽然被操控,但是他什么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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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虫啊啊啊啊!

陆孟从来没有一刻像这样,希望槐花不要对她太好,不要为她考虑得太多,怕什么伤和气!

现在这蛊虫已经快要控制不住延安帝了,他刚才和陆孟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就突然恢复,不光把饭碗扣在了陆孟脑袋上,还狠狠掐住了陆孟的脖子。

要不是陆孟机灵,把桌子上的碗扫在地上摔碎了,向云鹤冲进来控制住他足够及时,事情就严重了!

而由于鸽子不能负重越野,槐花给陆孟的新弄的各种药丸药丸子蛊虫,全都在路上,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到!

现在延安帝即将失控,陆孟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她这些天一天一封圣旨,已经连下了九道圣旨,按理说自皇城快马日夜不休送去江北地界,九天足够了!

乌麟轩应该已经接到第一封了,陆孟只期盼他赶紧回来,赶紧回来啊啊啊!

向云鹤把延安帝捆好,又来查看陆孟脖子上的伤势。

延安帝可不会怜香惜玉,他在蛊虫的作用之下,失去了身体的自控能力,但是他什么都知道,这等屈辱他如何能够受得了?

他用的力度很大,是奔着让陆孟死的。

向云鹤心疼得手都有些抖了,有些失态地高声对外面喊道:“来人,传太医!”

接着他转过身,冲到延安帝的面前狠狠踹了他好几脚,情绪都有些失控,看得陆孟一愣一愣的。

这么长时间,向云鹤都没有失控过。

他害怕极了,他刚才但凡是晚进来一步,延安帝说不定就将陆孟杀了。

向云鹤整个人都在颤抖,他甚至举起了凳子,要朝着延安帝砸去。

陆孟连忙拉住他,哑着嗓子说:“向云鹤!”

“你把凳子放下,你别再没把他打死,把他打清醒过来怎么办。”

“你别激动,我没事儿。”

陆孟抓着向云鹤的手臂让他放下,向云鹤这才看向了陆孟,稍微冷静了一点。

他把凳子放下,却笑着说:“二小姐不必怕,他若真的清醒了,我帮你杀了他便是。”

陆孟整理了自己的头发,幸好扣脑袋上的是白饭,没沾着,要不然还得洗头。

她扶着自己的脖子道:“他不能杀啊,他死了,他养的那些“恶犬”就都挣开绳子跑掉了,这天下都会乱成一锅粥的。”

“以后你随时在我身边安排两个小太监,防止他随时清醒过来。”

陆孟说:“反正今天我二表哥就进宫去审讯那群影卫了,我二表哥有审讯经验,肯定能问出点真东西的,到时候我们掌握了一些他的恶犬,就没有这么吃力了。”

“是我没用。”向云鹤说:“我没能从那些影卫嘴里面挖出东西。”

陆孟闻言反过来安慰向云鹤,“别这么说,南疆的布置、还有军将名单和接头暗语都是你审出来的。”

“我们很快就能救我姐姐了。”

“你不要再去暗牢了。”陆孟看着向云鹤说:“你……这几天身上都是血腥味,而且睡不好吧?你的眼圈都黑了,我身边少不得你,你别把自己熬垮了。”

向云鹤眼中一暖,因为陆孟一句“我身边少不得你”,感觉心脏都被温水浸泡着。

“而且我不希望你沾染太多的血腥,向云鹤,我们走到今天这一步,你懂的,我早已经将你当成了自己人,当成了家人。”

陆孟回避向云鹤炙热的视线说:“我不希望你沾染太多的血腥,这样你会做噩梦的。”

“我不怕噩梦。”向云鹤对陆孟说:“我从来都不怕。”

陆孟没看他,扶着自己的脖子,再次去桌案上写圣旨。

这一次还是召回太子,不过多加了几句。

——你快回来,延安帝要控制不住了,今天掐了我的脖子,我脖子上都是青紫,啊啊啊啊,我好疼,你快回来啊!

陆孟把圣旨卷好封好,□□给向云鹤。

说道:“接着送。”

向云鹤把圣旨让人送出去,就开始给陆孟研墨,看着陆孟抓耳挠腮的批阅奏折。

桌案上堆积的奏折少了不少,这些天都是陆孟,封北意还有岑戈在加紧审批。

陆孟处理的都是鸡毛蒜皮和扯皮的,剩下重要的就都交给封北意和岑戈。

封北意算武将之首,岑戈乃是文臣之首,这两个人配合着,没几天就把积压的小山吃下去了。

但是每天都会送来很多新的,他们每个人的时间和精力也都有限。

尤其是主力岑戈,每天能进宫的时辰不多。

陆孟就先过一遍,而后文武分类,分别给封北意和岑戈整理好。

陆孟不胜其烦加班加点,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即将枯萎的萎靡。

她现在才知道一个当皇帝的有多苦,每天泡在这些家国大事里面,还能保持人欲和性.欲也是离奇。

反正陆孟没几天,就要丧失了那种世俗的欲望。

向云鹤一边给陆孟研墨,一边说:“二小姐有没有想过,若是太子不回来,又当如何?”

“他不回来干什么!我把这天下拱手送他,这种好事儿他不要,非得自己打?”

陆孟头也不抬,一边在一个老顽固歌功颂德接废话的奏折上面画了个大叉,他参的是同僚孤立他,聚会不带他一起去。

这种屁事儿也要皇帝裁决,真拿皇帝当驴使吗!

向云鹤手腕微微顿了下,而后抿唇继续研墨,没再说话。

没多久太医就来了,看了陆孟脖子上的伤势之后,给了一盒药膏。

然后又去给躺在地上被五花大绑的延安帝把了脉。

之后出来对陆孟说:“太子妃早做决断。”

太医令严光说:“以陛下的脉象看来,他很快就会恢复清醒。”

陆孟听了更闹心了,延安帝比乌麟轩的意志力还要顽强。

不过陆孟也想了个好招,她对太医令说:“给他开点四肢无力的睡觉药,省得他精力旺盛要杀人。”

太医令面无表情,已经对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司空见惯了。

他应:“是”,很快下去了。

陆孟则是仰着脖子,让向云鹤给她抹药膏。

向云鹤半跪着,陆孟坐在凳子上。

向云鹤洗净双手,涂得很慢,在陆孟的脖子上勾来划去,让陆孟有点呼吸发紧。

陆孟有点脸红,看他一眼说:“差不多得了……”

向云鹤就这么半跪着说:“二小姐,你有没有想过,太子就算不回来,你也照样能过得好?”

他说:“我们完全可以让你厌恶的延安帝驾崩,然后扶五皇子做傀儡,端肃妃就在暗牢,现成的把柄,五皇子绝不敢起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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