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菘园曹家(2 / 2)
这时一个孩子跑过来,看了一眼站在外面的张瓢,跑到屋里去,叫着:
“姑,姑姑,爷爷叫……”
张母走出屋来,拢了拢头发,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张瓢,掸了掸衣服向西厢上房走去。
张母站在西厢上房门口,先说一声:
“大爷,爹,俺进来了。”
呆了片刻,走了进去。
转了一圈的小金马,最后来到张瓢后面,靠着张瓢,小金马,后面跟着四五小孩子,除了惊奇的目光,除了相互的推搡,没有任何声音。
当然,也包括刚才来叫他姑姑的小男孩。
这时又一个青妇,应该是舅妈过来,喝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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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就看了,别摸他,马会踢人的,那可不得了,远点,远点知道吗,远点。”
此时张瓢最想知道的就是,他娘和大人说什么,这才是他最想知道的。
屋里,烟味很重,断了腿的曹得风躺在床上,闭着眼睛;
长辈曹有根和曹长有,坐在条凳上,低头锁眉在抽着烟,曹得恩蹲在地上,旁边放着一个小凳。
张母只有站着,有凳子也不行,这个时代就是这个规矩。
“侄女呀!”
曹长有在凳面上磕了磕手里的烟袋锅子,不是去烟灰,似乎只是墩墩烟袋锅里的烟叶似的。
又长叹了一口气,看了看表兄曹有根,又如前一般磕了磕手里的烟袋锅子,又拼命抽了一口烟,说:
“你去找你大嫂问一下再来吧。”
曹长有疑惑地看着半袋烟都不到就回来的侄女,疑问道:
“说清楚了?”
张母很是平淡地说:
“说清楚了,二伯!”
“你是咋想的,闺女?”
曹有根实在是忍不住了。
“爹,没咋想,瓢儿回来了,这还得瓢儿做主。”
张母还是很平静。
“胡说,他多大,鼻涕都不知道擦,做啥主!”
躺在床上的曹得风不干了。
“风儿!张家的事,那肯定是张家的人做主。”
曹有根说完长叹了一口气主说,
“话是这么说,可这娃懂个啥哩。”
又是一阵子的安静
张母看了还是开口了:
“爹、伯,瓢儿长高了。”
“什么叫长大了,十几天没怎么吃东西,那是饿瘦了。”
曹得恩补了一句。
“二叔子,不是,真长大了,真人说,还得了仙家的真传!”
张母很是认真地说。
“真人,什么真人,俺还不晓得哩,那就是合伙骗钱,五十二两就是这么来哩,让人卖了,还给人家数钱呢,能杆儿个啥。”
曹得风气鼓鼓地说。
“是不是还跟来三个道士?”
“是,有三个道士。”
张母感觉很为难。
“看到没,这是要吃穷俺们呢!”
曹得风冲着房顶气哼哼地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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