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九零章 那不行(1 / 2)
成路自专辑录完后就在放长假,到四月十一号才需要开工,明天摆宴谢过齐达维和冉蕾之后大家还可以各回各家继续休息一段。而且是带薪假,现在赵古付飞蓉的底薪都五千一月了,其他人也少不了几百块,杨老板真是大善人。
今天也不是要正经开会商量什么事情,杨老板就是过来看一看聊一聊,打听回家的车票机票订好了吗?假期后开张有没有亲人朋友需要接待?董世然不是想接女朋友来浦海的吗,这事早办早好。
董世然还是没下定决定,再看看吧,如果能早点达到年收入二十万的目标就比较有底气了。
杨景行可是掌握情况的:“去年应该差不了太多吧。”
这个嘛,要仔细算起来也实现一多半了,可是大部分都是今儿五百明儿八百的情况,太零碎就导致没能攒下多少……
今天这个老板很奇怪,说是昨天才回来却有闲心跟歌手乐手们在这瞎扯些油盐酱醋,像是一点都不赶时间还聊得疑似亲切温暖。
不过近十点要接电话的时候,杨景行去阳台的速度又恢复高水平:“怎么样?石陵听众很热情吧。”
“我收到个短信说是杜玲,6688的。”何沛媛有点着急:“还打了两次电话,下午准备得早我们包全锁一起。”
杨景行还拿不准:“应该是她,说什么?”
“就说加班不能来祝演出成功。”何沛媛早几天就知道并且认定人家不想露面多半是怕尴尬,她并不介意,现在是为难:“要不要回电话?”
“不早了,回个短信就行。”杨景行更关心:“还在剧场呀?”
“刚下来,累死了。”何沛媛抱怨着又是一嘻:“猜我收到什么?”
虽然标杆的声音并不宣扬但还是被身边的伙伴听见,立刻就被呀呀呱呱围攻。标杆也是有脾气的,一声饱含着不畏强敌的“不说了”后电话就断线。
又短信了几次之后,何沛媛再打来电话已经零点过,杨景行都洗漱完毕只愁孤枕难眠了那边才刚回酒店,今天跟小洁一屋。
标杆有标杆的烦恼:“小洁越来越坏,说对菲菲审美疲劳要换口味……”
杨景行很火大:“你就让她换?”
何沛媛更羞于启齿:“都想跟我一屋,选谁嘛?”
杨景行会想:“齐清诺最安全。”
姑娘大概是设想了一下才怒喝:“滚!躺床上要尴尬死……”
杨景行嘿嘿也不敢探讨尴尬原因,问:“我老婆收到什么了?”
“猜……”
今晚这场演出的上座率不太理想是早就知道的,而且那边拿央视大型纪录片和世博会来打广告也让青年女演奏家们有点尴尬,甚至怀疑正是宣传手段导致了票房不佳,更没底冲着这种广告来的人是不是真正的音乐听众。
还好和担心的相反,今天开场没多久,何沛媛就清晰感觉到台下三四百听众虽然看起来没那么年轻化也不是多雅致,但多数人都是为了耳朵而去也听得出舞台上的所以然,喝彩虽稍显粗糙但更为热情真诚,对台上演绎传统曲目有不尽人意之处会反应得比较明显也能促人进步嘛。
相对于在浦海主场得到年轻人对美少女的支持喜欢,青年女演奏家们当然更盼着被音乐听众肯定,有那么点挑刺还更好。所以在还算充分的排演基础上,三零六今晚更加了一把劲。不过重燃奋斗激情也不全是听众的原因,还有一个大家以前多么瞧不起中老年人混日子,可现在主团又红红火火了不少前辈都发挥出真才实学,而作为艺术主管副团长嫡系们的美少女们反倒有点无所事事了……
上半感觉就挺好,那种通过一首一首老曲新作合奏独奏逐渐跟不熟悉的听众建立起互动并把剧场氛围从比较生冷升温成融洽的过程,是三零六以前在浦海主场或者由主办方做了大量前期工作让场面很热闹的演出中没太清晰体会过的,在这方面女生们反而要感谢石陵主办方给的“冷遇”,真的增强了她们的信心。
当然了,也不是所有听众都是摸瞎来的,中场休息时就有两个年轻女听众抢上舞台前问“刘思蔓没来吗?”,挺让伙伴们意外也被触动了,然后还收了几捧鲜花和一些礼物。
虽然伙伴们都很理解支持拒绝收礼物的非明文规定,但是女生嘛,当精美的盒子真的递到眼前,尤其人家也没摆出旧社会土财主打赏下九流曲艺人的嘴脸,也该给个面子吧,反正也不会是多贵重的东西。
何沛媛的礼物是在艺术氛围更浓厚的下半场之后收到的,一把挺精美的折扇,臭流氓也别急,并不是男听众。从三零六的演出有人献花送礼以来,破费的十有八九是年轻女孩子,不过今天这个针对何沛媛而来的是位看起来挺优雅的中年女性,可惜说话欠点水平,就是那句“最好看的一眼就喜欢”导致何沛媛被伙伴们围攻。
绝不是拿人手软,更多是被感动了,三零六今晚的返场很慷慨,独奏五首合奏两首,还有聊天互动环节,所以导致九点就该结束的音乐会拖到近十点,好在剧场也没产生意见,并且演出前后的态度变化明显,盛情招待逛夜市吃宵夜不说还计划上下一场了。
杨景行很替女朋友高兴,不过自己就没啥好分享的,合伙人介绍的演员条件一般水平更匮乏完全浪费时间,成路那付飞蓉起了半脸痘痘得好好调养,拖了这么久的第二交响曲平京演出终于敲定日期却又是火急火燎的下月十六号,这些都是小事,重要的是何沛媛赶快请假呀,丁老头都迫不及待了,李迎珍的意思还要带一一去呢。
唉,何沛媛难呀,之前已经冥思苦想出许多理由,现在又要加一条,就是刘思蔓下周肯定回单位上班,自己这时候脱离队伍真是说不过去。
杨景行很有诚意的,计划刘思蔓星期一上班的话最晚周日得回来吧,自己也算半个中间人,就星期天去培训班看一看就算碰面了。
何沛媛可不同意:“别人才回来不休息你就去……洗完了?”
邵芳洁动真是快,这才十几分钟她连头发都吹了。何沛媛开心呀,自己也好累了,赶快去洗了睡觉觉。邵芳洁还想去隔壁串门,何沛媛不支持,杨景行在电话这头也不同意,叮嘱现在就去锁好门。
三月的最后一天,杨主任终于又到学校露个面。这钢琴艺术中心可能是全校最不思进取的部门了,一个多星期下来都没攒下几件可以让主任装装样子的公务,还国际呢。指挥系友情赠送的二十几套世界名曲总谱倒成了重点,这些能大大丰满艺术中心原本空荡荡的门面呀,得杨主任亲自定夺该怎么陈设到什么地方,是孙主任亲自送过来的呢。
杨主任倒想起来了跟孙主任还有艺术学术之约呢,赶快去个电话问一下。
孙远飞还是建议要求中午找个地方边吃边聊,平时你也忙我也忙导致自d大调第一钢琴协奏曲之后一直没能好好聊一聊,真是白驹过隙如今喻昕婷也算成名演奏家了吧,今天当不醉不归。不过中午是有些方便,就不打扰别人了。
本来约好十二点停车场碰头,孙主任十一点半就来艺术中心来邀人了,见面又不急不急,先重逢一阵,看看杨主任手头上的工作,聊聊家常。孙主任表现出的关心了解很搭配他言语神情的亲切,甚至有把握张楚佳今年大婚,那可是全校的喜事。
和学校里其他领导教授就算不跟杨景行摆上级架子也多少会有长辈姿态不同,孙远飞几乎做到了平起平坐,两个人的午饭也商商量量,碰上同事一起说说笑笑,出门打个车还礼让先后。
相比之下杨景行就缺乏变通,真信了打车是为方便,一听劝酒就是下午还开会,点个菜也精简别浪费,像个憨直原则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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