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章不慎蹭到了他的嘴唇。……（2 / 2）

严锐想，要是贺年跟刚才鼓捣厨房那样故意装模作样地再问一句确认的话……

“喜欢的。”贺年笑笑，却跟以往『插』科打诨的模样有了点区别，“就是觉得要好好收着。谢谢严总。”

他的话严锐剩下的想法塞了回，有一瞬他甚至都忘了自己原本想的是什么。

“喜欢就好。”他只能顺着说道。

“对了严总，”贺年像是忽然想到什么，“我才想起今晚好像有个家教……”

严锐抬眉：“你刚才不是还说要在这儿睡？”

“我当时……忘了这事儿。”贺年的表情有点心虚。

按说这样也没什么问题，但严锐就是有些不知从何而的不悦。

“贺年。”他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你前不是说会减少频率吗？”

不他回答，严锐问：“你是不是还是很缺钱？”

“我没有！”这次贺年回答得斩钉截铁。

“那就不要再。”严锐看着说，“如果跟前那样视频问问题还好，一直回回，太浪费时间了。”

“我不反对你京行实习，那是对你的锻炼，但如果只是无意义的酒店兼职、咖啡厅打工，或者争分夺秒做家教……”

“你如果有什么困难，大可以跟我直说。”严锐闭了闭，说道。

贺年他忽然的打断弄得一愣，听完了这一长串的话，几秒后才小声地说了句“好”。

“我刚才语气有点重，别放在心。”严锐自觉有些失态，迅速调整了一下情绪。

“没有！”贺年立刻替他说话，“是我自己忘了跟对方提。”

“我前说过要完善服务细则的！”他最后补了一句，开玩笑似的。

提到这个严锐就没了脾气，他甚至觉得自己刚才的那一点不悦得莫名其妙。

贺年真的已经在发微信沟通家教的事了，表情很认真。

他第一次自己家的时候也是这样，严锐回想，自己说让他辞了咖啡店的工作就立刻答应，就好像心甘情愿自己管着一样。

尽管自己给那十万块的时候存的心思并不是“约束”他，但严锐自问并非没有这样的想法。

不然刚才也不会有那种情绪。

严锐无声地看了他一会儿。

直到贺年发完消息抬起头，两人目光撞：“严总？”

“没什么。”

严锐抿着唇，这次没别开了：“过。”

他站起往房间走，贺年不所以，也跟在后面。

甚至在严锐卧室的关以后，贺年还没反应过。

直到严锐说了一句“洗过澡了么”，他才意识到什么。

贺年怔住了，虽然一开始他严锐家里的目的就不单纯，可事情的发展如此跳跃，他也是没想到的。

“您不是还不舒服吗？”他小心翼翼地问，不太敢看他。

“睡了一天，休息好了。”严锐穿着睡袍，而另一个人因为刚才收了t恤，还不着寸缕。

“正好你取消了家教，天也住这里么？”他拉开床头的矮柜，沉声问道。

贺年还站在原地。

从收到那件衣服开始，他白事情已经不可控了，他原本想回，试着掰回哪怕一点轨迹，却没想到会进到他房间。

可是严锐站在他面前，说一些成年人都懂的话，都不需要暗示，每一句话都很直白，让他的智一点一点化成齑粉。

就像温淮说的，应该坦白，应该表白。

可是坦白就意味着有可能这一点关系也留不住，想起刚才的对话，他就更不奢求后者了。

他一步一步走到对方面前，很虔诚地叫他：“严总。”

“昨天说过的，你应该记得。”严锐低着头，睫『毛』很长，微微颤着，呼吸也有一点波动。

前那一点极短的争执仿佛不存在，或许是无意，或许是刻意，总归严锐逃避掉了一点什么。

但这才是他跟贺年最原本的关系。

一个看似随意，一个装作老成，两人伸出手，无声地贴在一起。

-

贺年抱着他，说过不喜欢接吻，他就会避开面颊，只用嘴唇很慢地啄吻其他地方。

渐渐两人都热起，腿勾在一起，抓着床单的指节发白，一些不需要隐藏的本能终于浮于表面。

安京市四月的天气还算怡人，卧室的窗关了一半，落进一点月光。

室内温度渐渐升高，偶尔能听见一点丝绸布料摩擦纠缠的声音。

贺年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有力量，但总是足够温和体贴。

其他的声响就都很轻了——夜晚很安静，他们在这种时候都不太说话。

严锐一开始用手遮着脸，可在某个时刻，对方因为动作俯下，鼻尖下移，而后像是不慎蹭到了他的嘴唇。

两人俱是一愣。

然而贺年靠得太近了，近到严锐有些慌『乱』。

他看着他，眸子很亮，像严锐刚从观察室醒时见到的一样。

所幸他没有再贴近，柔软似云朵一样的触感过后，是如梦初醒一般地移开嘴唇。

贺年很紧张，很诚恳地道歉：“我……我是不小心。”

严锐的背很薄，两片肩胛骨的形状很好看，显出一点脆弱。

他敛下，觉得这也不是一个不可以原谅的错误：“……算了，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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