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nbsp; 我希望,我暗恋了很多年的人,能……(1 / 2)
两个人的距离缠丝般越拉越近,眼看着就触碰那抹艳丽的柔软,怀里的人却突然一个低头,埋在他胸就是一阵闷响的喷嚏。
盛放呆住,像是被迎头泼了一盆冷水,一腔火热被浇灭得彻底,整个人瞬间就清醒了。
他刚才想做什么?
恍惚着心神低头看去,刚了喷嚏的周夏正抬手『揉』着鼻子,无意识地微嘟着嘴巴,刚才让他情不自禁的唇瓣水润而娇嫩。
盛放喉头滞涩,他刚才,想亲周夏。
这个想法一在大脑闪现,盛放像被人迎头闷了一棍,头晕目眩。
他没事吧?
虽然他自认为与周夏是最亲密无间,肝胆相照的好兄弟,可也不至于会他动这样的念头。
不他仔细消化,怀里人的轻哼声就断了他的思绪。
盛放恍惚回神,低下头的动作有些迟缓和僵硬,看周夏又开始仓鼠附身,使劲在他怀里洞,边钻边哼唧:“好冷……”
盛放这才发现他衣衫单薄,被自己握在手心里的肩膀清瘦,肩胛的骨头都清晰可触,心里一疼,皱着眉头把人又抱紧一些。
肯定是刚才跑出来得太急,连件外套都来不及穿,不仅如此,脚也是光着的。
或许是嫌地太凉了,两只脚别踩在盛放的球鞋,脚背雪白晃眼,脚趾头都已经被冻得通红,跟盛放的脚这样一比,更显得纤细娇小两只。
知道地凉往他脚站,也不算太傻,盛放又气又想笑。
现在可是腊月寒冬的大晚,室外少说也是近零下度的气温,这小孩身体本来就差,竟然穿成这样跑出来挨冻,简直是不命了。
盛放心里着急,也顾不得刚才那些旖旎混『乱』的思绪,敞开外套将周夏整个人裹在怀里,顺势抱他朝里面走。
脚把大门又踢开一些,抱着人闪身进去。
客厅静悄悄的,他不敢发出声音,尽量猫着脚步慢慢往楼走。
好在他周夏家里熟悉,虽然有段时间没来了,但大体的房间位置他是记得很清楚的,尤其是周夏的房间。
小时候大部时间都泡在这里,虽说后来他们家因为些别的原因搬家了,两家也逐渐疏远来,但在盛放心里,童年在这里度过的一段时间是他一辈子都不会淡忘的重回忆。
一路做贼似的偷『摸』去了楼,他足够小心,没发出一点多余的动静,走周夏的房间时留心注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好,那个黑面神大哥没有背后灵似的突然出现。
小心推开房门,走床边把怀里的人轻轻放下,周夏挨床,却歪歪扭扭地坐不住,两条胳膊抱着盛放的腰不愿意撒手。
盛放他今天格外黏人爱撒娇的反常态度有些奇怪,虽然他是觉得很受,但这一点都不像平时的周夏。
抬他的下巴,低头看着他脸颊仍然浓丽的『潮』红『色』,眼睛里水光『迷』蒙,根本没有焦点,盛放弯腰又凑近一些,贴他脖子和领口嗅嗅,微皱眉:“夏夏喝酒了?”
周夏被他嗅得有些痒,缩一下脖子,嘿嘿笑笑:“酒,酒很好喝,陪我喝酒,盛放……”
果然是喝酒了,盛放叹口气,怪不得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这么反常,笑得次数比在学校里一学期都多。
不过他是第一次见周夏喝酒后的模样,平时他滴酒不沾,周围的朋友和同学没一个能在他身劝酒成功的,就是盛放也不行。
一时也有些奇,现在的周夏没有平日里清冷的距离感,会傻乎乎地笑,笑得很甜,反差很大,可爱得让人受不了。
也有点像他小时候的『性』格。
想这里,盛放愈发怀念幼儿园时期的小『奶』包周夏了,尤其他现在意识不清,让他做什么他都乖乖地不反抗,盛放心里有些痒,突然想做点坏事。
大手在他的小卷『毛』『揉』『揉』,轻声叫他:“夏夏。”
周夏歪歪头,蹭着他的手掌:“唔……”
盛放眉眼堆浅笑,低沉的嗓音像是蛊『惑』人心的恶魔:“看我是谁?”
周夏浓密的睫『毛』颤了颤,睁开眼睛看他:“盛,放?”
他刚才在外面就认出来了的。
盛放点头:“那叫我。”
周夏乖得很:“盛放。”
盛放却摇摇头,手指在他仰来脖颈轻挠着:“不,叫,像小时候那样,好好叫我。”
周夏眨着幼圆清亮的眼睛,眼珠子转了转,像是在努力思考小时候他是怎么叫的。
好一会才想来,伸手握住盛放的手腕,仰着脸,笑得很软:“放哥哥。”
盛放的手指蓦然顿住,像是有丝丝的电流从周夏的皮肤经过他的指尖传遍四肢百骸,酥酥麻麻的触电感,竟然有些舒爽。
真的,太头了。
盛放心满意足,又手指奖励『性』般刮刮他的喉结,看小孩舒服地眯眼睛,像只被撸.舒服了的小猫,心情更好:“乖乖坐一会,我去给弄点热水。”
低头想把他缠在自己腰间的手给掰开,谁知小酒鬼反应又大了来,不仅不愿意松手,反而越抱越紧。
盛放一时竟挣脱不开,也不敢蛮力怕伤他,他有些无奈,也不知道这么瘦的人喝醉酒后力气怎么会这么大。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盛放想了想,干脆把身的外套脱掉,这样一来周夏怀里既有东西可以抱,他也可以轻松脱身。
好在这次周夏并没有继续闹,只是疑『惑』看一眼怀里的外套,凑去闻了闻,像是确认了这面有他想的熟悉气味,心满意足地把衣服抱得更紧,时不时把脸埋进去蹭蹭。
盛放在旁边看着,心里不是滋味,突然有些嫉妒他自己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惦记着周夏刚才在外面一直受冻的双脚,盛放没有耽搁,浴室里取了一盆热水,又绞了条热『毛』巾出来。
自然在床蹲下,握周夏踩在地毯的双脚,真的是冻坏了,本来白嫩的小脚丫现在红通通一片,如果不好好处理,说不定一晚的时间就会生出红肿的冻疮。
盛放心疼得不行,先热『毛』巾把他的脚包来,慢慢捂得热了,小心放进热水盆里。
撩着清水给周夏洗脚时,他突然想一件事,小时候曾经见过一次父亲给母亲洗脚的画面,就是像他们现在这样。
当时他小,也不太懂这样的行为具体代表着什么,只记得他父亲跟他说过这样一句话。
“小放,以后也会找一个愿意这样给他洗脚的人的。”
此时此刻,盛放仔细回想这句话的意义,突然就有些疑『惑』。
他父亲说的那句“愿意给他洗脚的人”无疑是在说他的伴侣,现在他的确找了“愿意给他洗脚的人”,他也可以确定,自己这辈子只愿意,也唯一只可能给这一个人洗脚,那就是周夏。
可周夏不是他的伴侣。
或者说,周夏他来说是比伴侣重许多的存在。
那他父亲他说的这句话是错误的论断,有些事情,谁说就只有伴侣之间才能做呢。
他和周夏明明也可以,或者换一话说,只象是周夏,任何事他都可以做。
盛放这样想着,握住水盆里的脚,故意在他脚心捏捏。
周夏痒得缩脚,却被更紧地握住,他有些疑『惑』,低头看向下面的人,眼神委屈,好像是在控诉他为什么欺负自己。
盛放也不知道怎么了,可喜欢看他这样委委屈屈又不能反抗自己的模样,会忍不住更想欺负他,这是在平时,以周夏的脾气,可能早就一个无影腿扫他脸了。
盛放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乐趣,笑得蔫坏:“夏夏,说这辈子除了父母,有几个人能这样帮洗脚呢,能认识我这个连脚都可以帮洗的好兄弟,我都忍不住替感动得想流热泪了。”
周夏好像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歪歪头,只拿一双『迷』离懵懂的眼睛瞅着他。
盛放知道他现在喝醉了意识不清,反正他也是自娱自乐,笑了笑,把周夏的脚从水里捧来放自己膝盖,干『毛』巾包好蘸干面的水滴。
撤掉『毛』巾后,一双粉粉嫩嫩冒着热气的小脚丫就出现在他面,每一瓣指甲都修得干净整洁,怎么会有人连脚都长得这么好看啊。
他的夏夏可不可以完美一点。
盛放与有荣焉,握住那双脚小心抬来放床,把下面的水盆和『毛』巾都收拾好,送回浴室时顺想在里面洗个澡,周夏的房间他虽然很久没来过了,但大体的布置摆设其实跟印象中并没有太多变化,尤其是浴室。
他以每次在这里留宿时都会在这个浴室洗澡,周夏喜欢泡澡,所以浴室里特意装了很大的浴缸,虽然没温衍那么夸张,但周夏其实也算是个精致讲究小孩,浴缸旁边摆着一堆整整齐齐的瓶瓶罐罐。
大部都是英文的,盛放粗粗扫一眼,有精油,沐浴油,身体『乳』,洗发香波,有一些护肤的,他看着都头晕,也不知道周夏的时候会不会弄混。
不过更吸引他注意的是旁边那一排小黄鸭,他数了一下,一共有七只,按照从大小的尺寸排列,估计是鸭子家族。
盛放蹲下来,伸出手指在最大的那只鸭子头戳戳,橡胶凹下去一块,发出“嘎”的一声。
好家伙,会叫。
盛放被逗乐了,想周夏平时在浴缸里泡澡时被这些小鸭子包围的情形,湿漉漉的小卷『毛』跟这些蠢萌的鸭子交相辉映,那画面一定很可爱。
他得找机会看看。
盛放边想着美事,边抬高双手掀身的『毛』衣,他常年锻炼,又是校篮球队的,长手长脚的高挑身材,身体素质格外强健,肩胛的肌肉线条很流畅,腰部劲瘦,腹肌垒块而不突兀,弓着腰背的模样像是草原待猎食的猛兽,充满了蓄势待发的力量感。
随手把掀掉的衣扔进旁边的脏衣篓里,手放下面解开裤子皮带的卡扣,刚抽开,身后浴室的门却突然“咔哒”响了一下。
盛放听动静,回头去看。
他刚才进来时就开始放热水了,这会浴室里水烟缭绕,周夏的身影隐在白『色』的雾气里,正抬手『揉』着眼睛,软声叫他:“盛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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