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不可思议(1 / 2)
庖硕要与黎平进行擂台战的消息,在整个蓟下学院正以一种难以置信的速度传播着。在此之前,庖硕是谁?相信除了大杂院外知道的人不会超过一只手掌之数,可随着好事人的一通扒拉,短短的半天内,包括蛮九在内两个人的来历与推荐途径都已不再是秘密。
当人们追根溯源最终查到燕国三王子身上的时候,所有人才焕然大悟为何会有人如此作死的去挑衅医庐了,且还是里头的毒堂分支。在学院中,只要是与这位燕常威公子挂上钩的事情,再如何不合常理所有人也都会觉得见怪不怪,毕竟论到纨绔,整个燕国他排第一,应该没事人敢派第二了。
至于这场冲突的起因,不深入打听还不惊讶,直到有心人让孤夜这个名字浮出水面,那么整体舆论当然是倾向医庐这边,虽然他们知道当时是因为毒堂扣人在先并不占理,可谁叫被扣之人是那个不仁不义逼死同袍的孤山子呢。当然,知道这个真正起因的还只是在儒院与律所小范围流传,兵院那边消息还滞后许多。
刚入学院的第一天,公子丹与公子常威两人虽然早知道自己那个不靠谱的三弟惹事能力的超绝,可也没想到只不过分别了短短的一个多时辰,就能搞出这样大的阵仗出来。兄弟之间本就存在竞争关系,于是乎,在他们两个的有心推波助澜下,这场擂台战已经有成为了蓟下学院有史以来最具看头热闹的趋势,吃瓜精彩程度绝对是爆棚。
天色微微泛明,在门外踌躇了一晚的孤夜终于揉搓着眼睛站了起来,开始将挂在脖子上的布条一点点的解下来。右手上的伤其实说严重也不严重,骨裂毕竟不是骨折,虽不能完全发力拉弓弦,但用那种小孩子的打鸟牛筋弹弓射射泥丸还是没啥问题的。
“孤夜,要不还是我上吧。保持一定距离攻击,其实我的投枪还是更适合些的。”
见自家兄弟正拆开伤患处的药膏,蛮九上前就想去阻止。
“你傻啊!还真想在擂台上决生死不成?无非就是一场误会下的意气之争。打赢对方,然后给点台阶让双方都能下就行了。又没有什么大仇的,弹弓就很不错,小孩子玩意,若是真用上投枪,那么事情只会越弄越大,万一失手出了人命,医家门徒遍布天下,到时候我们的麻烦恐怕就大了。”
“可是你这伤……”
蛮九还想劝说,却被孤夜摆了摆手给打断掉。
“虽说黎平的具体实力我不清楚,但若是在点墨境阶段的话,还是有很大几率胜他的。你看我这身伤也不是白挨,墨痕的点出是需要一段酝酿时间,只要抓住这一特点给予干扰打断掉,那么无非就是无牙的老虎无爪的雕,根本就不具备多少的威胁。”
关于这一点,身边的常威对此很是深以为然。回想起自己要放大招之前的准备,确实是需要酝酿许久的。
“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把这颗解毒丹给带上吧,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要是真中了毒,这也可当做一招后手来用。
虽然我认为赢面不大,但万一要是侥幸胜了,还是希望给黎平留点面子。如今已经不是单单一个人输赢的事情了,若是把脸打得太疼,那也意味着间接得罪了整个医家学派。”
常威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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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忍不住的提醒道。同时那个小玉瓶再次塞回到孤夜手上。
“放心,个中厉害我是晓得的……”
孤夜把揭下来药膏往地上丢。而就在这时候,身后的房门突然打开来,只见满目血丝的庖硕全须全尾的站在门口,右手上用粗布条胡乱包扎着,不过从外表上已经看不出肿胀了。
这死胖子也不说话,只是恶狠狠地瞪了蛮九一眼,然后二话不说就将丢地上的药膏给重新捡起来。仔细挑出几颗沙粒后遂小心翼翼的贴回到孤夜的伤臂上。
“我自己应下的擂台我自己打……”
被拽住胳膊的孤夜嘴上还想说些什么,可是见到自家兄弟那坚定且倔强的眼神后,硬生生的又把喉咙里的话给咽了回去。
“这是常威弄来的解毒丹,只有一颗。对方手段并不清楚但求速战,务必赶在对方点出墨痕之前放倒他。
若是事不可为,即刻认输逃下擂台,千万别逞强,面子什么的都没有自个的命重要。”
“嘿嘿……放心!我保证能将他打出屎来!谁敢拿你试药,我就敢要他的命!”
庖硕嘴上说着话,边将兜手臂的布条在孤夜的脖子上系好!如此看得边上的蛮九错愕莫名,因为这胖子从来给人的感觉就是脑袋里缺根筋,憨头憨脑的又笨又爱抬杠。可如今所表现出来的,却是截然不同两种性格特点。怎么说呢?就是让人感觉触发到身体某个机关,使得智商短时间内暴涨的样子。难道,眼前这个叫孤夜的男人就是那个掌握机关的关键。
“不行,这胖子打不过黎平的。我想你们是不是对从文之路有什么误解?真以为医家学派的人就不懂近身肉搏的手段。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们,医庐这些家伙可能隐藏的实力,或许比不得兵院聂政那般厉害,可也绝不是所想象的那样手无缚鸡之力。甚至医家学派由于研究方向的原因,对人体某些穴位软肋都更加清楚。
胖子力量虽大且皮糙肉厚,可弱在速度跟不上啊!加之对方还善于用毒,毒堂之人,点出来的墨痕应是大几率带着毒属性的。”
常威的分析不无道理,事实上这点孤夜也是明白的。可他更是知道,自上次渔村打死那个童年阴影后,庖硕这家伙的性格发生了很大的改变,且拥有了更强的自主意识。人云亦云的一面不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对自己做出来的判断表现得异常固执。这一点孤夜比谁都清楚,他之所以越来越喜欢抬杠,又何尝不是过度自尊的意识在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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