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幕:搅局者(1 / 2)
瘫痪的补给线上是对峙的两人。
北莽坡是一片被古老植被覆盖的土地,除了为了攻破楼兰开垦出来的铁路之外,这里几乎没有任何人类活动的痕迹。
最靠近这里的是飘香酒楼,但那样的距离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到达的。
楼辙的波导再次绽放,那种脚步踏地的频率让妮可尔陷入了不安。
她彷佛看到了一双充满力量的小腿,就好像里面装了独特地驱动装置一样,更令她吃惊的是,如此流畅的波赋移动起来竟然没有那种磅礴的气态,而是静悄悄的。
死神裁决?她的脑海里第一次闪现过如此令人惊颤的画面。
光洒在了车厢的顶部,天空中漂浮着孤零零的云朵。
那个男孩开口了。
“不好意思,我无法让你去到雷丁·居奇尼埃的身边了。你们会成功攻破楼兰的,但这一次,我希望你就安心呆在这里吧。”
迸发而出的利刃霎那间握在充满力量美学的掌心之中。
“我不理解。如果楼兰真的要覆灭的话,你为什么还要站在这样的立场跟我对立呢?你应该清楚,等到一切结束了,那你也无法逃脱的,未人协会会调查的,如果是我被杀掉的话,他们一定会找到你,并且将你从这个世界抹杀。”妮可尔试图让眼前的这个男孩清醒。
战斗如果并非百分之一百可以取胜的话,那她愿意进行妥协的。
说到底,她并非所谓的战斗狂人,她还有其他的追求。
她爱美,她喜欢消费,她享受那种在自己的别墅里,用着浴缸,举着红酒杯,看着无聊偶像剧的日子。
“是的,理论上,你的逻辑站得住脚。但事实就是,很多时候未来是没有办法用理论解释的。”
那如炬的目光洞察到了妮可尔从没看到的远景。
只是,眼下的男孩说这话,都让她的心跳动得厉害。
这种感觉,她说不出来,在一张巨大的蛛网里,她的手脚已经被牢牢束缚住了。
“怎么可能,你明明才十几岁,为什么能做到这些,你那眼神就好像在跟我说,我已经死定了一样。可我应该不可能会输的,我还有更为强大的招式,更为利落的猎杀手法的。”妮可尔在癫狂中不断的后撤,她的脑神经非常的痛苦。
这是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
“是吗?如果我没有出现的话,你也会失败的。知道吗?我在这里战斗的理由跟你不一样,你们是高贵的协会,你们在久远的发展过程中充当着统治者的工具,那是你们愿意并渴望追求的价值,可我呢?我已经变得跟一年前的自己很不一样了。我追求更为独特的人生,我要保护那些带有这价值的弱小者,跟你们不同。战斗的理由在一开始就已经决定我们是我们办法站在同一条战线的。”
“不可能,你是未人,你在通过未人考验的时候肯定有过背景调查的,现在所有的人类都在期盼着楼兰灭亡,在我们之间是不可能存在犹大的。即使其他的我不敢保证,但这一点,我绝对是清楚的!”妮可尔的脸上变得从容。
她找到了可以解释一切的支点了,她要用这样的支点撬动历史的杠杆。
“那你有没有想过,其中的另外一种可能呢?我可能也是楼兰的一部分!”楼辙坦言。
当他告诉出事情的真相的时候,那么妮可尔的性命就已经注定只能是死亡了。
人类与楼兰将在这一刻彻底地对立。
他们所代表地是完全无法共存地立场。
“怎么可能!你不可能楼兰的,情报未人统计过你们的战力了,除了楼镌,这里能够站出来的人屈指可数,这也是为什么补给线仅仅只让我来护送就绰绰有余了。”妮可尔不敢相信。
“是可能的。因为我就是十一年后楼镌的孩子。”剑开始发出激扬的赞歌。
楼辙轻盈的姿态像风一样绕着妮可尔转动,下一秒剑刃消失了。
在惊颤中还未晃过来的妮可尔,似乎还未完全适应对手如此快的调整状态。
“他在说什么奇怪的话,十一年后的孩子,这个世界不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的。”抬起的阿芙洛蒂忒摆在身子的前侧。
无形剑刃在波匿效果下消失了,不仅如此,配合妮可尔的听觉,她第一次遇到可以隐藏心跳的敌人。
“是咽喉!”微乎其微的风之流动让妮可尔捕捉到了对方的体态。
“然后呢?被你预判到了,又如何?”
势大力沉的王负剑下劈让阿芙洛蒂忒的剑身在强袭下,不断地擦出火光。
无形剑刃与链剑相格,飘荡地气息撕裂着妮可尔的上衣,那肉色的肌肤在凛冽的剑气中来回地划伤。
爆退的身躯无法找到任何可以踩踏的空间,她只能一直后撤,直到身子退入到车厢之间的连接处,才自然而然的滑落了下去。
翻身而落的楼辙完全不避让对抗,在重力的作用下,以犀利的轨迹再次砍出第二刀。
妮可尔的波视随即被点燃,为了看清对方的剑刃,她在战斗中投入的气息是超乎想象的。
迎面而来的攻势逼迫着他抽出赫尔莫斯挡在眉心。
接下来是第三刀。
被妮可尔振开的楼辙仅仅只是接力翻了个身后又再次出刀。
连续的切面贴在赫尔莫斯的剑铭上,第四刀,第五刀,直到第八刀——火光四溅的锻造武器似乎没有楼辙依靠波导形成的剑刃来得更有破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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