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真假皇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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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两日后,绥远的伤好转了些,便着急着要离开了。

原因无他,这主人家里就一间客房,虽说房里临时搭了个小塌,可他与辉月孤男寡女的,总是挤在同一房里终究不妥。

这日两人简单收拾了下自己,便双双来到桃婶跟前告别。

“这几日感谢桃婶收留,如今我的伤大好,是时候该回去了。”

绥远今日身穿的是辉月那天临时缝制的粗布外衫,卸去了往日皇族华丽的外表,这会儿看着更加亲和俊秀。

桃婶淡笑回看他,莫名感觉这位公子很是亲和,像是许久未见的亲人。

“公子客气了,身子无事便好,寒舍简陋,这些时日倒是委屈了客人。”

“不委屈不委屈!是您救了我们,我们感激还来不及呢。”

辉月咧着嘴冲她笑,杏眼微杨,两颊陷出两个深深的梨涡,俏丽又不失俏皮,桃婶一见心也跟着软了,“我平日孤身一人,这些日子幸好有你们,家里热闹了不少。我与你有缘,婶子没什么值钱物件,这簪子,是从前一贵人所赐,如今便转赠与你吧~”

她说着便将发间一枚白玉簪子拔出,兀自插上了辉月的发。

“桃婶,这怎好意思,你的救命之恩,我们还没来的及报答,你……”

“不碍事,权当留个纪念。”

她止住辉月欲递回簪子的手,目光温和慈爱在绥远与辉月身上流连。

当年离开的时候,她的孩儿还尚在襁褓,不知他此时,是否也与眼前这位公子一般高大俊朗?

眸光又是一阵飘忽,绥远看在眼里。

这位桃婶,似乎经历不一般。

“我等就此别过,日后若是有难事,你可去安王府求助~”

听到安王府,桃婶身子一僵,“安,安王府?”

她忽然有些激动,眸子定定看着绥远,犹疑问道:“不知……这位公子与安王是何关系?”

“他便是北疆的安王殿下,宁致远。”

辉月嬉笑冲她答道,双眼一眨不眨盯着桃婶,察觉她听到宁致远这名字眸子都亮了,辉月又补了句:“桃婶认识安王?”

桃婶眸子闪了闪,“不,不认识。”

她双手紧握着自个儿衣角,定定看着绥远,眼角隐约湿润,似有千言万语,几度迟疑后却仍是默默无语。

见此,绥远心中疑惑,想起那日晚上辉月带回的香囊,他又忍不住问,“桃婶年轻时,可曾在宫里当过差?”

云锦绸缎的面料,可不是一般人家能有的。若他方才没看错,桃婶给辉月的那根簪子,他在皇后宫里见过。

白玉簪便是皇后平日惯用来打赏下人的!

“王爷何出此言,民妇不曾当过差。”

“哦?”

见她忽然目光游移,不自在冲他勉强笑了笑,绥远心思转了几转,问得更加直白,“或者,你曾是皇后的侍女?”

“不!不是,我一介村妇,几时入过宫?”

她仓惶暼开了视线,整个人肉眼可见地紧张了起来。

绥远一见她这样,便已心下了然。她必然就是容嬷嬷口中那个曾冒犯过皇后至其早产的桃儿丫鬟!

那容嬷嬷果然没说实话,明明活着,却偏说桃儿被赐死了,这其中必然有猫腻。

可如今桃婶矢口否认,想来是不想提及过去。她对自己有恩,确实不该再将她牵扯进来~

“嗯,既如此,怕我想岔了。时辰不早,我等告辞~”

还是得早些回去,皇后早产那事,还是想别的法子再查吧~

他与辉月辞别桃婶,踏上了回途。

路上辉月姑娘满心疑惑。

“你明明知道她就是桃儿,为何不揭穿?”

绥远缓缓对她摇头,“她既不承认,就说明不愿意提及。我何必揭穿?”

“可陆太医死了,她或许是唯一一个知晓当年真像的了!”

他们辛苦来这一趟,还险些丧命,不就是为了查线索麽,如今线索摆在眼前,他反而不要了?

对此绥远亦是无可奈何,每每想起陆太医的死,他几度自责。

“陆太医是被我害的……”

若不是他当初贸贸然去太医局找陆太医暴露了意图,那陆太医也不会被鲁朔风的人盯上,更不会被杀。

他虽是为了查当年那事,可归根结底错在自己。

这样牵连无辜的性命属实不妥,桃婶如今在这村里生活安逸,他不该扰了她的清净。若是被那鲁朔风察觉,她必然陷入险境。

陆太医已经死了,他不能再让一个桃儿去送死。

“你是担心鲁朔风对她下手?”

“嗯”

不是担心,是肯定。

“可你要查的事情该如何?没了人证,当年的事那不更查不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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