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墟奇出异少年,一剑惊鸣震八荒(1)野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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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如血。

乾墟山天台上的断崖上一位身形俊朗,面容秀美,剑眉星眸的白衣少年和一只年幼的金瞳碧血狼静静地坐在那。

他们安静的如同雕塑一般,默默的看着日落西沉,最后一抹霞光消散在西山后面。

中午,少年开口了。

“阿金,你说我是不是注定一辈都要待在这后山里了?”

“嗥~”

那只被称作阿金的碧血幼狼仰天长啸一声,金色的狼眸里流光溢彩,与少年眼中的沉寂与落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还是阿金了解我。”少年宠溺的摸了摸阿金雪白的毛皮。

我慕凌天怎么可能一辈子都被困在这荒芜的后山里!

也许是受到了阿金眼中光芒的影响,慕凌天嘴角也勾起了淡淡的笑意。

这一抹浅笑更是为本就面容俊美慕凌天平添了几分英姿,在最后一缕残光完全湮灭后,慕凌天一个利落的起身,转身想要回去。

阿金也一下跳起,紧紧的跟在慕凌天后面。

“哟,这不是我的凌天师弟吗?怎么一个人带着你的畜牲站在这断崖上呢?是不是终于想开了,要跳崖自尽了?”一道邪魅而又透着丝丝阴柔的从慕凌天前方传来。

一位年龄与慕凌天相差无几的少年站在慕凌天前面,少年的面容也是极其俊美,但他的俊美之中却隐隐透着些许阴柔,眉宇间还有一抹与其面容极不相符的狠厉与阴沉。在他的身后还有六七个穿着与其十分相似的同龄少年。

慕凌天的眉头微微皱了皱,但并未理会眼前这一伙人,继续沉稳的迈着步子向前走去,阿金依旧紧紧的跟在慕凌天后面,闪着金色光芒的眸子此时透出淡淡猩红,警惕的盯着慕凌天前方的这一伙人。

然而,就在慕凌天将要与其相擦肩而过时,其中一个少年一下伸出手向慕凌天的胳膊抓去。慕凌天余光一瞥,身体猛地向右一闪,少年一手抓空,顿时满脸恼怒之色,但他自知不是慕凌天的对手,便只能恨恨的放下抓空的手,他转头看了最开始叫慕凌天师弟的少年一眼,仿佛又有了底气一般的朝慕凌天叫嚣道:“慕凌天你个不知好歹的野种,没听到我们暮非师兄在和你说话吗?”

野种一词让慕凌天的眸色顿时阴沉了下去,阿金也一下子露出了雪白而又锋利的狼牙。

但慕凌天却仍旧保持的十分淡漠,抬头瞟了一眼正在朝他大吼的少年一眼,又不动声色的向右移了一步,继而淡漠的开口,在他的声音里竟然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恼怒。

“对不起,临越师兄,我不喜欢别人弄脏我的衣服。”

“阿金,我们该回去了。”

而完全被慕凌天忽视的柳暮非此时脸色阴沉的更是好像能浮出一层薄冰一般,他眸底的戾气更加浓重,但他柳暮非也并非沉不住气的人,否则也不可能在短短三年的时间里,由一名普普通通的乾墟山弟子蜕变成乾墟山三宗之一纳宗的亲传弟子。

在这三年里,他不知踩着多少人的尸骨,一步一步的向上爬着,为的就是能出人头地,成为整个乾墟山上最优秀的存在。但这一切的努力和算计,终究还是毁在了天宗一个随意的决定里。

他,缓缓的转身。

看着步伐依旧沉稳的慕凌天,浓重的嫉妒与不甘从心底浮起。若不是他慕凌天,天宗大弟子的位置他柳暮非势在必得,而就是因为慕凌天,他现在只能屈居于纳宗门下。

以他的能力,他怎能甘心!“凌天师弟就是这样礼待师兄的?你说这情景若是被清规阁的人看到了,会不会又会用不敬师长的名义让师弟去心经塔里面壁思过呢?”柳暮非嘴角勾起一抹只浮在皮相上的浅浅笑意,而看向慕凌天的眼神中,寒意更甚!

慕凌天脚步一滞,三日前刚从心经塔里出来的他,身上都还残留着心经塔里那种穿心蚀骨的寒意,眼前不自觉浮起半月前柳暮非带人来挑事的场景,明明是他们有错在先,却唯独自己被罚入心经塔里抄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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