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八仙过海,各显神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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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了,你还活的了么?”

声音浑雄有力,响彻云霄,众人循声望去,围观的百姓纷纷退至两旁。自动闪出一条道路,只见一人,眉心黑,眉角白,骑着红棕烈马,后背银枪,侧坐雕鞍,猿臂轻舒,左手持弓右手拉弦,策马缓缓走来。

俞忠海定睛一看,顿时大惊失色,心道:

“什么!他就是城台百里松龄。”

那持弓射箭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在城门处,策马徘徊察巡众人的军官。

那白发少年眼见百里松龄当众射杀自己的家奴,先是一怔,然后不怒反笑,一改之前病容,打起精神在马上抱拳施礼,虚弱说道:

“咳!咳!惊动了叔父,呼!小侄该死。”

这少年说话上气不接下气,声音好像嗓中窒气,肺中存痰,上咳不出,下咽不去,让人听着极为难受。

百里松龄策马走到近前,面无表情,眼神深邃。只见其环视周围的情况,看了看几人身后,又看了看地上的尸首,缓缓开口说道:

“贤侄久在府中养病,今日难得如此雅兴,出街巡游,只是可恨手下的奴才们侍候不周,如今又当街滋事,搅扰了贤侄的兴致,其罪当诛,着实可恶!”

声音清明冷淡,不带一丝情感。说完双眼注视着白发少年。

那白发公子听后猛然咳道:“咳!咳!咳!有劳叔父挂念,叔父说的...咳!咳!咳!说的极是!”

忽然身形一闪,不见踪影,留下一马一帕,那丝织香帕在空中打着旋儿缓慢下落,只见一道黑影一道红光好似一针穿线,化作优美的线条从其余剩下的奴仆脖子初掠过。眨眼间又回到马上,刚才缓慢下落的香帕重新回到手中,被白发少年用来擦拭剑身上的斑斑血迹。

只听得咚,咚,咚几声异响。众人再看,原来刚才那作威作福的七明名恶奴皆身首异处,跌马而亡。死状之惨烈使得围观的百姓不由得一阵惊呼,骚动不安。

整个过程干脆利落,难描难画,白发少年剑法神速,如织锦穿梭,又似追风走雹,下手不见一丝怜悯和犹豫。

俞忠海看到此处,心中不禁一阵后怕,暗道:

“这人好快的剑!方才如若不是搬出了百里松龄这座大山,恐怕连我也成他剑下亡魂!”

再看那城台百里松龄,依然不动声色,不惊耳目。稳如泰山。

那白发少年一边擦拭剑身一边淡淡说道:

“城台大人日理万机,区区小事又何劳叔父动手,小侄代劳就是,韩氏一族灭门案后,家严已许久不见叔父,甚为挂念,如蒙不弃,今日请过府一叙!”白发少年一边说一边将擦拭干净的剑,剑柄在上,剑身在下,倒插回剑鞘之中,

“有劳臣文丞挂念,只是武尉韩大人身死,我既身为城台,就有护一城周全之责,唯有暂代其军职,掌管军部,维护城中治安,今日巡街见有人生事,仓促间唯有射杀贵府家奴,恕在下唐突,也请贤侄代为转达歉意,改日必定亲自登门谢罪。”

“几具皮囊而已,叔父言重了,既然如此,那小侄不再搅扰,后会有期。”

说罢策马走到俞忠海跟前,有意无意的将沾血的香帕丢下,然后看着马下的俞忠海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小子!下次再见,你可要准备好领教我们臣家的家风!驾~”

俞忠海笑而不语,心中暗道:

“臣絮中!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今日马下之辱,他日登门必如数奉还。”

时人有诗为证:

宁欺白须翁,莫欺少年穷。

终须有日龙穿凤,唔言一世裤穿窿。

“来人”百里松龄见臣絮中走远后冷声道

“在!”

“吩咐左右,清理现场,伤者送医,亡者送到义庄,四处贴示公告,待人认领。一切损毁之物和医药费用据实抄录成册,送到臣府王管事处兑换银两,发放众人。再拿上我的名帖去法冗寺请法戒大师主持一场水陆法会,诵经超度亡魂!”

“遵命!”

百里松龄吩咐妥当后,策马走到俞忠海面前,看了看地上明晃晃的元宝,缓缓说道:

“钱本无罪,过在人心,若是无用之物且不妨送给有用之人以结善缘!”

左秀夫深谙事理,在马下施礼。答谢道:

“今日多谢城台大人解围,只是不知对方究竟是臣府什么人,如此孟浪行事,烦请将军告知我兄弟二人,日后也有个防备!”

百里松龄心道:

“难怪你二人胆敢当街阻拦,原来是不知他的身份来历,真是无知无畏!”随后说道;

“此人是琅琊城文丞大人次子-臣絮中。奉劝二位如若爱惜性命,休做耽搁,宜速速离去!”

说罢,便率领剩余的人马离开,而周围围观的百姓也似乎早已经习惯这种打打杀杀的场景,逐渐一一散去。仅剩下几人在打扫遍地的血迹,整理后事。

俞忠海俯身将面前的两块元宝捡起,看着远去的百里松龄,又想起臣絮中和百里松龄临走时的话心道;

“今时今日,方知师傅的一片苦心,小小的胎仙境,自保有余,出头无望,俞忠海啊俞忠海,凭借这点修为就妄想闯荡九山九泽,真是愚不可及!”

想到这里,双眉紧皱,手上不由得发力,将元宝紧紧的捏在手里。

左秀夫见状,便知道自己的师弟一时想不开了。于是一手纸扇轻摇,一手扶在俞忠海肩头开解道:

“师弟!俗话说宁斗智,不斗力,今日若不是你急中生智,借力打力。你我又怎能全身而退,何必苛求自己呢!至于修炼之事,需要循序渐进,寻宝事宜更应从长计议,恩师既然遣你到此相必自有安排!且稍安~勿躁~。”

听了左秀一番话,俞忠海如梦初醒,一拍自己的脑门悔道:

“是啊,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光在这里妄自菲薄,怨天尤人又有什么用!好在今日没有将自己术者的身份显露出来。否则连一张底牌都没有了!”

听到这里,左秀夫大为欣慰,继续说道:

“不知师弟你可看出刚才的蹊跷之处。”

“蹊跷之处?”

“不错!那臣絮中手刃家奴后,说话反而十足的气力,完全不像之前三言一咳,两语一喘,而且面色也不似之前惨白,恢复了几分血色,身形剑法更说不出的诡异,下次再见时,你要千万小心,不可给他一丝可乘之机!”

听到这里,俞忠海大惊失色,仔细回想起刚才的情形,确实如此,但他惊讶的不是臣絮中,惊讶的是这位有礼师兄。方才若不是百里松龄插手。真可谓是一触即发,凶险非常。而在那种千钧一发的危机形势之下,这位师兄竟然还能察觉到如此蛛丝马迹。看来他的境界和修为也是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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