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女儿的审美废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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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蔡琰一席话,董卓仔细打量了一番她的身材:窈窕纤细、柳腰花态,甚至可以说有些瘦弱……

嗯,一拳下去,应该完全无法抵挡吧?

没办法,太气人了!

说了大半天,以为都要盖棺定论了,结果最后居然来了个掀棺而起、坟头儿蹦迪,换谁能受得了?

可怜蔡琰还不知董卓在打这等凶残的主意,仍肃穆道:“叔父可知,侄女之前几年是如何度过的?”

“呃……不太清楚。”

“八年前,父亲上奏弹劾奸臣阉竖,却遭贼人反诬被流放朔方郡。蔡家上下一路风餐露宿,栉风沐雨。”

“醉心经学的父亲不通俗务,一路全凭母亲照料。然母亲又体弱,最终病逝途中,之后全由侄女操劳。”

“好不容易等到来年大赦,以为总算可以回到故土,却不料又遭阉竖贼党诬告诽谤朝廷,只能再度逃命江海,远走吴会之地躲避了六年……”

说到这里,蔡琰不由面露戚容。

董卓闻言亦神色沉痛,难以想象当年不过十岁的蔡琰,一路陪着那书呆子父亲吃了多少苦。

“侄女命运多舛,令人怜惜……”

缓缓扶起蔡琰,董卓似感同身受,情真意切地道:“叔父当年也不容易,记得父亲大兄早亡,家中贫寒无依,只有一头耕牛。”

“没办法,叔父只能去羌胡之地闯荡,靠着一条命去拼。好不容易拼出点名声,那些羌胡部落的首领便来家中拜访。”

“来了就是客呀,可那时叔父家徒四壁,没东西招待人家,只能心里流着血、眼里含着泪,将家中唯一的耕牛给宰了……”

听到这里,又看着董卓轻轻擦了两下不存在的泪,蔡琰一双明眸满是不解:“叔,叔父……为何突然说起这些?”

“我,我就是……”董卓一愣,随即反问:“侄女为何又突然说这些?”

“侄女是想告诉叔父,早年我奔波流离,见过太多的黎庶饥寒,非是那等不知民间疾苦的膏粱之辈……”

“是,是这意思?……”董卓才反应过来,顿时放松:“嗨,我还以为咱俩在参加选秀活动呢。”

“选,选秀?”

“可不,就是那种不管你才艺如何,一定要先把身世说得很惨。最好是父母双亡,你却有一个梦想……”顿了顿,董卓才一摆手:“呃,你到底想说什么来着?”

一段话里好几个跳跃,还有一大堆听不懂的名词,蔡琰就算学富五车也一脸迷糊。最终眨了眨眼,才勉强给自己找了个结论:叔父这是……知识都学杂了啊。

定了定神儿,才将崩了个稀碎的思路重新收拢回来,道:“奔波流离这些年,侄女接触最多的就是黎庶黔首,对他们状况了如指掌。叔父可知,普通一家农户五口占地百亩,种黍一年所获几何?”

“不,不清楚……”

“若遇风调雨顺的年景,这户百姓能有150石左右的收成。然刨去口粮、田租、算赋、种子、农具,这户人家只能勉强度日。一遇水旱、疾病、丧葬或其他意外,或国家赋役加重,家民就有破产、饿死、流亡的危险。”

“然,然后呢?”老董不懂,蔡琰到底想说什么。

“侄女想说的是,大汉百姓的生活其实极其困苦,完全没有能力再去交易。纵然叔父放开商业,也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

听到这里,董卓总算明白了:交易的前提是物产充足有富余,若家家户户连饭都吃不起,商业便无从谈起。

之前她从治国、黎庶黔首的角度论述,都只是表面。真正的根源,是汉朝还没有打破“重农抑商”的生产力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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