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心意（2 / 2）

“能陪着法师一生，足矣。”

谢迦南摇头，“施主可以有好的夫婿，贫僧不是世俗中人。”

沈曌笑出声，“法师莫非是忘了？世间只有法师看得见我。”

“贫僧……贫僧……”似乎找不到什么借口了。

“法师，别找借口推开我了。”

谢迦南静静的等着她说完。

“我本就是鬼魂，也说定随时消失，每过一日便少一日。”

“所以，我很珍重这份情感。”

“还有就是，我也对法师动了情，而今我也不想隐瞒了。”

“施主……”

沈曌知道他思绪有些乱，便打断他说话，“法师，你我在佛像面前吐露心事，佛祖怕是要怪罪了，你介时不会被赶出佛门吧？那我可真是罪过了。”

谢迦南知道她是为了缓解他的情绪。

“施主，贫僧既已动心，便不会退缩，贫僧若是退缩，施主便要伤心了。”

沈曌说：“法师，我给你唱首歌吧。”

谢迦南垂眸静听。

世上安得两全法

不负如来也不负卿

反省凡心损梵行

从来如此莫聪明

既生苦难我西行

何生红颜你倾城

如何抹去你身影

如同忘却我姓名

说什么王权富贵

怕什么戒律清规

心恋我百转千回

快带我远走高飞

念什么善恶慈悲

等什么望穿秋水

任来世枯朽成灰

换今生与你相随

……

沈曌唱的是《女儿国》

“施主是想贫僧还俗吗？”

“不。我不会因为一己私欲，强迫你还俗。你可以继续做你一尘不染的佛子，我陪在你身边，坐在梧桐树下听你念经便足够了。”

“法师，你知我为何会唱这首歌吗？”

谢迦南摇摇头，声音有些沙哑，“不知。”

“我只是不想像唐僧和女儿国国王一样，是个悲剧。我想尽量有一个好结局。”

谢迦南喉间似乎被什么堵住了，“贫僧，并未听过这个故事。”

“你不用知道，知道也是给自己添堵罢了。”

“法师，你皈依佛门，不必回头，我皈依了你，也算是陪你走过佛道一场。”

话已经说到底，两人都不必多说了，已经知晓对方的心意，足矣。

“法师，记得上药，药我已经放在你的厢房了，我先走了。”

谢迦南等她走后，看向佛像。

“佛啊，弟子已然栽在情爱中，不得挣扎，甘愿沉溺于其中。”

“世间没有两全法，既不负如来也不负卿。”

“弟子愧对于佛，也愧对于她。”

“还真是，情不知所起。”

又跪了会，替换完蜡烛后，便回到厢房。

桌上有瓶小瓷罐。

谢迦南慢慢脱去僧衣，僧衣松垮垮的垂在他的腕间，他看着瘦弱，可身上的肌肉无一不壮实，肌肉线条清晰可见。

随后他拿起瓷罐，拔掉塞子，将膏药抠出一些，均匀涂在背上。

一阵刺痛，紧接着是一阵清凉。

谢迦南重新穿好僧衣，熄灭了蜡烛，便进入梦乡。

－－－－－－题外话－－－－－－

以上歌词是张靓颖、李荣浩唱的《女儿国》！

为什么要写歌词进去呢，是因为我想让你们都给我代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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