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辈(1 / 1)
二喜的脸色黑白变换,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连忙摇着头说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三喜不可能变得这么变态吧?”
叶柔看着二喜恐慌的模样,不由得觉得好笑,捂着嘴,眼睫弯弯一笑。真心实意的笑显得冷美人都娇了许多。
“我这不是说如果吗,如果是这个样子,那你要怎么办?说给我听听,好不好?”
谁能受的了一个冷美人眼睫弯弯的问你好不好呢?
二喜歪着头想了想,说:“如果是我,第一反应肯定是失望加生气,然后我会和三喜好好谈一谈,问问他为什么突然变成了这样?是不是有什么困扰他的问题,可以一起想办法解决。若是谈过了后,他仍一意孤行,还是像个二流子一样行事,那我就会用非常简单粗暴的想法,一文钱也不再会给他。”
叶柔点了点头,说:“可是,如果你不给他银子,他想要挥霍的话,就只能想办法弄钱。若是到时候他弄出了什么不得了的祸事,那岂不是他一辈子都毁了?到底是你的亲弟弟,难不成还能真不管他了不成?”
“话虽如此,但是他在我亲弟弟身份之外,还是一个普通的人吧?一个普通的人,最基本的就是要对自己做过的事负责任。他到时候要是真惹出了什么滔天祸事,我不可能放任他不管,但是我终究能力有限,管得了今日,管不了明日。该负的责任还是要付,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只能尽我姐姐的责任,让他尽量还能有回头的余地。其他的,他就要自己承担了,只有这样他才能长大,才能真正的对自己的人生负责。”
叶柔闻言,不再说话,而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叶小姐,你可是家里有什么关系不错的小辈让你担忧了?”二喜看着叶柔的脸色,试探道。
叶柔愣了一瞬,淡笑着开口道:“二喜姑娘果真聪慧,的确如此,远房的小辈,年近二十,却仍是只知挥霍,不曾有任何上进之心。阿柔也从没有弟妹之福,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处理。上次听左公子说二喜姑娘有个感情甚笃的弟弟,便想问上一二。”
“原是如此?”二喜点了点头说道,随即摆了摆手,又说:“姑娘也不用叫我什么二喜姑娘了,听着怪难受的,叫我二喜就成。”
叶柔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点点头说:“那你也叫我阿柔便好,家姐一直都是这么唤我的。”
“哦!对了,突然想起来阿柔你还有个姐姐,是出嫁了么?”
叶柔点了点头,刚要说话,一个小丫鬟突然眉眼匆忙的走了进来,吸引了叶柔两人的注意。
小丫鬟在雪儿耳边耳语两句,便匆匆走了。
雪儿又走过来在叶柔耳边低声传话,虽然叶柔未曾避着二喜,可是雪儿声音极低,二喜几乎是一个字也没听见。
“什么?金御他……”
叶柔听着雪儿的话,神色瞬间惊慌,一时间匆匆站了起来,脸上却写着不知所措。
“阿柔,怎么了?”二喜跟着也有些慌张,跟着也站了起来。
叶柔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却又不知道为什么,难以开口。
“无,无事……”叶柔定了定神说道,“对不住,我得出去一趟,下次你来我再陪你,好不好?”
二喜点了点头,十分体贴的表示离开,叶柔也十分抱歉的叫一个丫鬟送二喜出府。
可是二喜到底是二喜,那股管闲事的劲儿又上来了,她不禁猜测刚才她所听到的那个金御是不是那个托叶柔救下赵二妹的金公子。
二喜出了门,并没有回铺子,而是偷偷的又拐了回去,在叶府的后门拐角藏着。
二喜藏了没一会儿,后门处就停了一个马车,随即叶柔就带着雪儿走了出来,上了马车。
二喜想都没想,就在马车后跟着。本以为以马车的速度,她很快就会被甩的很远,却不想马车一直在闹市中行驶,速度提不上去,倒是方便了二喜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跟着。
马车最终在一条小巷口停了下来,说来也巧,这条小巷正是玉燕买的那所宅子所在的那条小巷。
二喜藏在巷口不远处看着马车,小巷不宽,以叶家的马车宽度走不进去。马车停在巷口,停稳了后,雪儿先行跳下了车,随即扶着带着面纱的叶柔走了下来。
二喜等了一会儿,猜测着叶柔应该走进了哪所宅子,自己也跟路过一般,大大方方的当着车夫的面走进了巷子,只是巷子里每家每户都是紧闭大门,二喜也无法确定叶柔去的是哪一家,只好径直拐进了玉燕的新家。
“二喜?是你啊,快进来。”阿莲打开门见是二喜,立刻一脸高兴的迎着她进去,“姑娘在煮茶呢,你可是有口福了。”
二喜笑着随阿莲进院儿,一进院儿就催着阿莲匆匆把门关好,自己便快步的走去后院儿找玉燕。
玉燕听着二喜的话,手上一抖,滚烫的茶水险些撒了出来。
玉燕瞪着大眼睛说:“你是说,那个金公子就住在我们这条巷子?这也太巧了吧?”
二喜一拍大腿,说道:“可不是,我也很惊讶。只可惜不知道叶柔去的是哪一家,也不知道这个金公子是不是左同说的,真正被叶柔放在心尖上的那个人。”
正在被二喜惦记的叶柔,匆匆的进了一间宅子。宅子里空空荡荡,一个仆人也没有,叶柔似乎是来了很多次,没有任何犹豫的奔着卧房而去。
叶柔到了卧房门口,一脸焦急地推开了房门,屋里的床上躺了一个哼哼唧唧的男人,抛开眼圈儿的乌青不说,不难看出此人正是日前跟玉红胡闹的金御。
按照叶柔的行事风格,这样只有一个男人在的房间,叶柔是绝对不会进去的,哪怕对方是自己的未婚夫。
可是此刻的叶柔明显没有顾忌这么许多,直奔床边而去,见了金御的模样,眼圈儿泛红。
“你怎么把自己搞成了这副样子?又怎么了?又是因为哪一个妓子和别人打架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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