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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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闻言叹了口气,觉得左严承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她没有干过地里的活儿,干起来估计不会简单,思及此,只好也摇了摇头。

二喜端着碗吃饭,安静的想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道:“其实赁下来也行,我可以帮忙。”

左严承和柳氏一下子都愣住了,柳氏说道:“你怎么行?你要是留在村里,你的铺子怎么办?”

说起铺子,二喜的眼里有些颓丧,开口道:“本来铺子也用不上我什么。自从罗云来了,我现在去镇子上也是吃吃喝喝,没啥正事。再加上覃桑也很忙,我们两个几天见不上一次。那不如不去了,在家种种地,养养花,总也该有点事干。”

“也是,左右二喜的铺子也有覃少掌柜的人帮忙看着。”左严承点了点头说,“可是地里的活儿可不轻松,就算你在赵家不是也没干过这些吗?你能行吗?”

左严承看着二喜好不容易养白了的皮肤,十分关心的说。

二喜把碗放下,拿着手帕擦了擦嘴,笑着说:“这有什么的?但是我倒是真什么都不懂,只怕要你们好好教教我才行了。”

柳氏浅浅一笑,想了想说:“你费劲巴力的在镇上立住了,按理说你们姐弟都应该搬到镇上去,怎么现在反而要回来呢?

要我说,你想赁下这块地倒是没什么问题,本来也要不了几个钱。但是你还是先别着急,跟覃少掌柜好好商量一下再说,眼看着你就要十五了,你俩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什么事就都该商量着办。”

二喜十分认真地听着柳氏的话,她能听得出来,柳氏这番话是真的把二喜当做自己的女儿,十分诚恳的在给二喜建议。

柳氏刚把话说完,二喜就听左严承在一边叹了口气。

“说起来啊,我原来还一直以为,你能做我们家的儿媳妇呢,没想到半路杀出个覃少掌柜。”左严承长吁短叹的说,话里的遗憾简直都要溢出来了,看着二喜的眼神都有些哀怨。

二喜瞬间红了脸,摆了摆手说:“左叔你可别拿我开玩笑了,覃桑比我还小上两岁呢,我们两个就是纯纯姐弟,这不姐弟缘分也不错嘛。”

左严承还是叹气,表情十分夸张的说:“唉……晚出生了两年,白白让覃少掌柜捡了个大便宜。”

柳氏和二喜看着左严承一脸惋惜的表情,不由得觉得好笑,一顿晚饭的时间就这么说说笑笑的打发了过去。

第二日二喜还是跟往常一般去了镇上,奇怪的是覃桑好像又突然不忙了,一大早就过来陪着二喜,让二喜本来打算去看看叶柔的计划再次搁置。

“你这几天不是忙吗?怎么今天又有时间过来?”覃桑带着二喜在大街上走着,二喜憋了一路,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

“忙也要陪你啊,不然你又要去结识什么乱七八糟,不知善恶的新朋友了。”覃桑笑道。

二喜撇了撇嘴,不满地说:“你不要把干涉我的交友自由当做是你的霸道体现奥,我不喜欢这样。”

“是是是,我们二喜最独立,最有主见了,谁敢干涉你?”

“别阴阳怪气的。”二喜瞪了覃桑一眼说,“你所谓的那个什么新朋友,是说阿柔吧?你怎么对叶家有这么大的敌意?你们两家有什么过往,说说我听听。”

覃桑的眼神飘向不远处,随口说道:“哪里有什么过往,只是怕你单纯被骗罢了。你看,咱们到了。”

二喜瞬间被覃桑的话吸引了注意力,忘了接着问叶家的事,转而问道:“啊?啥到了,这是到哪儿了?”

覃桑闻言轻声笑着,带了点小得意说:“你看你,还说不会被骗,我把你带了出来,去哪儿你都不知道。就你这样的,把你卖到艳春楼,你怕是还得谢谢人家。”

二喜瞪了覃桑一眼,没有搭理他,细细的留意着周围。

不过。

这有什么好留意的啊?这周围都是住家,宅子,连个铺子都没有,覃桑带自己来这儿做什么?

“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你不会是要拜访什么生意上的朋友,把我也带过来了吧?”二喜打量着附近,疑惑的说。

覃桑闻言没有出声,二喜便嘟囔道:“还说带我看个好东西,这都是房子,有什么可看的?”

“拜访什么朋友?看的就是房子。”覃桑听着二喜的抱怨,神秘兮兮的说道。说完覃桑拉起了二喜的手,往这一整条街上门脸最大的宅子而去。

二喜迷迷糊糊的跟着覃桑进了那间宅子。

一进门,二喜就不由得感叹,原来镇上还有这么大的宅子,一眼望不到边,只从前院儿看起来,这间宅子比叶家都要大。

“我去……”

二喜一进院儿就松开了覃桑的手,一边往院子里走,一边发出感叹的声音。

这院子十分宽敞,打扫得也很干净,前院儿正中央有一棵十分强壮的大树,树荫下还放了石桌石凳。

二喜摸了摸这棵大树,回头问覃桑:“这是什么树?只怕得有百年了吧?真是好看。”

覃桑笑着走到二喜身边,看着她满足的模样,轻声说:“你就只看到这棵树了?进屋去看看,里面都弄好了。

对了,顺着这里直走就是前厅,后面是主卧和书房之类的,再往后还有一排厢房,还有下人房和几间膳房。

围墙最后面还单独辟出了三个院子,每个院子里都有卧房和单独的书房灶间。一个院子里有个小园子,种了些菜。还有一个专门种花。最后一个要小一些,院子里放了一个秋千,你应该会喜欢。”

二喜听着覃桑的话,眼里不由得羡慕,说:“这也太好了,什么人能有这么好的家啊?这不得赶上什么大官员的府邸了?”

“你别就只顾着夸,去看看啊。”覃桑笑道。

二喜撇了撇嘴,说:“人家主人不在吧?我就这么随便溜达哪行啊,这是不是太冒犯人了?”

覃桑闻言,无奈的戳了戳二喜的额头,说:“还没明白呢?这间宅子的主人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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