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见(1 / 1)
两个人又交流了一些关于给地里松土的事,李兰兰的一番话,让二喜对于村里的日常所带的抵抗又减少了很多。和李兰兰说了一会儿,二喜连家都没回,便直接起身往镇上去了。
二喜在镇上逛了一大圈儿,买了一些竹子,送到打铁的地方,跟人家师傅交流了半天,终于是成功的让师傅明白了:她要做一个巨长无比,还有固定拐弯的竹管子,中间还要用铁来连接。
二喜前脚刚跟看着图纸一脸懵逼的师傅告别,后脚就在门口看见了刚从对面铺子出来的覃桑。
二喜愣了一下,在覃桑还没有看到自己的时候,连忙转过身去。
如果她没有看错,覃桑身后跟着的那个满脸温柔的女人,正是叶薇,他的……正妻,名正言顺的那种。
真倒霉啊,出来一趟还要遇上他们俩。
“你在看什么?”
覃桑正往外走,回头看叶薇的时候,突然注意到叶薇的目光似乎被对面的什么吸引了,皱着眉问了一句,刚要回头,就被叶薇伸手扶住了脑袋给转了回来。
“你做什么?”
覃桑微微有些抗拒,不满的说了一句,扭开了头。
叶薇仍是柔柔的笑着,似乎是完全不介意覃桑的抗拒,轻声说:“你的头上有片落叶。”
覃桑听着叶薇蹩脚的借口,刚要说什么,叶薇往前凑了一步,在覃桑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又说:“当着你这么多伙计的面,你不能演一下么?让我这个还占着位置的少夫人……留些体面。”
覃桑看着叶薇近在咫尺的脸,舔了舔自己的后槽牙。
幸亏小姑娘回村上了,要不然这一幕要是让小姑娘看见了,只怕要闹的。
“我可以给你体面,但是你别忘了你说过的话。三间铺子,你选好了,我们就合离。”覃桑低声说道,看了看送出门口的伙计,脑子里不知道怎么想的,说话之时还虚虚抬手,搭在了叶薇的腰上。
叶薇的目光都放在覃桑的脸上,并没有注意到覃桑的动作,倒是叶薇身后的小伙计们,你推推我,我推推你,每个人都是一脸了然,暧昧地笑着。
“放心,我说过的话我自有分寸。”叶薇不知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还柔柔的笑着,只是眼里因为覃桑的话多了几丝烦躁。
经过上次两人的谈话,覃桑似乎格外愿意引起叶薇情绪上的波动,既然不能杀她,那就也让她不爽算了。
便如此刻,覃桑见她的眼里有丝不耐,更来劲了,直接大手一挥,揽住了叶薇的细腰。
“走吧。”
叶薇虽是喜欢覃桑,但是因为覃桑讨厌自己,两人几乎没有过这么亲密的时刻。所以在叶薇感受到自己腰上那只手的瞬间,脑子一下子懵了,心脏狂跳,连不远处二喜的存在都被她抛在脑后,只是红着脸看着身侧男人带着些挑衅的那一张脸。
而被叶薇遗忘的二喜,方才的心情十分矛盾,一边不想让覃桑和叶薇发现自己,一边又心里抓心挠肝的,想看看两人的相处模式。
所以二喜虽然背对着二人,但是总是忍不住去微微偏头,用余光偷窥着这对夫妻。等两人走的时候,二喜才反应过来,自己原来早就不知在什么时候彻彻底底地转了过来,大大方方的盯着两人十分亲密的举动。
可是,即使如此,一直背对着自己的覃桑,也只顾着对着自己的妻子尽情释放温柔,并没有回头去看二喜,哪怕一眼。
“少掌柜和少夫人的关系很好啊!你看少掌柜和少夫人在一起的时候,哪有对待咱们的那张冷脸啊?”
“是啊!要我说,少掌柜和少夫人也是天生一对,一个冷冽邪气,一个温柔如水,也就少夫人这样温柔有才的女子才正好暖了少掌柜的那刻心啊!”
“行了行了,都没事做?在这儿讨论东家?赶紧回去干活!”
二喜听着小伙计们的讨论,连脸上什么时候湿了都没发现。
二喜拿袖子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当袖子上的布料擦过脸上时,那些微的刺痛,让二喜突然想起来左同曾经说过的话。
覃少掌柜,怎么能穿的习惯这样的布料呢?
“我还以为……我已经好了呢。没想到,还是看不得这些。何必骗我呢?本就不应该是我的,我自然会还回去的。”
二喜自嘲一般的笑了笑,深吸了一口气,自己嘟囔道。
等二喜从镇上回到家,左严承已经把饭做好了,令二喜有些意外的是李兰兰居然也在。
今天她走的急,走的时候忘了跟李兰兰说晚上去家里的事,这一看见李兰兰才想起来。
“你来了啊?上午玉燕跟我说完事了叫你过来,我给忘了。你吃饭了吗?”二喜一边往屋里走,一边把自己手里新买的肉放下,笑着问道。
“吃了吃了,阿莲姑娘去家里找我,我吃完过来的。”李兰兰连忙说,眼睛随着二喜手上拎的肉来回转。
“你咋买这么多肉?你的铺子兑出去了,发财了?”李兰兰忍不住问道。
“啊?”二喜愣了一下,笑道:“没有,我回来的时候看肉不错,没忍住就多买了点儿。”
李兰兰凑过去看了看那块肉,整整一条猪后腿,看着即敦实,又……香。
李兰兰家里的条件虽然说是还不错,但是你要是说顿顿桌上有肉,那是不太可能的,还没有到这一步。
更何况李兰兰家里老一辈没分家,人也不少,有肉的时候这一筷子,那一筷子,一会儿就一点儿肉沫都看不见了。所以说看着二喜一下子拿回来这么多肉,她难免的就有些咽唾沫。
二喜自然是注意到了李兰兰望眼欲穿的样子,笑着跟一边的左同说:“把肉拿到厨房,拜托左叔切一块,再加个菜。剩下的放到一边就完事了,晚上我有用。”
二喜嘱咐完左同,一屁股在屋子里坐下,这天气真的越来越热,走回来一路,她衣裳都快湿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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