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终日在宫,被刁难(1 / 1)
“回王妃,爷在高妃娘娘处。”西知看到常苒迟疑,急忙说道:“小的去请。”
“不必了。都这么晚了,想必王爷都歇下了。”常苒便回了懿德院。觉得为了不被罚写,就这般委身,定是不成。自己这都过不去的。
回到懿德院疲惫的坐在妆台前,沐菊从库房那边听到动静,进来才发现常苒回来了。急忙笑着说道:“小姐回来了?这身衣服真好看。”
芷兰却拿着毛巾敷着脸问道:“不是让你去请王爷,你在库房瞎忙什么呀。”
沐菊看到芷兰脸上的指印,才急忙问道:“你这脸。”然后急忙在常苒身上寻着,又问道:“小姐没事吧,小姐没受伤吧?”
“没有。”常苒淡淡的说着。
沐菊才松了口气,沐菊伏在常苒膝盖处说着。“小姐,奴婢去了请了,却被高氏的婢女拦住,连禧仪院都没进去。只同我说,王爷歇息了,不许打扰。”
常苒只点了点头,“无妨。原也不指望着。”
直到天色黑沉,萧承言才离开禧仪院,回到书房。里间摆好了那弓箭,手轻轻抚摸在那弓箭上。
边上跟着的雁南笑着说道:“箭术极佳。难怪让您念念不忘呢。可您......何时看到的?”
“梦里。”萧承言笑着,又缓缓道:“梦里她的马术也是极好的。要是这辈子,还能见到便好了。可战可降,宜室宜家。”
常苒在宫中受调教,萧承言却是忙着前朝。皇上已经对五哥顺亲王起疑。萧承言却是想保。多次悄悄布线,把之前皇帝起疑的事情,尽量磨平。本就是没有的事,不过是帝王的疑心。顺亲王为人谦顺,深得人心。萧承言也是极力的想让这个待自己甚好的五哥能够平安回到封地。这段时间一直忙着这事,便忽略了那边受委屈的常苒。懿德院那边也没有人来求救,便只以为只以为常苒只是进宫陪贵人们闲话请安罢了。
常苒刚开始只是抄书,也想瞧瞧萧承言是否真对自己有心。若是真想着自己,绝不会这般。可当一次次失望累积,也就更加不抱有希望。更气萧承言之前明明说要护着自己的,只不过空话而已。丝毫不过问她往日去了哪里。刚对萧承言的好意全被浇没了。只觉得这瑞王妃不好做。从前觉得宫里难,被困在宫城。如今觉得都是一般的,还不是困在这一府之地。就算做瑞王妃,一样要被宫里训诫。从前做姑娘宫里训诫,如今嫁为人妇依旧要被训诫。不禁有些羡慕书懿。仿佛散学之后,她在凌洲两年,便开始在外周游了。看山看水,乐得自在。总好过困在这王府。为何她就要被困在这府中呢?府中的女人只会越来越多,眼下都不能在自己身边,难道指望着日后年老朱黄,看着那些新晋的年轻貌美,如水似火的女子,便更加分不过来一日了。
几次训诫之后,太后更觉得常苒性子烈。不适合做瑞王妃,没有世家大族女子的那种服从。便也从罚写抄书改了手段,言语训诫不成,便开始逐渐狠辣。
常苒高举着水盆,跪在静安堂中。只要洒出一滴水,孙姑姑便会打边上沐菊一耳光。几次之后,常苒便更加不敢动,只咬着唇,唇都发紫了。连一旁的沐菊都哭着求着,“王妃,您别端了,奴婢认打。”可常苒依旧强忍着手臂的极致酸痛,硬是扛过了大半天。身上都被汗水浸湿了,却并未哭出一滴泪。刚开始时,常苒还带着侥幸,想着萧承言下朝说不准就会来救她。但是并没有人来......常苒终究还是失望了。自己于萧承言而已,什么都不是。凭什么为着自己来周折失了脸面。顶撞他的母后呢。
常苒坐上回瑞王府的马车时,手臂都抬不起来。就从软软的坐垫上滑了下去,抱着膝盖坐在车厢地上。把手臂搭在膝盖上才缓解一些疼痛。沐菊陪在边上,丝毫不在意自己脸上的疼。而是给常苒揉着手臂,希望能缓解一些。看着常苒的表情,深知今日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小姐,你要是忍不住就哭吧。”沐菊说着,劝着。
“我不。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就半天。从前在长公主那,一天的我都端过的。”常苒说着却还是忍不住落下一滴泪,急忙就想用手擦去。手却因为疼痛抬不起来,脸便迈进了膝盖中,默默抹掉了那滴泪。
回到懿德院时,芷兰已经反复烧着好几桶热水,时刻等着常苒回来。却未想到两个人今日伤的如此重。常苒泡在木桶中,对着芷兰说道:“我自己在这静一会,你带着沐菊先去上药。”
“是。”芷兰答应着,便带着沐菊退了出去。屋中只有常苒在静静的感受着热水的温度。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等在府门那等了。但是王爷说要先去高妃娘娘那,一会便去宫中。然后我就等在禧仪院院门处,谁料王爷总也不出来,我刚闯了两下,便让墨贞推了出来,说是王爷陪着高妃娘娘呢,脱不开身。若是再闹,就把我捆了,丢出王府......”常苒听到了芷兰在同沐菊说着,越走越远的声音。咬着牙把头也埋进了木桶中,隔绝着外面的声音。
之前梦魇,常常被长公主按在水中,便也养成了有泪在这水下哭。如今也想明白了,不要萧承言救了。她要等到最后的时候要萧承言疼。此刻的自己还没被得到,且还在这个位置上,一定会被惦记。不能我凭白这般受着。是高月盈先进宫告状的,也是高月盈不叫萧承言去的。不论今日萧承言知不知道。日后我都要你们还回来。常苒眼神变得锐利,用手狠狠打了下水面。整个身子又沉了下去。
出来之后常苒出奇的平静,并没找萧承言闹。闹有什么用,不过一时怜悯。总要他自己悔了,发现了,才能真真记住。只是自己关在房里。连萧承言来了都被挡在门外。这般胳膊都抬不起,定会被发现的。那怎么成?眼下只这些苦。说又能说出什么呢?说出来又能感同身受吗?不过捎带怜惜罢了。高月盈腿伤了,便能博得同情,也得伤在要害,才能叫萧承言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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