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主运在南,桃花运(1 / 1)
“并未。”常苒答着,抿了抿嘴说道:“旨意都下了,我们常家合与不合也没什么打紧吧。”
“本王虽是成婚时未合,本王之前合了。”萧承言说着依旧笑容止不住。
“您之前便知我的八字了?”常苒略带惊讶,一双眼睛直直看着萧承言。
“不知,这闺女家这种事怎的能随意叫旁人知晓呢。是本王当年十四岁偷偷出宫时,一出宫门,就碰到一个道士,非抓着我给我仆算。推说不用也是不成。银钱都不要,定要送我八个字。”
“什么字呀?”常苒来了兴趣,急忙追问。瞧着萧承言那副卖关子,只是笑而不答的模样。常苒抿着嘴说道:“该不会直接道出我们常府的京宅地址了吧。那您可是别信。那一定是托。紧着高门大户说,定是旁的都分派出去了,紧着您这就变成我们家了。”
“哈哈哈哈。”萧承言听了这话,再次忍不住笑出了声。甚至手肘驻在桌子边,用手捋了捋头上的发丝,碰了碰头上戴的冠。
“哎呦,您快别笑了,您快说呀。难不成还告诉您姓常名苒了?”常苒摇晃着萧承言的胳膊,心中想着,若真是如此,那可定是骗子。打从出生,活了十三年,自己都不知日后还能改名。
“前运先至。主运在南。”萧承言说着。却是并未说,这并不是什么街头道士所卜算,而是太史令。找他私下说的。
常苒凝眉想着。才弱弱的问道:“所以您,去了南边境?”
“嗯。南边境就是最南了。在南便出了国界了。”
常苒咂舌,极其小声说道:“那您还不是不放心,依旧出去了。”常苒一怔。该不会那个......那个人,那个质子。才是萧承言命定之人吧。
瞧着常苒发怔,萧承言说:“怎的听傻了?该不会被我们命定的因缘吓到了吧?”
“那......您怎的会觉得是我呢?”常苒问着。双手紧紧的撕扯着手帕的一角。
“不是你还是谁。”萧承言笑着。
“爷。桃花运,为辅运。这......怎的也不会是我呀。”常苒忽而捂着绢子笑着。
萧承言笑容稍迟,挑眉说着。“这,有不同吗?”
“主运,是您的主运势吧......”常苒极其缓慢的说着。而后却是笑容甚美的朝着萧承言,左侧大眼睛快速眨动一下,挑眉说道:“妾身只知道,妾身是您的桃花运。桃花运,为辅运罢了。”说完微微侧着脑袋,头上的珍珠流苏正好垂下来。流苏尾部的小颗红宝石上镶嵌的金线垒成花朵的形状,贴附在红宝石上。与常苒头饰的纯金铸造的小花朵格外搭配。那花朵上花心也是米粒大的珍珠。常苒这头饰本是配着昨日常苒那身红色衣裙的,此刻虽是常苒身着粉衣,可常苒多用珍珠相呼应一点显不出违和。昨日余下那些点翠只别了其中一个展翅的蝴蝶形状的在花朵边上。其余的点翠和名贵红宝石等常苒皆是没戴。
萧承言笑容收敛了一下,却是依旧忍不住伸出手,用手托起常苒的脸,瞧着。“丫头,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桃花入命,墙内桃花,也是主运,你就是我的命格。”
常苒一下紧紧抿着唇,却是止不住的笑意从唇边洋溢。眉眼更是渐渐微眯,看着萧承言一眨不眨。手渐渐攥着手帕向上,隔着手帕触到萧承言托着常苒脸颊的那只手。
吊顶之上,上面盘旋繁复雕刻的龙,嘴中含着的金色珠子,在萧承言说出这话时光芒流转,闪动了一下。
不知从前的命格是不是常苒,此后的命格。常苒深深牵扯其中。
传说金銮殿上有一尊金龙。若是天命不授,其上盘旋的金龙口中含的千金坠珠便会砸下。若是有人在殿上说谎,也会掉落。当另一个时空的萧承言在殿中不顾阻拦,定要拿出那续命丹药时。抬头看着那金龙说:“我以皇族之身起誓,如果下辈子,不当个皇帝了。没有三宫六院了。只这一个女子,也挺好。若是她......此次......”更咽了一下继续说道:“若是天命难为,此生难抗。下辈子,也要把她还给我。”
针脚紧密的手帕。突然有一条线散脱,垂了下来。正好在两人双手手腕之间。仿佛那黄色丝线,便是红线。无形中捆绑在两人手上。
两个人情意浓浓的对视了片刻。萧承言才说道:“要不要去瞧一瞧我最喜的地方。”萧承言说着,收回手。站起身,却是再次伸出手。这次只是平展的伸出,并没有向之前一般直接拉着常苒垂在身边的手。
常苒坐在那瞧见,手伸了出来,手指微蜷,在萧承言展开手一半的正上方,却是停了几瞬。萧承言也不急,只是那般含情的看着常苒。常苒突然双唇一抿,把手整个收了回去,微微握拳。萧承言刚想收回手时,常苒便一下把手展平拍在萧承言手上。却是手捂住了萧承言的手腕。
萧承言一笑刚想回握,常苒却是借力站起了身,那么向下一压之后,萧承言还未等回握,常苒的手已经松开,而后缓缓滑落。
萧承言还未等说话和其他动作。常苒已经先一步站到萧承言身边。手再次伸向萧承言的手,却是手指穿插在萧承言指尖。十指相扣。
萧承言笑着同常苒拐到后侧去下了楼梯。一边在前走着,拉着常苒的手。一边半侧着身子,用另一个手回手拉着常苒的胳膊。生怕这阁楼楼梯陡峭,跌了常苒。
下了崇学阁,向前走很远很远,出了御花园,一段很长的甬道,还有把守之人。那些人见到萧承言,只是请安,并没有人阻拦。直到一处宫门边,才是校场。
那时常衡也是最爱来这,这有成批的马匹,弓箭,沙包,长枪短剑都在。都有专人看管。此刻上午,校场并无人练习。更显得此刻空旷的很,却是一应设施都在。便带着常苒四处瞧着,说着同常衡一道经历的有趣的事。
萧承言真是想把当年,没有同常芜一道学习成长的路给补回来。虽是知道已经回不去了,可却是想同常苒一道去看看的。
那些常芜没经历过的,常衡已经陪着一道经历了。虽是常衡后来也变成了无可替代之人,可萧承言瞧着眼前的常苒,依旧多有遗憾。不论那批言是谁,萧承言都认定一定是眼前的常苒。因为他觉得去南境,最难得的便是常芜,收获的也是常苒。于他纠葛最深,几年恋恋不忘的,也是常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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