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第一主子,瑞王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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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中才有人开始计数。原本逐渐凌乱的板子也重新规整。随着一声声计数重新打来。头一批被打的四个人,足足又挨了二十下,才把他们拉下来。身上已经被血染了,瘫软在地。又换了四个人,强行被压上去。“啪。啪......”又是二十下。那些挨了打的,就趴在边上地上,没人敢去扶起来。她们很是乖觉。墨贞居然带头谢恩。想是从前在昌平侯府也是挨过打的。

高月盈在那看着瞧着,觉得那板子,一下下都是打在她脸上,火辣辣的。

院子中,跪在后面的丫鬟,有两个还没挨打便先晕了过去。

雁南看到院子里,有个人退了出去,是沐菊。而她边上的芷兰,依旧脸上挂着伤,此刻脸上的笑意丝毫掩盖不住。该是高兴的吧,出了口恶气。

高月盈跪在那,只能看着她们一批批挨打。手扶着门框,指尖深深的扣了进去那原本光滑的木框。瞧着禧仪院的人被绑在那打,一下一下毫不留情。听着她们喊叫,凄惨求饶。高月盈跪在那只能一味的流着泪。慢慢的也没有了作为侯门贵女的尊贵气,挺直的背部缓缓瘫软,靠在门框边哭泣。这王府,从来都不是她的。真到这时候,没有人听她的话,没有人顾念着她分毫。什么侯爵嫡女,在瑞王面前一文不值。

“王爷,有两个丫鬟先晕了。”过了一会,周管家站在门口禀报道。

“泼醒,打。一个都不许放过。”萧承言盯着那院子中的人,直接说道。这已经给了高月盈脸面了。若不是顾念这高家。前头那些人早都处死了。按之之前紫璇宫的行事风格,那争布料的按了纵火名头惊了皇子便是那般。已经讨了好大的便宜的。

禧仪院中侍候的足有二十多人。一众人都打完,高月盈都觉得膝盖都没有了知觉。脸上更是挂不住的。萧承言这才站起身走到高月盈边上,站在门口,朝着院子中诸人说道:“都给本王记住这顿打。你们看着的,也给本王记住了。懿德院住着的是瑞王妃。她,永安侯嫡女常苒,才是这瑞王府中的主子。日后她的命令,就是本王的命令。什么前院后院,这府中诸事她都管的了。”

新调来的周管家也适时说道:“奴才等谨记,这懿德院之事,就是王府第一要紧之事。”

“奴才等谨记。”院子中回荡着回答的话。

芷兰一直跟着看着,此刻喊得最大声,还忍不住挑衅的看了一眼远远跪在前厅口的高月盈,但是高月盈哪有心思看她,直看着地面哭出了声。想着打都打了,自己也跪了这么久,此刻萧承言就在边上。总该扶自己一把,好还些脸面,安抚一下。

但萧承言并未扶起高月盈,如今满心满眼只有常苒,旁的女子碰一下都不愿。径直的穿过一众侍从便走出了禧仪院。所有其他院子看着的人都自行散去。禧仪院挨打的诸人只能互相扶着起身。高月盈软软的跪坐在门口,已经哭成泪人。终究又落空了。

萧承言就是让整个府里都知道,再没人敢欺上瞒下不通报。这瑞王府懿德院的事,就是瑞王府中最重要的事。

周管家也特意请了外头的大夫瞧伤,就是叫这件事传扬出去。

从前高月盈的吩咐,府中总会掂量掂量执行着,还会揣测是否能让高月盈妥帖满意。毕竟这府中只这一位侧妃,王爷又为着国丧,才没常来禧仪院。后来常苒入府,都知道瑞王也不常去,但张嬷嬷在,也都照着指示办事。后来张嬷嬷不在,王妃又好说话,为着高妃受伤,王爷总宿在那,除了禧仪院和跟着王爷的近身之人,王府其他诸人便更揣摩着王爷的心思。今后......只怕高月盈再吩咐,府中诸人只会更掂量两分,此事是否会危及懿德院的主子。

沐菊才从院子外,匆匆跑回懿德院。跑到常苒身边说道:“小姐,王爷在禧仪院发了好大的脾气。把禧仪院上下所有人全打了。”

“上下所有人?”常苒重复了一遍。

“哦,高妃娘娘没被打。”沐菊急忙纠正了一下自己的话。

“嗯,我就想嘛......”常苒又拿起甜瓜,吃了一口。

“但是让高妃娘娘跪在正厅里瞧着。分批打的,好几个丫鬟还没挨打,就先吓昏了。芷兰还在那边看着出气呢。”

“这种热闹还是不看的好。”常苒轻皱眉头,咀嚼着甜瓜说道。

“不光咱们院,所有旁的院子的人,都被叫过去瞧着。只有看着府宅门的各门房留了两个人。其余都被叫过去了。说是王爷的意思,要以儆效尤。”

常苒把手中拿着的,送到嘴边的小块蜜瓜放下。叹了口气。

“小姐,您忘了他们把芷兰打了,您这时候可不能心疼。”沐菊又给常苒添了杯茶。“爷这是在给您出气,爷是气他们不让通报,让您在宫中受了那么多苦,您都忘了?”

“没忘。也不是心疼。”是心慌。如此下了高月盈的脸面,又致高氏脸面为何呢。又打了禧仪院那么多人。终究是为着自己瑞王妃的身份,还是为着自己多一分呢。让常苒心中不由得不安。常家如今上坡之势,若是有一天衰败了呢。萧承言还会为着自己,罚了同为侯门贵女的高氏吗?如今的宠爱,终究是为着常氏?为着兄长情义?还是为着自己?常苒看了看院子那边那颗桃树,如今已经花落的差不多了。自己真是他的命格吗?尚战,我好像,也有些怕你了。虽然此刻的你也是时常对我笑着,可那目光已经宛如利剑。从前那般虽是身有贵气,可脸是那般英俊。虽是剑眉却是眉眼温情。眸中满是探求,嘴角也是常常挂着笑。甚至会那般不顾身份只跟着我问东问西,逗我玩笑。那般遇见便如春风的你,怕是再也回不去了吧。

“晚间把埋在那桃树下,那几坛子酒挖出来吧,去请王爷过来饮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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