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蝴蝶效应，生事端（1 / 1）

之前高月盈生辰，虽是在瑞王府置了一桌席面，可瑞王送的是外头金缕阁打造的赤金头面一套。高月盈高兴的显摆半月有余。常苒也没对自己生辰有什么希望。可这番，真是送到常苒的心坎最软处。

回到府上，旁人送的倒也罢了。只是永安侯送的是一套定制的马具。说是“瑞王妃用不上，便给瑞王用。反正日后同骑一匹，也是可算用上。”

萧承言拿在手中仔细摩挲，细细想来笑着说道：“这岳丈大人，真是有趣。”

常苒也是笑着并没说别的。

永安侯府，智征将军常衡送来的是一个极其沉的弓。也道：“日后瑞王教习瑞王妃可用。”

常苒本想回家一趟，可那子卓却说：“老爷和大少爷，日前已经先回南边境了。”

常苒收了礼之余，却是多少有些感伤的。怎的回去了都没找人来说上一声呢。

萧承言察觉到，拉着常苒安慰。又陪了两日直到恩假结束，才开始又上朝。

中秋、重阳节这些重要的节日，需要进宫中参加宴席。

萧承言都是只带常苒出席宫中的席面。虽是其他王爷也带着侧妃，可萧承言却是一次都未带高氏。

中秋宴起。瑞王妃一身礼部之前奉上的蓝色吉服。头上常苒只配了一个之前平安郡主送的，给秦霜认姊妹的蓝宝石花钿在正中。正好右侧边上别着红、蓝宝石和珍珠穿插而成的几十缕流苏长长的垂下来。左侧也别了并排的五串五颗的南珠却是只那么一小段，并不算僭越。耳坠也是纯金的累丝做成的花朵状下坠着两颗上下镶嵌的南珠。相互呼应倒也是十分搭对。唯一瞧着鲜艳一点的便是发髻上，左侧偏后别着一朵紫色叠金瓣的月季花，花朵也不硕大，却是比正常花朵还小上两圈。只为了不那么老气而已。毕竟如此宫宴，不能在着常服。就连今日发髻都梳的服帖，连往日鬓边碎发此刻也摸上些许桂花油服帖的作为鬓角。

萧承言默默瞧着。那律王妃岁数穿着这身正好。到底常苒年轻，且本就长得小，多少有些觉得这衣裳显得过于庄重，看着十分别扭。可如此一进宫，在同旁的亲王妃一对比。这身衣裳在别人处可是显得老多的。不觉看着身边的瑞王妃却是既貌美又大方得体，给足了瑞王脸面。瑞王妃更是在那些繁复之礼之上，无一错处。说话周全体面，更是从无出错。完全比之宫中一众妃子贵人尤甚有余。瑞王心中止不住的高兴。到底要娶大家之女，这般人员众多都能礼数周全，全不怯场。

白日里看着表演，气氛虽是紧张。却是并无人造次。一切循规蹈矩，请安之后，只看歌舞而已。瑞王看了好久，才看出来坐在对面，极后面的席面上发现常贵人的身影。原本同常苒回门时见过，可在这后宫中一比，却是几乎找不到的。什么特色也无，且规规矩矩的拘束的紧。不由得转头看看常苒，都是常家女，怎么出落得这般好。

常苒看着萧承言的目光，不由得用眼神询问于他。

萧承言只是笑笑并未说话。常苒便也只是含蓄的笑了笑。

餐食之上，瞧着常苒规规矩矩的用手帕挡着吃食，不由得便想这菜色很是不错，想多让常苒食些。可给常苒夹了两筷子菜之后，常苒便悄悄的摇了摇头。常苒心中想着，这若是叫人看到了瑞王给瑞王妃布菜，可还了得。

待到夜宴，搬到了外头的庭院中。这时节有些凉爽。边上的湖上还余有大片的绿色，借着飘逐在湖面上的灯盏，隐隐的瞧着仿佛那连接一片的绿上，还有几点粉色的荷花。可到底秋天已至，在那绿中多少显得有些颓败。

太皇太后和太后都不在席面。那些娘娘们倒是一下自在了不少。闲聊之声和时而响起。渐渐也是盖过了丝竹管乐之声。

瑞王同瑞王妃一个席面桌子，悄悄说着话。瑞王妃给瑞王剥着眼前斗采莲池鸳鸯白釉碗中的葡萄粒，悄悄趁着无人瞩目时喂到瑞王嘴中。瑞王吃着酸溜溜的葡萄都觉得甜。

“这歌舞呀，也忒没劲了。跳了一天了也没个新意，来来回回的都是这些。”祥嫔这一句说话声音甚大，一下突兀的现了出来。

这一句话，一下扰了那些舞娘的步伐。正好一曲终了，舞娘退下，新曲未接之时。就听贤妃突然笑道：“德妃妹妹不是最懂这些了吗？您给品评一下，这些个舞娘是否偷懒了。”说完轻笑着用绢子捂着嘴。

德妃嘴角微动，却是悄悄白了一眼。才说道：“这舞曲新排，本宫怎的知道，已经是一朝换一朝了，早就不是本宫在时了。”

“舞娘舞的倒也罢了。总是那些没个新鲜，妾身是听说呀。瑞王妃日前一舞动京城，这般舞技，怕是难有几人。可不知是什么样的舞姿，我们能否有幸一观呢？”荣妃说着，看向了常苒。

常苒本面带微笑的听着。却是不知怎的一下拐到了自己这里，不由得看向了说话的荣妃。荣妃却是也面含笑意，扇着手中的雀揽枝头的扇子。看到这扇子上面的图案，常苒极力控制着情绪。心知是那舞传了出来，自己身为瑞王妃，却是在府中起舞却是有失体统，这之前一时兴起从未这般想，想必明日还要去太后那请罪。可眼下如何解呢，这宫中会舞者众多，宸贵妃也善舞。难道自己舞完，还要同旁人相较不成。讪笑着说：“怕各位娘娘笑话，妾身这舞小家子气的很。舞出来不成体统。如此隆重场合，又有各位娘娘们的精湛舞技，怕是要贻笑大方了。”

“到底我们没眼福，看不得这舞。”吉嫔饮着手中的桂花酒说着。

“我们呀，却是不懂舞的。难怪没有眼福。”荣妃也扇着扇子笑道。

“闺房之趣，哪有在这么多人面前舞的。”福嫔也说着。

常苒瞧着直觉得头痛，本就不大熟悉，却是这么多人一道说话，认都认不过来。只能看着她们桌前碟碗的颜色区分她们的大致位份，再来对宫中诸位娘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