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天殇剑(1 / 2)

加入书签

漾月湖上有一把剑,剑有鞘。

袁翊纵身掠过漾月湖面,取下那把悬于天中的剑。而当袁翊手掌触到剑鞘的那一刻,体内的乙木真元便如决堤之洪般兴奋地沸腾。而此时掌间传来一股无比精纯的灵力,这灵力与体内乙木真元同源,却浓缩了不知几何,一丝的灵力便让袁翊的丹田爆裂般地充盈,而那同为乙木属性的灵力竟未完全化去,仍存一丝隐没在袁翊气海间。

袁翊惊异地看向手中之物,剑鞘不似寻常的扁形,而是圆形。而那银白色的剑柄与那青绿色的木质剑鞘并不相搭,无论色泽还是神韵皆成一种迥异甚至截然相反的样子。而且他刚才感应到的也却实是两股气息,而袁翊用手握住剑鞘才明白,那两股气息便是这剑鞘与鞘中之剑散发出的。

袁翊手中的剑鞘在暗夜里散发着青幽的光色,并弥散出一种尤胜芝兰的好闻气味,令人平静愉悦。

袁翊体内乙木真元感应剑鞘的气息,而他的剑识则是引动了鞘中之剑,这便是师父所说的那化劫之物?

凤梧看见袁翊的样子,不尤问道:“怎么啦?”

袁翊没有说话,而是将手中的剑递给她,凤梧在接过剑的那一刻便感觉体内乙木真元的异动,紧接着那股乙木灵力袭来,竟顷刻间将她方才破境而不稳定的凝神初期境界完全巩固。

“这是什么?”凤梧问。

袁翊俯下身子撮了一把易园的泥土,喃喃道:“这土的灵力正在消散。”

而后他又从凤梧手中接过剑,拉动剑柄,但拔不出,于是他又催动乙木真元,但那把剑依旧纹丝未动。

“这剑拔不出来。”袁翊说着,便将剑连鞘插入地面,掌下微微有灵力流行,扩散至整个易园。

“以前我发现,越靠近漾月湖的地方,草药就长的越好……”袁翊扬起头来,直视着凤梧的眼睛,说道:

“现在我大概明白了,这圆中灵力充盈、草药繁盛的原因了……提供易园里这源源不断的灵气,以乙木之气养护灵草仙植的,便是这段剑鞘。”

“这剑鞘,到底是什么?”凤梧心中有些猜测,却还是与她所知晓的传闻不同。

“东有太乙,其生华木;华木接隅,绕生青龙……“袁翊叹了一口,仰视天穹,比起今夜在易园所发现的事物,他起道修行的事,简直可以说微不足道。

“那……不是一根棍子吗?”凤梧问道。她说的棍子叫乙木神杖,那与《乙木诀》一同伴生的天地至宝。同样,在天剑山上,历代剑尹皆持一柄庚金剑;敖海神宫宫主历来戴着一根项链,项链上绑着一颗葵水珠;起凤伏凰宗有两件至宝,一件叫作栖凰剑,另一件叫作落凤琴,也称离火琴;在西荒巫山山顶,有一块邬单两家世代参悟的戊土碑;昊天宫御书房皇帝的桌案上,放着一尊昊天玺,但人们叫的更多的还是乾阳玺。而与乙木伴生的,便是乙木杖。

“师父他有一把剑。”袁翊突然道,于是凤梧一瞬间便明白了,而后凤目睁起,不可思议的望向袁翊,双手捂住嘴,以让自己不叫出声来。

袁翊的师父,有一把形影不离的木剑,虽是木剑,却是凤梧见到过最锋利之物。只是那木剑略短,并草草做了个剑托安在剑身上

(本章未完,请翻页)

。凤梧现在才知道,这东西不是什么剑,它是从乙木神杖中生生挖出来的。挖去的部分成了木剑,留下的则成了剑鞘。

那么究竟是什么东西能将烁世至宝乙木杖挖成一把剑鞘?那鞘中之剑又是何物?

“大概世上也只有乙木杖挖成的剑鞘,才能藏住那把剑的剑锋吧……”袁翊呢喃着,看向手中的剑,他拔不出来这把剑。

幸好他拔不出来。

无论《乙木诀》、《庚金诀》、还是《乾阳诀》如何神妙,都是九万年前天殇圣君与其六位亲友属下所创的功法。那七卷功法的名字,也总是被世人刻意略去前两个字——天殇。

世间上,曾有一把剑,也叫天殇。

那是当年天殇圣君的佩剑,或者说,正是因为这把剑被取名天殇,那位九万载前的不世帝王,才被称作天殇圣君。

传说,茫茫十万年前,有一道虹光划破虚空,当时普天下的生灵皆看见当时还是白日的天际,被那道光芒坼开一道裂口,裂口后是无尽的黑暗与空虚。日后,人们才知道,那道横亘天穹的裂缝后面,则是一个永无天日的世界,里面有数不尽的邪恶、强大、被世人称作魔的生物。于是,几乎无穷无尽的魔皆从这道被称作孽门的世界裂缝中涌出来,开启了长达一万年之久的两界战争。直到万年前圣君击杀了几近所有入侵的魔族,带领人族绝地反击,并将那另人族几乎灭绝的孽门封印,才使人族延续了下来。而传说,圣君所用的神剑,便是当年坼开虚空,导致魔族入侵、给人族带来无尽悲哀的那道虹光,于是世人便称此剑为“天殇剑”。

“师父他……究竟是什么人?易门,又有什么秘密?那所谓劫数,又究竟是什么?”袁翊负手而立,仰视星穹,白衣清隽。他发现这人世间便有如此多的秘辛与难测,更何况那星辰命数,天道乾坤?

吾辈,当一剑斩之。

………………

玉京,月家。

月家家主月行歌高坐观台之上,向身旁的家仆问道:“都来了哪些人?”

“玄虚道门的玉阳真人,起凤伏凰宗的炼晴川长老,还有……天剑山的七皇子殿下。”

“凌七凌小子也来了?也对,今日岚儿在此,他怎会不来?”月行歌笑道,世人皆知,那天剑山老七,也是如今大乾朝的七皇子,自小便对月家当代月女月秋岚独有情衷,可谓完全放下了皇族的脸死缠烂打,穷追不舍,成为这几年玉京的一桩逸事。

“哟,伯父在叫我呢。”月行歌话音方落,耳后便传来一个声音。月行歌侧首,只见一个道人,一名朱纱美妇和一名华衣的年轻人从一侧石梯走上来,方才说话的便是这年轻人,天剑山七弟子,大乾七皇子凌尘。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