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大战在即(1 / 1)
马林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女子,只得听着她的哭诉。马林这才知道父女二人原是山西平阳人,父亲名为公孙耀,凭借功名补缺为延庆知州。却因政见不和,冲撞了皇上眼前红人、炙手可热的内宦——冯保,革去官职,下了诏狱。等到女子再见到父亲时,昔日温文儒雅,为政一方的公孙知州,已没有了丝毫神采,瘦得皮包骨头了。父女二人没了居所只得迁回故籍,却又遭遇歹人劫掠,无以生计,沦落至此。
等到女子哭不出声来,马琳才敢上前扶起她,说道:“马林知晓姑娘心中悲痛,然逝者已矣,无计回寰。若姑娘沉溺伤悲,自相纠结,只会令亡灵不得安生”,马林见女子清醒了些,又说到,“在下,宣府镇参将马林,因战事吃紧才行至于此,无法在此地久留。虽是戏言,但也允诺令尊照料姑娘,若姑娘暂无去处,马林可为姑娘寻处居所暂作歇息。”
马林心想,此次征战俺答,形势却是严峻,又多有变数,恐怕短期无法回来。若是让一个女子住在客栈里实在太不安全了,好在父亲旧籍便是张家口蔚州,张家口有许多故友,在这些人中犹以守备李昌雄最为亲近,是马芳的结义兄弟,只是他的小千金,一言难尽啊。
身后有个漂亮的姑娘跟着总归是有点不舒服,马林忍受不了,说到:“公孙姑娘,你我之间无需这般多礼,到显得你我之间提防隔阂。”
“不是,不是,文菁不敢,只是怕冲突了公子,若公子不喜如此,文菁与公子并行可好?”说着,公孙文菁快走几步,与马林并排行走,但总是亦步亦趋,步步留心,生怕多迈一步,惹得人笑话。
这下倒是另马林尴尬起来,只偷偷瞥了公孙文菁两眼,竟让马林羞红了脸,马林的两只手也慌乱起来,一只手握着马缰乱晃,另一只手上挠下挠不知道放在哪里才好。
好在马上就走到了守备衙门,倒是帮着马林化解了尴尬。
“吴管家,是我,宣化总兵马芳之子马林,路经张家口,特来拜见叔父李辅国将军。”
“哦,小林啊,你看你来还这么多礼,老爷和小姐可天天念叨你呢,盼着你来呢!”说着打开门,“你看还站着干嘛,快请进,快请进,我马上去禀告老爷和小姐!”
碰巧李昌雄小女李嘉芸走出房间,看见吴管家面带笑容急匆匆地前来,问道:“吴管家,吴管家,是马林哥哥来了吗?”
“是,小姐,是马林马公子来了,我正要禀告您和老爷。”
李嘉芸兴冲冲地跑到客厅,“马林哥哥,马林哥哥,你可算来了”说着就冲向马林怀里,这时才发现马林身旁跟着个姑娘。一下子,李嘉芸就愣住了,她发现马林哥哥跟着的姑娘眉清目秀,唇角微含,自带一种别样的气质,竟能让她一个女孩子都觉得美若仙子。
“芸儿,别闹了”
“叔父”
听到父亲来了,李嘉芸这才从马林怀里出来,整了整自己的衣饰,撒娇到:“父亲,你看这不是马林哥哥来了,我高兴的嘛。”
“林儿,你看都怪我平时太过娇宠嘉芸了,才让她如此放纵顽劣,失了礼节。”李昌雄十分喜欢马林这个义侄,所以对马林非常宠爱,碍于外人在场,李昌雄生怕给马林惹来麻烦。
“叔父,这也怨不得嘉芸,我与嘉芸也许久未见,过于激动才失了分寸。”
“林儿啊,如今时局怎么得空来看你叔父我啊。”李昌雄早就知晓马芳重兵奔袭万全抵御俺答,但是不知道马林怎么来了自己官邸。
“禀叔父,我等有军务在身途经张家口,才特来拜谒叔父”马林又赶忙说到:“路中偶遇这位姑娘和她父亲,她父亲原是延庆知州,因奸人陷害沦落至此,相见时病入膏肓,得老人家嘱托,又心有不忍才答应收留了她”。
“既然林儿你又军务无法脱身,可暂另其安顿至此处,林儿你尽管放心。”李昌雄听明白了马林的意思说到,“芸儿,带这位姑娘下去,好生休养。”
“是,父亲”,一直打量着公孙文菁的李嘉芸嘟着嘴说到。
“林儿,如今这里只剩你我叔侄二人,有什么话尽管直言。”
“叔父,我是跟随父亲出征万全路经这张家口,我是这前军主将,总有些慌张,这才进了张家口里想喘口气,这才碰见了那位姑娘。如今军情紧急,亟需我回到军中,不得已才来麻烦叔父帮我照看。”
“诶,你我叔侄之间哪有麻烦不麻烦的,刚好找来个人看着嘉芸也让人省省心了。哎,可惜了,我是这张家口主将,否则我也跟随你父亲一起上阵杀敌。想当年我与你父亲一同征战,全营仅剩我和你父亲两人,于是我和你父亲啊义结金兰,相约一同抗击俺答。哎,看看这如今的世道啊,就这小小的张家口堡里,全是吃的空饷,那些各路官员那个不打着自己小算盘,我要在还好,我只要离了这张家口堡,还不定怎么着!”
“叔父也不必沮丧,报国之时不在这一两日,只要忠心为国为民,总有上阵杀敌的时候。”马林说到,“叔父,今日确实无法再与您闲谈了,我得赶回军中了,只是拜托您照看好那位姑娘了。”
“那姑娘,在我这里你放心就好了。只是我刚刚吩咐了下人们,给你准备了你最爱吃的熏鸭”
“今日确实是匆忙了,改日再来拜会叔父,陪叔父一醉方休。”
“也好,军情紧急,早些回去也好,改日和你父亲一起来我这里喝酒。”
“好”
“吴管家,今日确实是匆忙了,改天再来拜访,只是麻烦您照顾叔父和嘉芸了。”
“林公子哪里的话,服侍老爷和小姐,那是老奴的福分。”
“林公子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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