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三教辩论2(1 / 2)
虬髯客插话道:『大师所言说酒是心中魔,是何意?』
白须和尚道:『阿弥陀佛,我本无意扰施主吃酒,方才是在规劝弟子。』
虬髯客笑道:『佛家有云普度众生,大师何已私心只度自己弟子?』
白须和尚道:『阿弥陀佛,施主既然愿听,姑且言之。世人都有善与恶两副面孔,正如寺院的神像,正面是菩萨的慈悲相,背面是菩萨的愤怒相,虽是两幅面孔确是一个人。世人常已慈悲示人,是因理智让慈悲压制了愤怒,若理智不在便会乾坤颠倒。恰恰饮酒可使人丧失理智。』
虬髯客开怀笑道:『大师,你说的那是常人,我吃酒从未醉过,可还饮得?』
白须和尚反问道:『对于一直清醒的人而言,饮酒既是饮水,既是水,花那么多时间饮它何意,不如饮水。你是清醒之人还是不清醒之人?』
虬髯客答道:『我是我,天下独我,无所谓清醒不清醒。』
白须和尚捋了捋胡须喃喃道:『我是我,天下独我,这和佛陀降世一手指天一手指地说道「天上天下唯我独尊」有异曲同工之妙。』
虬髯客道:『大师此话是夸奖还是讥讽?』
白须和尚笑道:『施主不要误会,其实佛陀所说是指「我」的重要,至道无难,唯选择耳,想要达到人生的至高境界,不过如何选择活着而已。』
虬髯客道:『大师是告诉我,有志向的人不会选择过我这样活着?』
白须和尚道:『阿弥陀佛,真正的选择在不选择中,纵然选择了也无选择的加持,选择既是不选择,不选择既是选择。』
虬髯客略有所悟道:『承蒙大师赐教,在下虬髯客,不知大师法号?』
白须和尚合十道道:『在下法号妙璨,这是我徒弟戒嗔。』
一番交流三人便熟略起来,虬髯客也近前问道:『两位刚才所玩之游戏为何?却从未见过?』戒嗔笑道:『这叫象戏,一种双方博弈的游戏。』说完便向虬髯客指点规则。
朱七七和乔珠儿来到县衙,俄见衙门口围观者众多,堂上一人圆领绿袍,相貌魁梧,眼射寒星,正是公孙炽。
质问堂下道:『堂下何人?』
堂下道:『小的王老五,小的张三贵。』
公孙炽道:『你二人谁是原告谁是被告?因何击鼓?』
张三贵抢先道:『大人我是原告。』
随即朱老五嚷道:『我才是原告,你胡说八道。』
张三贵道:『你才胡说,这烟斗可是我祖传的,你欲偷不成被我抓个正着,大人要为我做主啊。』
朱老五气道:『你贼喊捉贼,那烟斗是我花二两银子买的。』两人七嘴八舌争执起来。
公孙炽见状,一拍惊堂木愠怒道:『肃静,公堂之上不得放肆。』
两人和围观百姓也都寂然。公孙炽便走了下来定睛打量了一下两人说道:『我算是听明白了,你们是来断这烟斗来了。』两人都称是。
公孙炽继续道:『把烟斗拿过来。』
张三贵便把烟斗呈了上去,公孙炽取过烟斗又坐回了堂上,观祥了一番说道:『我问到谁,谁就答,其他人不得插嘴。』停顿了一下然后问道:『朱老五,你说这烟斗是你的,可有凭证?』
朱老五道:『大人,我平日喜欢把一些铜钱放在烟袋里,一共有十枚铜钱,请大人明察。』
公孙炽冷冷道:『哦?』
随即转身问张三贵:『你说这烟斗是你祖传,你可有何凭据?』
张三贵道:『这烟斗是我爷爷传给我父亲,我父亲又传给了我,每传一代便会往烟袋里放三枚铜钱,到我这里一共是九枚钱,请大人查验便是。』
公孙炽道:『你爷爷和父亲都可还健在,可否让他们出来作证。』
张三贵道:『老人家都已不在了。』
公孙炽浅笑道:『哦?那传到你这里有多久了?』张三贵道:『在我手里已有七八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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