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绣春楼5（1 / 1）

众人听后心服口服。直叹如此才女今日无缘矣。这时珠儿望着公孙炽道：『公孙大哥，公孙大人，我服了，我佩服的五体投地。』

李飞道：『你佩服就对了，我们大人可是书香世家。』珠儿道：『是是是，我知道了，世家公子吗。』

这时只听红拂道：『小女子近来得一上联绝对，一直未解出下联，三位公子可否赐教？』袁杜二人年轻气盛欣然应允，公孙炽也只好随应。

红拂缓缓道：

『上联：烟锁池塘柳。』

一时间众人纷纷议论起来，珠儿道：『姐姐何时会做对了，不过这上联也未免太简单了些，怕是几岁孩童都能对吧！』

公孙炽笑道：『哪里简单了，你对一个看看？』珠儿道：『你别看不起人，对就对一个，烟锁对云封，池塘对雪山，柳对松。云封雪山松。』

公孙炽笑道：『哪有那么简单，你看，上联烟锁池塘柳五个字包含了金木水火土五行，而且意境优美，下联既要对的工整又要有金木水火土才行，又要有意境，太难了，堪称绝对，反正我想不出。』珠儿羞笑道：『哦，还有这层意思啊，公孙大哥，你既然看出了玄妙一定能解的出，我不管啊，要救姐姐，你一定要想出来啊。』

马宝打岔道：『何必费那劳什子，我过去抢过来便是！』公孙炽道：『还没弄清虚实，不可鲁莽行事。』

公孙炽思索了一会突然灵光一闪道：『有了。』珠儿喜道：『就知道你行。』赶忙磨墨，公孙炽写好让李飞替了过去。

半柱香时间，老鸨宣布：『一共有两位公子对了出来。一位是焦叶坊的杜公子对的是：灯铺河坝桥。另一位是碧水阁的公孙公子对的是：桃燃锦江堤。两幅对仗都很工整，红拂姑娘更喜欢公孙公子下联的意境。』顿时整楼的人都向碧水阁看去，尤其是焦叶坊杜公子带有嫉妒的眼神。

珠儿更是高兴的摇晃公孙炽手臂说：『真的吗真的吗，怎么有点不敢相信。』

这时老鸨又道：『但为了公平起见，红拂姑娘再出一题。』楼内立马安静。『红拂姑娘愿现场抚琴一首，两位公子可即兴填词。

瞬时，红阁内传来袅袅琴声，众人都陶醉于其中，细细听来，前半曲平缓而悠扬，宛如松见明月，清风徐徐。后半曲陡然变弦，犹如惊涛拍岸，心郁千结。公孙炽心有感触题笔：

『花飞花落兮花满天，与子共醉兮花飞往。

落红满径兮梦里，桃花流水兮扬扬其香。

风萧萧兮竹隐墙，挑琴一曲愁断肠，

思良人兮何处，凭勾阑兮降重霜。

夜沉沉兮怨我红妆，明月皎皎兮照我轩窗，

耿耿不寐兮夜未央，美人憔悴兮青灯裹秋氅。

世俗羁绊兮君不能免，宿命沉沦兮予亦难断，

唯我与子兮心照不宣，浮生一梦兮沧海桑田。』

一曲奏罢，绣春楼喝彩声此起彼伏。公孙炽也把所写之曲呈了上去。

少时，红阁丫鬟笑盈盈来到碧水阁，说道：『哪位是公孙公子，我家小姐有请。』

珠儿拉着公孙炽抢答道：『这位就是！』

公孙炽笑道：『姑娘，有礼了。』丫鬟笑道：『公孙公子，我家小姐有请，请公子移步红阁。』

珠儿喜道：『走吧，公孙大哥！』丫鬟赶忙拦道：『我家小姐只请公孙公子一人，这位公子请留步。』公孙炽道：『珠儿，你和马宝他们先在这里等我。』珠儿道：『那好吧，你要好生问问姐姐。』公孙炽道：『你就放心吧。』

红阁内，红拂坐于案几后倾腮低眉，似有些乏了，榻旁有一架落霞红木古琴，案几上有一尊青铜熏炉，散发着袅袅香气，公孙炽进来便闻到一股幽香，再看房内之人，不是七七还是哪个，一声惊呼：『七七，果然是你？』红拂本欲见礼，听公孙炽喊其他姑娘名字，有些莫名其妙，说道：『公子莫不是认错了人，小女子红拂。』

公孙炽道：『怎会认错，你是不是被什么人挟持，才不敢表露自己身份。』

红拂道：『公子说笑了，公子此来不是要来见我，是来找一个叫七七的姑娘？』

公孙炽道：『实不相瞒，我本来是来此地查案的，不想却在这里看到了我的一位朋友，所以……』

红拂道：『所以你是来查我是不是你的那位朋友是吗？』

公孙炽道：『姑娘取笑了，我只是来顺便确认一下你是不是我的那位朋友。』

红拂笑道：『哦，难道天底下真有你说的那位朋友，又和我相貌如此相像，你可看清楚些。』

公孙炽仔细看了一下红拂，除了穿着打扮风格不同，样貌身材却无二致，公孙炽心想：『从红拂的反应和说话的语气确实与七七有些不太一样，难道还真有如此像的人吗！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有一两个相像之人也未可知。』

红拂被公孙炽上下打量，却毫无小女儿之态，举止端庄优雅，似是很享受被关注。

公孙炽拱手道：『红拂姑娘莫怪，方才唐突了，给姑娘赔罪。』

红拂笑道：『先前闯进壁厢小竹的两个人也是你的人吧。』

公孙炽道：『是我的两个随从，也把姑娘错认了。』

红拂笑道：『你这一说我倒对你的那位朋友感了兴趣，我们就别干站着了，公孙公子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