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九十七章 黑色木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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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此处,少年将话音稍顿,面露迟疑之色。

站在一旁的傅南风摆了摆手,不耐烦道:“有什么话就直说,不必吞吞吐吐的,只要不是恶意侮辱之言,没人会怪你。”

“是”少年清了清嗓子,直言道:“在收到去往灰暝坡的通知后,小的也曾试着问过好友阁中派他们前去的目的,不过当时好友已经性情大变,因此什么也没问出来。

而阁内其他人小的又不是很熟,加上打听此类事情向来是阁中忌讳,所以也没敢再多问。

当时小的私下猜测前去的每一批人收到的通知都不一样,毕竟锻炼胆量这个任务对于练气五层以上的修士来说确实是多此一举。

回到虹心阁后,小的还发现了一件怪事,那便是再没有人在阁中用膳了。

前辈们也都知道,练气修士尚未辟谷,因此除非服用辟谷丹,否则每日皆需进食三餐。

而辟谷丹五块下品灵石一瓶,对于像小的这样月俸只有十五块下品灵石的修士来说,是不会舍得买的。”

听到此处,傅南风沉吟道:“如今情况已基本明了,去过灰暝坡后回来的都不是他们本人了,很可能是像你这样被邪祟附身控制的。

那这些人直到昨天晚上,都还是在阁中的,对吗?”

“不错”少年点了点头“阁中是有住所的,一些修为较高之人便有资格直接住在阁内,若无意外情况他们是不会离开的。”

这时站在不远处的洛清辞开口询问道:“阁中墙上挂着的那些菩提木制成的方形木牌你可知道去了哪里?也是随着那些人一起消失的吗?”

少年摇了摇头“木牌被撤下好几天了,因它是虹心阁最重要之物,每块上面都设置了禁制,因此小的当时还好奇问了一句,结果却被管事训斥了一顿,他警告小的不要多管闲事。

那时候好友还正常,他也不明白其中的缘由,在这之后小的便再未向他人询问过此事。”

闻言洛清辞面色疑惑道:“据我所知,这些木牌都是虹心阁用来控制租赁洞府的禁制的,没了它,在这之后若是有修士过来租赁洞府,你们又是如何应对的?”

少年未做犹豫,如实答道:“管事他们拿出了另一种通体漆黑的木牌代替了原先的木牌,那木牌也不知是什么材料做成的,反正在小的看来,比原先菩提木制成的方形木牌要难看许多。

想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管事没有将之向先前一样挂在墙壁之上,只是在有客人过来,确定租赁洞府后才拿出。”

洛清辞点了点头,继续问道:“这种后来制成的木牌阁中还有吗?”

“有的”少年直言道:“按平常所见来看,大部分都在管事手中,还有少部分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被放到了二楼的厢房里,小的也是在完成收拾房间的任务时无意中看到的。”

“带我们前去看看。”开口的是傅佑黎。

“好”少年一指右侧的木梯,语气恭敬道:“几位前辈请随小的来。”

四人随后从木梯拾级而上,在少年的带领下来到了二楼第三间厢房之中。

伴随着吱呀一声响,屋门向里侧推了开来,少年率先走了进去,来到放置在雕花窗户旁的木柜前,伸手拉开柜门,从其内拿出了一块通体漆黑,尺许方长的木牌。

“就是这个。”少年一边说着,一边迈步向前,将之递到了众人眼前。

考虑到这木牌极有可能是邪祟所制,暗藏危险,并无人直接伸手接过。

过有片刻,洛清辞挥袖打出一道灵力将尚在少年手中的木牌摄至半空,同时取下挂在腰间的那块菩提木制成的方形木牌,施以同样的手段,控制其悬在黑色木牌一旁,同其余三人仔细查看了起来。

少年见此安静退到了一旁,未再出声打扰。

四人观察了许久,洛晟昃率先开口道:“黑色木牌上的禁制比之菩提木制成的木牌要少很多,因此这木牌应该是尚未制作完成的。

不过若是我没看错的话,这黑色木牌是多种材料混合炼制而成,其中似乎参杂了...人骨?”

傅佑黎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确实有人骨粉末,此木牌绝非善物。”

如此说着,他转头看向侍立在一旁的少年,继续问道:“你可记得这些木牌具体是哪天换的?”

少年凝眉思索了一会,回道:“九天前,在那天晚上换的。”

听闻此言,洛清辞皱了皱眉“九天前正好是我和老祖来到这追月城的第一天,我们当时是中午来到这虹心阁租赁洞府的,晚上他们便换了这些木牌,这会是巧合吗?”

“容贫道冒昧问一句,两位是从何处来到此城的?”傅南风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好奇。

来时之地并无什么可隐瞒的,先前流韵已明确说过那边并无人跟过来,因此洛清辞如实回道:“大陆东南方向,暗月荒漠。”

“绝灵之地?”傅南风面上的好奇之色瞬间转变成了惊讶,他摸了摸鼻子,试探着问道:

“去那处地方的修士大部分都是被仇敌追杀,无可奈何之下躲进去的,还有极少数是去碰运气,寻机缘。

贫道瞧你们也不像是被人追杀的,莫非是心血来潮去那处人迹罕至之地寻机缘了?”

联想到先前洛清辞在追月城中和城主府那处地底空间里表现出来的实力,傅南风愈发肯定此事,心中猜测眼前这位青衣少女多半是在那里得到了极大的机缘。

不过即便如此,他也未生出杀人夺宝的想法。

一来洛清辞救了整个追月城之人的性命,于他们也有恩;二来他不见得能打过对方。

虽然听着挺不可思议的,但事实就是如此,以他的眼力自然能看出对方先前同敌人对战之时持拿的那支玉笛的不凡,虽说无法确定其具体品阶,但他有预感,若是自己与其对上,绝无任何胜算。

这厢洛清辞听闻傅南风之言,沉默了片刻,随即回道:“不是所有人去那里都是因这两种原因的,具体事由请恕在下无可奉告,而且这与此处发生之事并无什么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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