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机缘(1 / 2)
屋外,雷雨淅淅沥沥,似乎没有任何消停的势头。
密室内,陈庆之与柳破虏相对而坐,刚刚得知天人之境的陈庆之还沉浸在惊异当中,许久才缓过神来。
“前辈觉得习武是为了什么?”陈庆之转而问道。
“我想听听你说的”柳破虏不答反问道。
“我最初练武是为了改命,因为我想要做一个逍遥的侠客,等我真的走进这座江湖,我又觉得逍遥二字实在难得,恩怨纠葛、江湖纷争永远少不了,诚然若是我不管不顾孑然一身,兴许真能逍遥快活一点,但这种逍遥就算得到了,我也会心中有愧,所以不要也罢”陈庆之想了想说道。
“自古难有两全其美的事情,我还是觉得,你不必卷到这场纷争来”柳破虏淡淡说道。
“这一点我也明白,不过先生教过我不管身处何方不可忘了自己的本心,虽然我一点也不喜欢这些纷纷扰扰,但是我也做不到袖手旁观,纵使以后真能成就天人之境,可若是只做一个冷眼旁观的天人,我宁愿做一个抛头颅、洒热血的凡人”陈庆之摇头道。
“你真不后悔?”柳破虏眼神中露出一丝意外道。
“我爹说过「人生如棋、落子无悔」,如今我深以为然”陈庆之正色道。
“前辈先在这里安心等待,即便前辈无法出手,我也会想办法化解柳家此次的危机,现如今吕不凡和柳天豪已经被我挑唆的窝里横,我再加把劲...也许可以让他们斗个两败俱伤”。
“人生如棋、落子无悔...好啊,令尊也非俗人啊,你的心性与我年轻时虽不相同,但这份不怕事的心气倒是殊途同归,好啊好啊”柳破虏连连说了两遍好后忽然戏谑道:“小兄弟,你与我那孙女依依,可是已经有了情愫?”。
陈庆之闻言一怔不由脸色一窘道:“前辈说笑了,我与柳姑娘...其实不瞒您说,我跟她已经义结金兰,她称我为二哥,我称她为三妹,我把她当作亲生妹妹一般的”。
“哦...,原来是兄妹之情,罢了罢了,是老夫多想了“柳破虏旋即释然道,眉宇间稍稍露出一丝遗憾。
”不管如何,你能以外人身份对我柳家如此相助,老夫仍然是感激不尽啊,至于外头的事嘛,天豪的性子我了解,你想摆弄他难上加难,他的心思和城府比你深的多,玩弄计策你不是他的对手,对于这样的对手,唯有用绝对的实力压过去方能解决问题”。
“可...我经脉气血受损至今没有恢复,稍一用力就疼痛不已,若是恢复过来我倒可以与之一战,如今...只怕难啊”陈庆之失落道。
“我看得出,你全身气息孱弱阻塞,想要治好需要用医术和丹药好好调养才行,不过...老夫倒还有个办法,你可愿意试试?”柳破虏忽然说道。
“前辈能治好我的病?我当日愿意!”陈庆之欣喜道。
“呵呵,不知为何一见到你,还真有种恍若从前的感觉,这份少年热血...令人回忆啊,既然如此,这份机缘就送给你了”柳破虏轻笑一声说道。
“机缘?前辈何意...”。
陈庆之疑惑之时话还没说完,忽然就见坐在对面的柳破虏猛然一指指在自己的眉间,惊异之下陈庆之想要闪躲,却只觉得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自己拉扯住无法动弹。
“前辈,你这是干什么?”陈庆之连忙问道。
“你体内那股真气霸道异常,在你体内反噬后久久无法疏散才导致你经脉不畅,但我可以用凌虚功替你化开,再者凌虚功本就是天地真气精纯至极,对于恢复功力大有好处”柳破虏缓缓说道。只见一缕真气从柳破虏的指尖传出,宛若一道惊鸿般瞬间没入陈庆之的脑海。
霎时间,陈庆之只觉得宛如一股清泉侵入体内,将原本泥泞不堪的经脉一层层疏通起来,陈庆之顿时大喜道:“前辈,这凌虚功竟然有如此功效,您何不自己疗伤呢?”。
“闭上眼睛,静静感受!”柳破虏没有回答却忽然正色道。
陈庆之闻言闭上眼睛调整呼吸,忽然间脑海中浮现出一行行高深莫测的文字,伴随文字的出现更有一幕幕栩栩如生的画面烙印在脑海中。
陈庆之顿时一惊,正想要开口询问却在此时,一阵更加雄浑的气息涌入体内,犹如江河入海一般,不一会,陈庆之便只觉得自己的两处丹田内迸发出一道光芒,宛若天上红日一般照地混身温热,而这道光芒顷刻间与窜入体内的洪流交融在一起,令他整个人顿时忘却了身在何处,仿佛置身于一片浩瀚星海之中,身边只剩下那文字和画面,再无其他念想。
「星海遥相望,虹势尚凌虚」
...
半晌之后,柳破虏收回那一指。
陈庆之浑身蒸腾,面色红润犹如新生,许久后他缓缓睁开眼睛,不可置信地抬起胳膊,试探地攥了攥拳,旋即又闭上眼睛向气海丹田感受去,顿时一惊。
“前辈!我的经脉和真气全都打通了,我可以用内力了!”。
“凌虚功以天地之气贯入体内,自然能打通你的经脉了”柳破虏缓缓说道,只是脸色却是异常煞白。
陈庆之一时欢喜倒没察觉到柳破虏的变化,此时他不仅断骨痊愈,经脉畅通,更是顷刻间恢复了一半的内力,惊喜之余连连起身耍出几招九星步,只觉得神清气爽,好不痛快。
“噗...”忽然间,一阵吐血声将陈庆之唤来,他扭头一看,柳破虏不知为何竟然已经摇摇欲坠瘫软下来。
陈庆之连忙上前扶住柳破虏,他这才发现柳破虏浑似受了重创一般。
“前辈?你怎么了前辈?”陈庆之连忙问道。
“呵呵,你方才那身法倒是奇妙的很啊,不过你还是赶紧打坐调息一下,静静感受一下自己的真气有何不同?”柳破虏摆了摆手笑道。
陈庆之虽是不解但柳破虏连连催促他也不好拒绝,便扶着柳破虏靠在一旁后才坐下打坐起来。方才醒来他只觉得经脉通畅一时欣喜也没有细究,此时精心调息后才猛然发现,自己如今的经脉和丹田扩开了足足两倍有余。
不仅如此,陈庆之只觉得有一股真气与自己的浩然正气融汇在一起,稍一感受顷刻间那些文字和画面再一起充斥了自己的脑海中。
“前辈这是?”陈庆之睁开眼疑惑不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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